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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太子殿下!”趙拓故意啞著嗓音大吼。
趙竑被聲音一驚,手中文案險些落地。剛想大罵究竟是誰如此膽大,竟感在太子府邸無禮,抬頭卻見趙拓低著頭捂著嘴偷笑,頓時氣便消了。
趙竑搖搖頭,一陣好笑:“小六子,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麼如今還喜歡玩這套。怎麼也不讓人通報聲?”
“看你府上人忙,我這不是不好意思打攪嗎。都這麼熟了,還找個領路的幹什麼?怎麼,我來向您老人家請安倒還落個不是。”趙拓一幅冤枉相。
“得,得,每回都你有理。”
“那是當然。”看見趙竑手中之物及那幅苦瓜臉,思索了下,難得的問道:“怎麼,又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
趙竑放下文書,一手捏了捏眉心,緩緩道:“我大宋一向重文輕武,以文制武,只重內憂不防邊事。當年太宗皇帝為保後世子孫千秋萬代江山,更是杯酒釋兵權。雖發兵權直接掌握官家的手裡,但遇到戰時將帥卻也無自主權力,不得應變。禁軍的駐屯地點,更是每隔幾年更調一次,而將領卻不隨之更動。雖防止了軍隊為將領所私有,武人不得再專橫跋扈,但也使得‘兵無常帥,帥無常師’。”
“還有那冗兵……如今已是尾大不掉了……唉,眼看我大宋憂患重重,卻還有那史彌遠獨攬大權,即便是我,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的稱一聲史相,夾著尾巴做人。還要我這太子有何用?!他若要是真為我大宋著想也就罷了,看看他,對內聲色俱厲,對金狗卻哈腰點頭。今年的歲筆更是早早派人送去了。哼!那幫金狗!
眼見趙竑越說越氣,越說越沒邊兒,趙拓緊張的左右打探,急忙打斷他:“喂,喂,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見趙竑一愣,隨後微微一笑不再言,想了想道:“要說我朝的冗兵、冗官、冗費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只是就連當年的王相都未能解決,如今……只怕是更難了。不說別的,就光這冗兵,如不能先解決西夏那邊的問題,裁撤冗兵……唉,不可想啊。”
雖然這麼說,但趙拓對宋朝軍隊的強弱卻抱有一定程度莫名的樂觀。據他所知,蒙古橫掃歐洲中亞,只用了四年,而對偏安一偶得南宋,卻整整用了四十年!只是……面對如今的官員……
想到蒙古,趙拓眉頭一擰,不禁道:“金國那邊,依我看已成不了什麼氣候。如今的金人,不但被奢靡磨光了昔日的稜角,就連軍隊也是腐爛不堪。對上現今的金國,將他們完全擊潰雖是不太可能,但若要自保,我認為倒還是綽綽有餘。反倒是蒙古……”
趙竑一怔,問道:“蒙古?那幫蒙古蠻子又怎麼了?”
趙拓嘆氣,果然如今還是沒有人意識到逐漸崛起的蒙古帝國的可怕,“蒙古鐵騎被人稱為‘銳不可當,幾乎無敵’!更勝昔日女真!而今蒙古雖依舊受到金國的轄制,卻明顯已有了反叛取代之心。假以時日,待蒙古一統,崛起之後,第一個必是要滅了金國。之後,可就輪到我大宋受苦了!”
趙竑起先還不甚在意,後聽趙拓這麼一說,又結合自己在朝堂之上一些所聞,越想越驚,急忙道:“小六子,你說的可當真?你又是如何知道蒙古鐵騎的威猛?”
趙拓一愣,不禁啞然。想他一足不出城的紈絝子弟,又如何能得知這些?腦中急轉,隨口編到:“蒙古鐵騎我也是聽隨商隊來京城的鬍子們所說。而且……你先前不也曾說過,蒙古近兩年不斷派出使者,希望與大宋修好嗎?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提出希望與我大宋結盟,聯手夾擊金國。”
“雖是那麼說,但……但蒙古真能……?”
“唉……唇寒齒亡啊……只可惜我大宋絕大多數人都被昔日的仇恨矇住了眼,到時候恐怕非但不會相助,只怕還會落井下石,與蒙古聯手,滅了金。到時我大宋少了金國這道屏障,決計不是蒙古的對手。”
“可,可是我們還後長江天險以及蜀道作為保護,想要抵抗蒙古,應該不成問題吧……?”
“如若到時出現臨陣換將,又或蒙古那邊散來謠言,又將如何?”
“這……”趙竑頓時啞口無言。確實,這樣的事,在大宋的抗敵史上,屢見不鮮。
“唉,唯今之計,最好的辦法是排除萬難,與金國聯手,抵抗蒙古。讓蒙古知道,他這一腳,是踢到鐵板之上了。只是……我大宋君臣子民對金國都是恨之入骨,想要與金國聯盟……難啊!”
書房內一陣沉默。
踟躕猶豫了一下,趙拓試探的問道:“自靖康之變,我大宋雖保住了半壁江山已有百十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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