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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絕對無法忍受竟然有人會在他的課上開小差兒,太有辱他的風範了。更何況是趙拓這樣一個不受寵的世家子弟,就算處罰的嚴厲些,也沒人會在意。於是乎,便怒氣衝衝的拎著戒尺殺了過來。而底下一群學生則興致勃勃地等著看好戲。都知道,王老夫子的戒尺向來狠毒,受到過“招待”的學生三天端不起碗筷。怒極了還會往人臉上招呼。
趙拓及時調換課本,擺出一臉無措的表情站在那裡。內心則狂罵自己白痴,功力退步到開小差兒都被逮。看著那長長的竹戒尺趙拓嘴角直抽抽,對這傳說中的玩意兒,他一直很有耳聞。雖然沒具體見識過,不過能有個遠觀的機會就好了,他可絕對絕對不想親身體驗。
眼看著王夫子走到跟前兒,掄起戒尺就要實行體罰,趙拓可不幹了。原本還想忍受忍受撐過去,但捱了第一記戒尺,皮開肉綻,火燒火燎的疼席捲而來。這一頓下來,非在床上躺三天不可。而且以趙拓的地位,絕對得不到啥好治療。
趙拓怒了,這老頭你說你至於嗎,和個屁大點兒的小孩子計較。就算我走神兒不對,你也不用往死裡招呼啊!於是,在第二下戒尺落下的那一刻,趙拓反抗了。
“不知夫子因何而打我?”
見趙拓竟敢兩手抓著戒尺不放,王夫子氣的臉都綠了,“你……你……你不聽管教,不思學習,課堂之上公然神遊太虛,竟還敢反抗!?”
趙拓壓著戒尺,絲毫不敢放鬆,“夫子此言差異,適才學生不過是對夫子教授的有所不明,有些微疑,一時間走了神兒而已。”
王夫子冷笑道:“你能有何微疑?”
趙拓不慌不忙道:“《論語》縱然讀了千遍,不明孔夫子微言大義,也是枉然。”
王夫子自覺被辱,更怒了,“甚麼微言大義,小小年紀不服管教,口氣到不小!我到要聽你說出個一二三來!否則今日我便打斷你的腿!”
趙拓毫不恐懼,道:“都說孔夫子門下弟子三千,達者七十二人,這七十二人中有老有少,夫子可知冠者幾人,少年幾人?”
王夫子一愣,怒道:“好你個劣童,故意刁難人,《論語》分明中未曾說起,經傳中亦無記載。”
答對了,還就是故意刁難你。我就不信你能答上來。幸虧我《射鵰》看過三遍,如今雖大半兒都忘了,卻獨對此段印象深刻,不然今兒就載在這兒了。
趙拓緩緩念道:“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所講正是《論語》中的內容。
唸完,趙拓不理一旁的夫子,搖頭晃腦繼續說道:“從《論語》此句話,可知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五六得三十,成年的是三十人,六七四十二,少年是四十二人。兩者相加,不多不少剛好七十二人。”
“你!你……你這是牽強附會,胡解經書!”王夫子已經氣的吹鬍子瞪眼,連戒尺都不要了,感覺有點像哮喘病要發作,這讓趙拓有點擔心。
“這怎麼是胡解經書。聖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夫子不知,不恥下問便是,又有何丟人的呢?更何況聖人所言,未必就對。”說到激動處,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朗朗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鄰家焉得許多雞?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果然,此話一出,滿堂嗟嘆。趙拓虎軀一振,王八之氣盡顯,周圍一片仰慕拜倒之人。
“你……你……咳,咳!”王夫子立時驚呆了,估計他從未聽過這麼有道理,有學識的話。緊接著便開始全身顫抖,隨後便興奮過度,拽著胸口的衣襟歪歪扭扭的倒下了。
“夫子!夫子!……”學堂上頓時一片混亂。
不好!玩大發了!快溜!
趙拓一看事情大條了,瞄了一眼,還好,氣暈了,並無大礙。隨即便當機立斷,捲起包袱跑路。可惜溜的一時匆忙,沒注意那本偷樑換柱的《弁而釵》掉了出來。
隨後,就在趙拓卷著包袱翻出檣外,一華服少年從另一邊走了過去,撿起地下的書,一臉玩味的翻閱。
“阿貴,去看一下。”
“是,世子。”
……
自“王夫子氣暈事件”風波過後,趙拓便被徹底拉入了黑名單,成了各路人士嚴打的物件。但畢竟學還是要上的,由此趙拓就不得不更謹慎的夾起尾巴做人。
好不容易捱到下學,趙拓抄起東西,捂著臉低著頭就要走出學堂,趕著到城西河道與洋兒會合。奈何有人率先一步擋住了去路。他向左走,那人也向左走,他向右走,那人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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