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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們在那裡也不說一聲?”
“這個……我們怕得不敢出聲。”
御手洗說出非常愚蠢的話。幸好她因為大失冷靜,似乎沒聽懂御手洗話中的含意。
“你們竟然一聲不吭,實在太過分了。你們就在這裡一直默默聽著嗎?”
御手洗轉身看我,低聲對我說:“看來果然不該保持沉默,應該聲援她才對。”
“我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我不理會御手洗,連忙誠心誠意的說。
“可是因為實在太擔心了……”
我這麼一說,御手洗立刻從旁打岔,加了一句:“對,就順便聽了。”
“什麼叫做順便?”她咬牙切齒的說,肩膀微微顫抖,“你們到底是抱著什麼好奇心在聽我們說話?”
英子的聲音逐漸拔高。但是我認為自己剛才的辯解並不算太糟,根據前一刻的氣氛,也本能的察覺出事情可以擺平的徵兆。我有把握憑我自己應該可以搞定。我是說,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
奉勸各位千萬別交沒常識的朋友。我身旁這個男人,說出了完全不像人說的話,輕易就把我之前的努力給毀了。
“呃……我想看看到底哪一邊會贏……”
她肩膀的顫抖在一瞬間停住了,然後彷彿從腹部深處擠出聲音說:“你真沒常識。”?????? ※棒槌學堂の※
“啊,我己經習慣人家這麼說了。”御手洗快活的應道,“我的確很沒常識,一直到剛才為止,我都以為圖書室是用來看書的地方呢。”
我捅了一下御手洗的腰側,低聲用堅定的語氣叫他閉嘴。那當然己經太遲了,事態顯然發展到無可收抬的地步。她沒有再說半句話,只是一直瞪著御手洗,然後緩緩走向門口。
她開啟門,略微向我們轉身,好像在思索什麼有效的咒語,可是最後大概沒想出來,就這麼把門關上了。
這次換成我發出低吼了。我吼完之後,邊在心裡想著“怎麼有這種男人”邊說:“你好像完全沒有一般人所謂的那種常識。”
“我已經聽過一千遍了。”
“我也已經說膩了。這個元旦被你搞得真精采。”
“偶爾這樣也不壞吧?”
“偶爾?那我顯然總是遇上你‘偶爾’的時候。我完全想不出來我哪一次和你出去沒發生這種麻煩。拜託你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一想好嗎?每次我拚命要把事情圓滿擺平,你卻故意從旁開玩笑把它搞砸。”
“我知道,石岡,下次我會注意的。”
“下次?噢,下次啊?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拜託你務必這樣做。”
“這什麼意思?”
“我正在認真考慮和你絕交。”
接著我們便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可是我立刻想到,現在不是吵這種事的時候。
“總之,先不管這個了,你能解決這個事件嗎?到底怎麼樣?”
“關於這個啊……”御手洗無力的說。
“拜託你振作一點。我可不想陪你從這種地方半夜亂跑,我還不想凍死呢。不過這下子至少可以明白一件事,對吧?那兩位小姐應該可以排除嫌疑了。”
這時鐵槌的聲音已經停止了。
“我還明白了另一件事。”御手洗說。
“什麼事?”我抱著期待問道。
“這下子我們恐怕要在那間不舒服的‘儲藏室’繼續住下去了。”
“既然明白,就拜託你給我安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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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 第六場 會客室
那晚,我心裡雖然七上八下的,總算還是把晚餐應付過去了。
說到客人的樣子,待在這裡快一週,眾人臉上果然己有藏不住的憔悴。這也難怪,殺人魔顯然就在我們這群人的身邊(或是我們這群人之中),搞不好哪天自己的左胸就會插著那把繫著白繩的刀子。
然而那一晚,最難掩憔悴的人,恐怕還是警官吧。他們比御手洗預期的還疲倦十倍,垂頭喪氣的樣子,簡直讓人不忍卒睹。用餐時以及吃完之後,他們都無人開口。大概是怕一旦開口,又要重複之前說過上百遍的臺詞吧。
至於我,一直在小心戒備著,生怕御手洗對刑警們說出“有沒有發現什麼老鼠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熊警佐終能說出第一百零一次的臺詞。沒人理會。至於尾崎,經過一天的奮鬥,右手己經舉不起來,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