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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門房,拿那什麼珠給公主。”
門房應了一聲,對胡商說:“曉是寺主沒功夫理你們,要不,以寺主的武功,你這隻手早就廢了。”
“寺主武功蓋世,天下無敵。”範文中連忙拍馬屁。
“是啊是啊,寺主武功蓋世,天下無敵。”胡商也說。
惠範“哼”了一聲,便不理會胡商,帶著苟杳、範文中等人上馬,潑喇喇一陣風去了,泥沙鋪就的長安大街瞬間塵土飛揚。
胡商打了一聲噴嚏,從腰間取下一個小袋子,交給門房,門房這回屁顛屁顛去稟報了。
正在想事的太平公主見到那小袋子時心“砰砰”亂跳。小心翼翼取出裡面的東西,不是羊脂玉是什麼?
“人呢?”太平公主平靜而威嚴。
“在外面候著。”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讓他們進來?”旁邊的金蘭蘭厲聲說。
“是。”門房點頭哈腰,轉身屁顛屁顛去了。
“陪我進內室換件衣裳,其他人都退了吧。”太平公主對金蘭蘭和侍女說。
“是。”侍女們躬身退去。
二個胡商穿過諾大的庭院,一路之上看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家丁護衛以及滿院怒放的牡丹花海不禁嘖嘖讚歎。
“哇呀,好大園林!”
“哇呀,好大牡丹!”
引路的侍女不禁掩嘴而笑。
到了大廳時太平公主已是雲妝花容。她下著錦繡長裙,上身著露出脖子和胸、手臂大部分的薄薄透明紗衣,比著胡服還顯儀態萬方、嫵媚多姿。金蘭蘭大加讚歎:“啊也,公主就像仙人一樣呢。”
太平公主的臉微微一紅:“就你嘴甜。”
“見過公主。”進得廳來,年長的胡商向太平公主一拱手。
“看、看座。”太平公主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打顫。
“謝公主。”胡商小心翼翼,頗為拘束。
“何鳴,這是我家,用得著如此裝扮嗎?”
“掩人耳目而已。不過,公主風采依然,可何鳴已非當年的何鳴了。”何鳴摘下絡腮鬍,自己的鬍子果然已經滄桑花白,而臉上更是皺紋連連了。
“一眨眼十幾年,都老了。”太平公主感嘆。
年長的胡商是何鳴,那年輕的自然就是凌風了。
金蘭蘭輕巧上了茶,看了一眼凌風,若有所思。
“這位是……”太平公主問。
“我的一個徒弟,名叫史婆陀,沒見過什麼世面。”何鳴說,“還不拜見公主?”
“見過公主。”凌風忙走上二步作揖。
“史婆陀器宇昂藏啊,真是胡人?”太平公主疑惑。
“是又不是。”何鳴答。
“這我就糊塗了。怎麼是?怎麼又不是?”
“是是因為他出生於西域,不是是因為他不是真正的胡人。”
“何鳴你給我繞什麼口令?”
“他的父親是戌邊的大唐軍人。”
太平公主肅然動容:“‘但使將軍能百戰,不須天子築長城’,報效國家,固我大唐江山,就是我大唐功臣,郎君請受我一禮。”
太平公主吟的是崔湜的一句詩,凌風不懂,但心頭彷彿熱浪滾過,連忙回禮。霎那間,凌風感覺太平公主魅力非凡,猶如一代雄主。
凌風感嘆一會,和金蘭蘭悄悄退出。
“郎君好面善也。”金蘭蘭一雙妙目,直盯著凌風。
凌風一驚,忙說:“娘子肯定是看人多了。”
“也可能是。”金蘭蘭說。
大廳內,太平公主回首往事,感慨道:“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啊。十幾年了,你是受苦了。”
“多謝公主記掛,何鳴沒齒難忘。”
“十幾年了,我以為你不在了。”太平公主眼睛溼潤了。
“死不了。其實我被來俊臣帶走後就進了大理寺獄了。十幾年來,天天與黑暗作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何鳴對太平公主的關心,心中感動,但何鳴天生口拙,卻講不出感激的話。
“來俊臣那惡賊也可惡,大理寺獄居然沒有你的名冊,所以找遍大理寺獄都找你不到,”太平公主說,“不過,惡賊來俊臣沒把你送進推事院而是直接投進了大理寺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何鳴在大理寺獄十五年,雖然是暗無天日,但總算是熬過來了。方梅母女多得公主照料,何鳴沒齒難忘。”何鳴放下茶杯,起身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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