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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你來何干,壞我大事!”何鳴厲聲說。
凌風愣怔了。戴典欺師滅祖,說壞他大事也就對了,何鳴也說壞他大事就奇了。
“這是我們的個人恩怨,與你無關,你且站一邊。”何鳴喘息著對凌風說。
“前輩能否撐持得住?”
“小小刀傷,何足道哉?凌郎君不記得老夫大戰來俊良之時,怕過什麼刀槍劍戟來著?”何鳴很自負。
“如此甚好。”凌風退開一邊,但雙掌還是暗蓄勁力,以防不測。
“原來是‘范家門’凌風凌大俠上門,我們‘自殘兒’幫沒招惹你,你也忒多事了吧?”戴典臉色一寒。
“誰說不招惹?盜人小兒,賣給惡道作長生湯引,餘下的則斷手摺腳,逼其乞討,為你聚財,此等天理不容之事,人神共憤,且壞我丐幫聲譽,‘范家門’焉能不理?”
“天下之大,天理不容、人神共憤之事多矣,你管得過嗎?我一家滿門被燒死,誰理會了?侯思止差不多把修文坊全燒了,死傷二十幾口,誰理會了?不但不理會,還升官發財,如果不是我戴典自己,誰會幫我報仇?現在,和來俊臣一樣殘害忠良的人就在你凌大俠面前,凌大俠為什麼不行俠仗義?如此這般,枉為俠義!”戴典聲色俱厲。
“如此這般,枉為俠義!”十幾個自殘兒一同高呼。
“何前輩的無意之失怎麼能說是殘害忠良?更何況,那火又不是他放,要算賬也不該算他頭上吧?”凌風對自殘兒說,“各位兄弟,你們原先也是像我們一樣的正常人,就是這戴典把你們弄成這樣的,如此蛇蠍心腸的人你們也跟?”
“師傅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師傅對我們恩重如山,誰說師傅的壞話就是和我們不共戴天!”自殘兒們一點不領情。
“別挑唆了,沒有用的。”戴典說。
“就算我從火海中救你而出,教你武功也還是消弭不了你的仇恨,也難怪,是我對不住戴家在先,這一刀,算是你為家人報仇的一刀,何鳴誰也不怪,只怪天地造化弄人。凌風,我們走。戴幫主,我們師徒從此恩斷義絕。”何鳴很傷感。
“算了吧,救我、教我武功,無非是為了減輕你的負罪感而已,如此,還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我要報仇,天公地道!”戴典眼含著複雜的淚光。
何鳴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你再來一刀,從此兩不拖欠。”
“我……”戴典說不出話來。
“前輩何必如此迂腐,當年的無過之失,救戴幫主、教戴幫主武功以及剛才那一刀已是補過,兩不拖欠了。”凌風說,“再來一刀,凌風第一個不答應,走!”
“凌風,走開!”何鳴乾脆敞開了衣服,“扎吧,再扎一刀!”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戴典顫聲喊道。看得出,戴典的心也在矛盾。
“不是逼你,如果你認為這樣就是報仇的話。”何鳴肚子那匕首直入至柄,觸目驚心。
“既然戴幫主不忍下手,我們走吧。”凌風拉起何鳴。
戴典雙眼一翻:“凌幫主,你以為我這裡是客棧,說走就走啊?京兆府總捕頭‘千里追風’雷一橫已經把這裡圍得鐵桶般類似,就算我戴典沒本事留人,以總捕頭的能耐總留得住吧?”一揮手,一聲響箭“倏”的一聲,拖著長長的尾音鑽進夜空突然炸響。隨著響箭響起,宅院四周“沓沓”的腳步聲紛亂響起,突然火把通明如同白晝。
“你竟勾結官府?”何鳴痛心疾首。
“官府許我錢財,何樂而不為?”
“你、你……”何鳴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個負心賊!”凌風狠狠罵了一句。
“我戴典並非忘恩負義,我幫兄弟要活,要吃飯,要穿衣,誰能給我開元通寶,我就幫誰!”戴典聲嘶力竭。
“前輩,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良禽擇枝而棲。”聲音剛起,一人已負手進屋,向何鳴一揖,“在下雷一橫,見過前輩。”
“原來是‘千里追風’,久仰久仰。”何鳴輕蔑一笑。
京兆府總捕頭“千里追風”雷一橫是近年崛起的六扇門高手,其臉膛紅黑,虯鬚如戟,高大威猛如雷神一般。雷一橫為人做事剛正不阿,京畿惡少、犯事黑道人物聞風喪膽。誰要是犯事,無論逃到天涯海角,雷一橫必如影隨形,追蹤歸案,所以江湖人送了這“千里追風”響噹噹名號。
“在拘捕前輩之前,一橫有一問:太極元年二月二十日發生在京城布正坊之蒙託等二人命案是不是前輩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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