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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特別是最後幾句,我同小東也有同感,看著河中浪花,就認為那是母親河的淚水。”
永強說:“看不出,小東同志還真有點詩才呢,要我說呀,一點也不比小兵的詩差。”
小兵心裡不服氣,嘴上還是說:“小東你個蠻蠻匠,居然也能寫幾句詩。”
小東看著泛著黑色泡沫的母親河,說:“不是我會寫詩,而是有感而發。”
他們密切地注視著江水的變化。
江面的油汙漸漸散去,數以千計的死魚漂浮在江面上,死魚發出了難聞的氣味。水靈仍坐在江邊,盯著水面發呆。
大軍早就沒有了耐心,說:“水靈,你怎麼了?我們回家吃飯好不好?都過晌午了。”
水靈仍呆呆地望著江面,說:“我吃不下,心裡難過。”
“你不吃飯,你成神啊?這些魚又不是你毒死的,長江又不是你汙染的,你難過什麼呀?”
水靈不說話。
大軍嘆了口氣,說:“多好的光陰啊,人家談戀愛親親熱熱的,有說不完的知心話,你倒好,關心起長江來,把我晾在一邊,一天到晚都是長江水,我看你的腦子才進水了。”
“我腦子裡進不進水,你管不著。”
“好了,別難過了,回家去吧,我的康康環保玩具廠明天就要開業了,這次我一定會成功的。三五幾年,我就會成為企業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搞成功了再說吧,別先誇海口。大軍,其實我真的不想你搞什麼企業。你還是回原單位上班吧,文化館還是很不錯的,我喜歡過安定的日子。”
“上什麼班啊,現在單位搞分流,比我能幹的人都分流到下面鄉鎮文化站了,你說我一個搞攝影的,到下面能幹什麼?天天給農民拍照?再說了,你太不瞭解男人了,太不瞭解我了。我才不願死守單位每月拿千把塊錢的死工資呢。我要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為你未來的老公祝福吧。”
水靈心不在焉地說:“祝福你。”
大軍不高興了,說:“一看就不是真心的。哼,也不曉得是啥子原因,你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
水靈沒有理大軍,看著遠處正在清理水上油汙和死魚的清漂船隊員,說:“大軍,我想好了,我一定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大軍冒火了,發狠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固執?做了一個夢,就把你的人生之路改變了?你一定是在發燒,在說胡話,對不對?”大軍摸了摸水靈的額頭。
“我沒有發燒,我的頭腦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一個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長江邊,受母親河恩惠的人,面臨現在母親河汙染嚴重,為母親河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是應該的。”
大軍大笑起來,說:“水靈,那是國家的事,是環保部門的事。”
第一章 夢與現實(6)
“不,是我們每一個人的事。”
“我看你是沒事找事。這長江干淨不乾淨,與你有什麼相干?”
“我讀大學時就入了黨,如果一個共產黨員就可以對長江的汙染熟視無睹,那普通老百姓更有理由漠不關心。照你這麼說,那些徒步走長江為長江的環保和生態奔走呼籲的人都是假積極假神聖?那些不計報酬自願到沙漠治沙甚至命都丟在沙漠的人,也是假積極假神聖?”
大軍見水靈認了真,便緩和了語氣,說:“親愛的,你想一想,你一個人能有多大的力量?別天真了,你吃不下那苦,你看清漂隊裡,哪裡有一個女人?”
“我水性好,也能吃苦,我不怕累,男兒能幹的事,我也能幹。”
大軍拼命搖晃著水靈,急急地說:“我不允許,聽見了嗎?我不允許,我不想讓我的未婚妻每天跟垃圾打交道,更不願我將來的老婆一身垃圾味。”
水靈犯起了倔,說:“我就喜歡垃圾味,怎麼了?”
大軍再也沒有耐心了,賭氣地說道:“你要是參加清漂隊,我們就拉倒。”
水靈沒想到大軍說出這樣的話,自尊心強的她也說了一句狠話:“拉倒就拉倒,那你就別煩我,我想一個人待著。”
大軍賭氣走了。水靈呆呆地坐在長江邊,思考平時很少思考的一些問題。
江水奔騰不息,浩浩蕩蕩向東流去。在上中學時,水靈就從地理書上知道,流經家門口的長江,是我國第一大河,全長6300餘公里。流域總面積180萬平方公里,佔全國總面積的%。千百年來,長江哺育著世世代代的中華兒女,演繹著許許多多的悲喜劇以及動人的傳說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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