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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滅讓王毛仲無地自容。王毛仲要給這對懵懵懂懂撞入江湖的師兄妹好好上第一課。這回,王毛仲發狠了。王毛仲很少發狠,可現在發狠了。
“殺無赦!”王毛仲右手一揮,青筋暴現。
“殺無赦!殺無赦!”這時鐘然、哥舒夜、唐突、塗鳳、歸翼和黨凌全部都發了狠心。他們同聲高喊,聲震山谷。
凌風、李雯和韋芷困獸猶鬥。凌風、李雯終於感覺力不從心了。他們氣喘吁吁,險象環生。江湖險惡,想不到一踏進就面臨生死考驗,讓他們頓生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而韋芷在這決定生死的關頭,為了肚裡的孩子迸發出的能量卻是驚天地泣鬼神。韋芷沒有了曼妙的儀容,她披頭散髮,面目猙獰,象一隻憤怒的母獸一樣咆哮山崗。
“深更半夜的,是誰,是誰在吵吵鬧鬧不讓人家睡覺?是誰?”突然,一個蒼老、顫抖、憤怒,脫著長長尾音的聲音從山下傳了上來。
那聲音聽來讓人毛骨悚然。眾人同時停止了廝殺,毫無例外打了個冷戰。
“沒有人答是嗎?怎麼沒有人答呢?既然不答,那我們就上來了。”聲音未盡,懸崖邊已站了兩個人。一個老人,躬著背,一個小孩,鬼魅一般,不是伍谷和他婆婆是誰?
“婆婆,有壞人。壞人欺負我們。”以為救星來了,李雯大喜過望。
“深更半夜的,是誰,是誰在不讓人家睡覺?”伍谷婆婆沒理會李雯,又問。
“是她,是她在這裡咆哮。”鍾然指了指披頭散髮的韋芷。
“放屁,放屁!” 凌風氣憤地說。
“這個,老婆婆,我們幾個在賞月。對,在賞月。擾你好夢了,恕罪恕罪。”王毛仲說。
“恕罪恕罪。”歸翼、黨凌等也附和。
“不是我要做夢,是我們伍谷要做夢。小孩睡不夠,白天那有什麼精神呢?你看,他現在雙眼還在眯糊著,眼屎一大堆呢。哎喲,這麼多眼屎,肯定又上火了。都是婆婆不好,不懂調理。小孩就是陽氣足,陽氣足啊。”伍谷婆婆嘮嘮叨叨。
“那是那是。”王毛仲只好連忙點頭。
“哪來的老太婆,不看你上了年歲,一巴掌打你下山!”張無奈用早已不耐煩了。
“這個……我這個兄弟他脾氣不好,老人家您還是走吧。”王毛仲低聲下氣地說。
王毛仲希望兩人快走。他不想節外生枝。
“可我老太婆還是不明白,都說小孩陽氣足,火氣旺,可我們伍谷六歲了,差不多天天尿床。哦,乖,讓婆婆看看小*,是不是又尿尿了。”
伍谷婆婆真的就扒開了伍谷的褲子,左右察看。伍谷還是眯糊著眼,似睡未醒。
“為什麼尿尿呢,郎君你懂不懂?”老太婆不理會張無奈,又問王毛仲。
張無奈氣得七竅生煙。
王毛仲哭笑不得。
“這個,我也不懂。不過聽太醫說,尿床可能是陽虛。陽虛不能統率關竅所以尿床;也可能是陰虛,下焦伏熱所以尿床。不過,小孩尿床,大多是下元不固以及虛冷,不能制約於水所致。”王毛仲忍住沒發作。
“怎麼治啊?”伍谷婆婆一臉虔誠。
“陽虛宜補火以收納元陽;陰虛宜滋腎、瀉火以扶元陰。”王毛仲答。後來他猛擊自己一掌。自己怎麼會和老太婆討論起醫理來了,中邪了?
伍谷婆婆嘻嘻一笑:“說得在理,早年太醫也是這麼說的。”
王毛仲大驚。這鄉村老太婆也聽太醫說過。她是誰呢?又是韋逆一黨?如果是,今晚麻煩大了。
王毛仲額頭冒出了汗珠。
“娘子,我要娘子。”這時伍谷迷迷糊糊地喊。
“尿尿,好,尿尿。”
“不是尿尿,是要漂亮娘子。”
“哦,不是尿尿,是要漂亮娘子。婆婆人老了,這耳朵也不好使了。”伍谷婆婆向王毛仲歉意一笑,“要哪個漂亮娘子啊?”
伍谷指指李雯。
“你看,我們伍谷和這位小娘子就是有緣,”伍谷婆婆說,“才認識不久,就喜歡了。小娘子,我們走,做我們伍谷老婆①可好?”
李雯一張俏臉臊得通紅。
“女大一,抱金雞;女大二,抱金塊;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四,抱如意;女大五,賽老母;女大六,抱金豆;女大七,笑嘻嘻……”
“婆婆!”李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
“哪裡來的瘋婆子,竟敢在我們面前裝神弄鬼,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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