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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完這句話,北冷便頭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廂房睡下。
這一役,唐詩和凝霜非但沒能討到半點好處,凝霜反而遭了不少罪,她訕訕然離去。
在遠處看了一回熱鬧的望川心情甚好,哼著小曲兒回屋睡下。
他的眼光就是不錯,還是青衣好,不只貌美,心地也好,又很聰慧,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不像唐詩,看起來美麗,其實也是蛇蠍女子。
這晚,望川尤其好眠,次日更是精力充沛地去上朝。
經過細心準備,青衣也備了一出好戲,只等戲中女主角凝霜上場。
凝霜經過昨晚一役,心情極為低落,她始終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命這麼苦。分明是對望川下藥,昨晚出醜的卻是她。
昨晚之事若是傳開,在望川心裡她更會不堪。
她不過是想光明正大地做望川的女人,這樣也有錯了嗎?
凝霜躲在她平日最喜歡的樹下,她的視線定格在草叢裡的半塊玉佩。
她疑惑地拾起,再掏出自己脖子上的那塊,剛剛好一對完整無缺的玉佩。
正在她看得入神之際,有一個男人飛奔而來,到她跟前,搶過她手中的兩枚玉佩道:“凝霜,你怎會有我家祖傳半塊玉,難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男人她認得,是府中的家丁,年約廿三,身材矮胖,出了名的好吃懶做。
凝霜搖頭,如哽在喉。
家丁徑自喃喃自語:“這樣就好了。你在府中有點地位,月俸一定不錯,我前幾日在賭坊輸了一百兩,你這個妹妹理應幫我還債。”
凝霜臉色乍變,怒道:“這不是我的玉佩。這是我小時候自凝慧棉襖的夾層中拿來的玉佩,她才是你妹妹!”
小時候只覺得這枚玉會是不錯的東西,後來見只有半枚,又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什麼典故,便沒有典當出去。她卻萬萬沒料到,這半塊玉是不祥物,招來一個吸血鬼。
望川秋水◆不告而別
( )“你是不想幫我還債物才不願意承認這塊玉是你的吧?”家丁作勢不相信凝慧的說詞,戲要演全套,應該讓凝霜說出事實的全部真像。
“我說了不是我的玉佩。當時我和凝慧都很小,她有一件破棉襖,那個笨丫頭自己都不知道棉襖裡還有夾層,我無意中看到裡面藏了東西,便偷偷取了出來。你若不信,我給你看她的那件棉襖,我還留著。”凝霜大聲道。懶
“走,帶我瞧去。”家丁說著朝暗處打了個手勢。
躲在暗處的青衣將他們的對話都聽了去,暗自心喜。
想不到凝霜四歲多的時候心機便如此重,竟連自己朋友的東西都偷,這個女人沒多少人性,還好她不是北冷的妹妹。
聽凝霜這話的語氣,她八成十沒有說謊。
凝霜去到自己休憩的平房,翻了好久才翻出一件破舊的棉襖。她才找出,門便被人大力推開,為首之人正是青衣,跟在她身後的還有望川,另外,還有一個北冷,以及,完全不在狀態的凝慧。
凝霜暗叫糟糕,知道自己上了當。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人證物證皆在,她此次在劫難逃了。
青衣走到神色木然的凝霜跟前,接過她手中的小棉襖,左右翻看,果見有一隱蔽的夾層,難怪凝慧不知道有這塊玉佩的存在。蟲
凝慧看著棉襖半晌,她囁嚅道:“這,這不是我小時候的棉襖嗎?凝霜,怎麼會在你這裡?”
這件棉襖她一直很寶貝,雖然到了四歲多的時候不能再穿,可她總覺得這件棉襖是她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她收在衣箱最底層,直到有一日不翼而飛,她傷心了好久,卻不想會在凝霜這裡。
凝霜不知如何接話。
若說望府真能說一個她的好朋友出來,非凝慧莫屬。除了望川,凝慧是她最好的朋友。
“凝慧,對不起,當年是我拿走了你的棉襖,我覷覦這半塊玉佩,才不問自取。”好一會兒,凝霜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北冷呆怔地看著凝慧,這個唇紅齒白的小丫鬟就是他的親妹妹?
他激動地上前,拉著凝慧的手臂:“你是慧兒?”
北冷這麼激動,令望川一臉莫明。
凝慧不是青衣的妹妹嗎?青衣的神情緣何如此鎮定?!
望川繃緊臉,將青衣拽出室內。
青衣想回去看熱鬧,想甩開望川的手。望川卻拽得更緊,扶正她的小臉問道:“青衣,你騙我?!”
青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