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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週六你要看這個小鬼的比賽是不是,幾點,我接你去。”好丟臉好丟臉,但是完全剋制不住話語裡酸澀的意味。
“不用了,學校統一派車去,我是輔導老師,所以一起去。”言微魚拒絕了,“是區裡的數學競賽,地點在12中。我下午五點應該就能回來。”
“哦。”小鬼的名字叫“葉祺”,看起來是個女孩子,不知為什麼覺得威脅力好像沒那麼強了,稍稍放寬了心。
“已經九點半了,要回去嗎?”言微魚問。
想留下……算了,還是一步步來吧。傾身吻在言微魚的唇角:“嗯,我回去了,晚安。”
言微魚的臉泛起了酡紅色,秦思虞幾乎想要把他壓倒(十年不做實在是T T),極力露出無害的微笑,在言微魚的額角上溫柔地親了一下,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回去之後就立即打電話,結果講了才半小時言微魚就抱歉地說明天還有課,需要備課然後就掛了。
失神地躺在床上,知道他的世界不再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他變得不再那麼需要自己,心空蕩蕩的。
還是很想獨佔這個人,把這個人牢牢霸佔不給別人瞧,只是不能再這麼自私。要像任性的小孩一樣,一點點學習怎樣是真正的愛,學會愛他所愛的,學會傾聽和理解。還要學會照顧和保護。
這一切才只是個開始,離他近一些,也希望能離他被傷害過的心,近一些。
這樣想著,慢慢地合上眼睛,意識還是清醒著,暗暗嘆了口氣,起身下床拿過藥瓶,倒出藥。突然手機響了,接起,是母親。
“思虞,你人在哪裡?”母親聲音傳來,有幾分疲憊。
“我在T市。”他聲音淡漠。
“老陳都告訴我了,你在那裡買了房子?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至少也要說一聲啊。T市也就一個小地方,你怎麼想到去那裡?翔安這種資質的,A市一抓一大把,你不留下來跑到那邊去做什麼?”母親絮絮叨叨,“我才剛從北京回來,你就丟下這邊的事情一聲不響走人,將來你爸怎麼放心把事業交給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是這樣不負責任!”
秦思虞在這邊眼神變得有些冰冷:“這不是,您和爸教我的嗎?怎樣對自己最好,就要不擇手段地去做。朋友是可以利用的,愛人是可以背叛的,是這樣子的吧?”
母親氣結:“你這個死小子怎麼這麼和媽說話!!我不也是為你好,你是不是跑去找言微魚了,啊?我告訴你你是要結婚的,你不能這麼胡鬧下去!你給我回來!不然我明天就去你那裡找你,要不然我就先去言家告訴他們別讓他們兒子再帶壞你!”
“不,他不在這裡。惠安茹雖然不值一提,但是她的副總可是個人才,我只是過來挖角,你不需要太擔心,半年之內我會把她手下的核心團隊給挖過來死心塌地為秦氏賣命,在‘天下’做營銷管理。我只是想讓秦氏更好的發展而已,您多慮了。”口氣鬆了,又極為小心地以漫不經心的口吻傳達出去,以免增加母親的懷疑。
母親這才舒了口氣,但還是咄咄逼人:“也就半年,老陳雖然可靠,但是你才是主事的,別把什麼都丟給下頭的人,讓人看了笑話。”
“我知道。”收了線,手握得死緊,藥粉從手指間隙流下。
從原來到現在,父母都是這個樣子。徹頭徹尾地自私自利。
無論是和言家拉上關係把他丟給言家照顧,還是在出事之後表面施以恩惠讓言微魚檔案清白,其實也只是不想到最後火燒到他身上罷了。
如果最初還覺得自己父母對於身為同窗的言家有些感情,對於言微魚也很是喜歡,那麼後來在自己跟父母坦白了和言微魚關係,澄清了真相之後,父母鐵青著臉簽了支票丟給言家夫妻的時候,才讓他徹底明白。
什麼朋友,什麼道義,也就是徹底的利用而已。
想到言微魚還不安地擔心他父母無人照顧,只覺得這個美好的傻瓜,讓自己怎麼能放得下。
第十九章
“秦總,合作愉快。”合影發言一系列繁冗的流程之後,宴會上,翔安的惠總嫵媚地舉起了酒杯。這是個富豪的遺孀,丈夫曾經在商界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這女人和丈夫結婚三年,丈夫死了,死因業內眾說紛紜,但是總而言之,她掌握住了丈夫生前所有的財產,她丈夫的前妻還和她打過兩年官司,後來不了了之。她對經商並沒有過人的手腕,但是手下的團隊運作倒是相當成功。雖然翔安是被秦氏兼併,事實上翔安也並不弱。秦思虞的父親近年來重心放在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