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手解開釦子,拉住領口往左右分開,假裝要幫他脫下,他就乖乖站著聽我擺佈。我把兩側的衣襟從他的肩膀剝落時,突然用力往下壓住。由於夾克過小,他的兩臂一時間被困住了。到這個時候,他還不明白我的意圖。我從毛衣袖口抽出刀子,用盡全力插入他的左胸。他一定以為刀子自己從他的背後穿出來了吧。我到現在還忘不了他那百思不解的表情。
“然後我就把夾克從他身上脫下,自己穿上。毛衣的顏色很暗,噴到的血跡並不明顯。最幸運的是,我手上沒粘到什麼血。那件毛衣我藏在房間衣櫃的底層。你們怕冒犯我,沒有把底層翻過來檢查,這點算是救了我。不過我想就算現在看到,也幾乎看不出那是血跡。殺完人之後,大概有點瘋狂了,等我察覺時,他已經被我刺死了,我還把他的右腕綁在床架上。”
眾人聽到此處,似乎都受到相當大的衝擊。
“殺人者似乎將刀插進對方的心臟後還是會很不安,懷疑對方究竟死了沒有。我沒有在門閂下塞雪,是因為那時我只想趕快把門鎖上算了。”
“你製造密室是像上次那個學生說的,用那個鉛球嗎?”牛越問。
“一點也沒錯。”
“就算是在慌亂下的無心結果吧,那條手腕上的繩子可說完全達到‘犯人進入密室中’的效果。因為在下一樁命案,你並未進入密室,但有這點做伏筆,發揮了很大的效果。然而,奄奄一息的上田,發現自己的手腕被吊起,就想到可以留下死亡訊息。只要把兩手向上高舉成U字型,在旗語訊號中就是‘Ha’。這是他偶爾學到的。旗語訊號多半是用兩個動作來表示一個文字,唯有這個‘Ha’是一個動作。
“可是這時出現了一個問題。光用一個‘Ha’動要表示‘濱本’(Hamamoto)實在是太薄弱了,因為其他還有人叫‘早川’(Hayakawa),於是他就想連‘Ma’動也表示出來。可是‘Ma’動要兩個動作,右手向旁邊水平伸出,左手在下方大約三四十度的角度向下斜伸,還有打記號的‘點’這個動作,必須把旗子在頭上交叉,做出這兩個動作才行。可是他無法一次做出這些連續動作。
“於是他就用上‘腳’。旗語訊號是‘用手揮舞旗子’做出動作,指令碼是閒著的。現在他要用腳做出‘Ma’動的形狀,就變成那樣了。‘點’就在旁邊地板上用血畫出,也就是那個圓的血點,這就是何以會出現奇妙的‘跳舞屍體’的原因。我在這裡的圖書室查過百科全書,確定這個旗語訊號的形狀。接下來關於菊岡榮吉命案的部分……”
“等一下,御手洗,還有很多問題,不是嗎?”我說。
客人也竊竊私語,似乎跟我有同感。御手洗在這種時候,因為他自己早就知道了,所以說得很草率。
“雪地上的那兩根棒子呢?”
“偷看我房間的那具人偶呢?”
“遲了三十分鐘才發出的悲鳴,也請你解釋一下好嗎?”
眾人紛紛提出疑問。
“這種小事?……好吧,首先該從哪個說起呢?這都是互有關聯的。石岡,兩根棒子的問題你應該懂吧?要消滅雪地上的足跡,比方說彎腰倒退著走,邊用手抹去足跡邊往回走,也是個方法啦,也就是說,來回都走同一路線,可是這樣不夠完全,立刻會被拆穿。那麼該怎麼辦呢?很簡單,再下一場雪就行了,而且‘只下在走過的地方’。”
“這要怎麼做?求老天爺降雪嗎?”
我這麼一說,御手洗立刻瞪大眼睛。
“而且還只下在走過的地方?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所以說正好相反啦,是走在可以下雪的地方。”
“什麼?那要怎麼讓它下雪?”
“當然是從屋頂降下嘍。只要把屋頂上的積雪抖落就行了麻。碰巧雪是粉雪。平常如果要抖落屋頂的積雪,沒有風吹的話只會落在屋簷下,可是湊巧這個屋子是歪的,如果垂直落下,就會落在距離屋簷大約兩公尺的地方。”
“我懂了。”牛越說。
“然而,可以蓋住的地方畢竟有限,就是沿著屋樑的一直線,絕對不能超出這個範圍,所以事先在那裡畫條線,在那條線上正確的來回,是最理想的。可是也不能特地做這種麻煩事吧?而且如果一下雪,線立刻就會消失。這就是理由,懂了吧?”
“不懂。為什麼要豎兩根棒子?”
“那是記號呀。代替畫線。連結那兩根棒子的線就在屋樑的正下方,也就是落雪的地點,也可以說是該走的路線。從遠處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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