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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塊黏在身上的牛皮糖拔走。
直至小李子驚惶失措地跑進大殿,朝月無塵道:“皇上,不好了,眾大臣往鳳羽宮而來,說是要將禍國秧民的太后娘娘……”
月無塵凌厲的眼神令小李子不敢再放肆,倏地住嘴,垂眸站在一旁。
“母后別怕,有朕在,沒人敢動母后!”月無塵輕拍樓翩翩的手背,眉目溫柔。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怕那些不明是非的人作甚?你管好自己就夠了,我怕待會兒滿朝文武根本就不把你這個皇帝看在眼中。”樓翩翩受不了月無塵的語氣。
他還真以為他這個皇帝當得很威嚴。這些年他不務政事,只知道花天酒地,能令滿朝文武信服才奇怪。
“母后這話令兒臣傷心,原來在母后心裡,兒臣這麼不堪。”月無塵受傷的語氣。
“你知道就好。”樓翩翩淡瞟白裝腔作勢的月無塵一眼。
月無塵笑嘻嘻地湊近樓翩翩,輕捏她的俏鼻道:“也罷,待會兒朕就讓母后瞧瞧朕有多威嚴。”
不多久,滿朝文武便氣勢洶洶地衝進鳳羽宮。
入殿的一瞬,眾人頓下腳步,直直地看著站在殿中背對著他們的月無塵。他身著一襲明黃龍袍,手持長劍而立,單只是背影,便足以彰顯他身為帝王的尊貴與霸氣。
眾人面面相覷,在交流眼神之後,他們齊齊上前,為首的趙於正要開口,此時月無塵卻轉身,淡笑著看向他們。
他眸色清冷,卻無半點笑意,薄唇微掀道:“眾愛卿勞師動眾來鳳羽宮打擾母后清修,可知已違返了朕的旨意?這是其一。眾愛卿未經通傳便擅闖鳳羽宮,便是藐視皇威,就算母后心胸豁達不追究,朕也不見得有好脾效能容忍你們的放肆!”
眾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垂眸偷覷對方,眾人的視線一致看向趙於。
趙於鼓足勇氣,正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腹部多了一把長劍。
劍尖刺入他的官袍,直抵他的肌膚,他感受到了劍尖的冰冷,就如同不可褻瀆的皇威,不可揣測的聖意。
“朕方才在練劍,發現久未練習,早已生疏,劍勢卻依然能行雲流水。朕雖然最近才重拾朝政,但不代表,朕這些年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做了什麼。朕若想將那個人自朝中連根拔起,誅家滅族,那是輕而易舉的事。記得,永遠不要挑戰朕的底線,若不然,朕手中的這柄劍不認人!”他話音剛落,手中的長劍便脫手而出,刺牆而入。
眾臣冷汗直冒。
月無塵今日若不提醒他們,他們確實忘了月無塵是當今皇帝。
這麼多年,月無塵上朝的次數屈指可數,主持朝中大局的人不是尹子卿,便是望川,從來就不是月無塵。
他們敢擅闖鳳羽宮,也確實沒有將樓翩翩放在眼中,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
“臣等不敢,臣等惶恐……”眾人齊齊跪倒在月無塵的跟前,異口同聲地道。
月無塵冷眼俯視一眾人等,薄唇掀出涼薄的笑意:“好一個不敢!今日朕的劍既已出鞘,勢必要見血方才罷休!”
眾臣心涼了半截,所有人冷汗直冒,趴跪在地,身子哆嗦。
原本今日是來逼死樓翩翩,未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遭殃的卻會是自己。
夏蘭遞了另一把銳利的長劍交予月無塵,月無塵提劍,繞著眾人轉了一圈,最後在刑部侍郎彭良跟前站定。
彭良暗道不妙,下一刻,月無塵以劍尖挑起他的烏紗,擱在手上把玩,笑道:“彭良,似乎任何有熱鬧可湊的地方,必定有你。朕手上有一本記事薄,上面記載了眾位愛卿的一些光輝事蹟,彭愛卿,你也在其列。”
“請,請皇,皇上開恩——”彭良話音未落,便被月無塵一腳踹飛,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來人,將彭良拿下,嚴刑逼供,徹查關於三年前河南官銀失竊一案。凡涉及此案者重者抄家,輕者流放,永世不得為官!”月無塵利眼掃向站在門口看熱鬧的望川,朝他招手。
望川立刻狗腿地跑到他跟前:“微臣願為吾皇效全馬之勞。”
月無塵瞪嘻皮笑臉的望川一眼,發現在他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這點真令他不爽快。
“望愛卿,你負責審查此案,朕給你三日時間!”月無塵沉聲道,端出皇帝的架勢。
“是,皇上,微臣遵旨!”望川大聲應道,只差沒頂禮膜拜。
“現在你說說關於今晨景雲宮宮女自殺一案。”月無塵在樓翩翩的鳳椅上坐下,轉到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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