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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
一遍過後,一燈大師心中已瞭然,待要合上紙張,卻偶然聽到房門外那天竺師兄急急與他一弟子交談,起初他還不以為意,正欲整理真經交還郭靖之時,無意間再掃向那梵文總旨,卻驟然臉色大變,驀的挺直身坐於燈下,兩眼一瞬不瞬的看這總旨,口唸佛號。
郭靖有些愕然,趙拓卻暗自得意,他早知這梵文總旨之深奧,只是苦與無人能翻譯。如今交給一燈大師,即報答了他的救命之恩,又可助郭靖習得上頭的不世武學。
“阿彌陀佛,”不知過了多久,一燈大師終於放下這幾頁紙張,閉眼沉思良久後,終於問道:“不知趙小友與郭賢侄是從何得來這武學心法?”
不等郭靖開口,趙拓已搶著將最初在太湖歸雲山莊如何從梅超風處得來真經下半部,到又如何在桃花島上得了老頑童傳授真經全文等事一一道來。他本就口齒伶俐,能說會道,一番話將下來,就是郭靖這個親自經歷過種種的人,也聽得入勝。只是在趙拓提及老頑童之時,一燈大師眼眉跳動了一下。
再往下,趙拓又將之後幾人同上花船,洪七公因歐陽峰恩將仇報身受重傷不治,如今在皇宮大內養傷說來,一燈大師聽後,嘆了一聲,“也是天意。郭賢侄,你不懂梵文,卻記熟了這些咒語一般的長篇大論,當真是難得之極的因緣。這《九陰真經》的總綱精微奧妙,即便老衲學識功力尚且算得上有些見解,卻也不能一時盡解。你二人在此多居住些時日,待我詳加鑽研,轉授你們。”
原來,當年黃裳著得《九陰真經》,待到撰寫最後一章是真經的總旨時,卻忽然擔心若真經落入心術不正之人之手,恐為天下帶來浩劫,但若毀去這精華所在卻又心有不甘。經得深思熟慮,最後決定改寫為梵文,以中文音譯。能互通漢梵兩文的上乘武學者極為稀少,因此這篇梵文總綱,連重陽真人也是不解其義。
說完,一燈大師又是一嘆,“我玄功有損,原須修習五年,方得復元,但依這真經練去,看來不用三月,便能有五年之功。此外,你二人將這九陰神功告知你們師父,三月內,他必可由此恢復功力!至於趙小友……”一燈惋惜的看向趙拓,“你的武功傷勢……老衲定儘量從中找出化解之法……”
趙拓感激一笑,卻聽一燈大師問道:“小友,你說周師兄這幾十年是在桃花島上?”
郭靖一愣,卻聽趙拓點頭道:“是啊,老頑童被黃島主關著,卻是越老越瘋,不成樣兒。”郭靖這才明白,那聲“周師兄”竟然是指的老頑童。卻不知他又如何與一燈大師成了師兄弟。
“原來……難怪這十幾年裡,我等了她十幾年,竟然都遇不著一個機緣……”
郭靖一頭水霧,不知一燈大師為何突然發此感慨,趙拓微皺眉,猜想到一種可能。卻看一燈大師想起什麼心事,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趙拓及郭靖互相看了眼,也不好再作打擾。兩人匆匆對了兩句,正欲起身現行告退,卻聽門外突然傳來聲音,朱子柳急匆匆跑進來,後面跟了那個漁夫及武三通、褚東山,只是武、褚二人卻面有菜色,明顯缺了中氣,體有不支。
待請示的一燈大師,付在大師耳邊說了幾句話,雙手畢恭畢敬的呈遞上一布包,卻是心焦如焚。一燈大師聽朱子柳所報,先是面色一怔,隨即“啊!”了一聲,張眉抖動,口中再念佛號,接過布包,手指似微有些顫抖,緩緩開啟,露出其中一枚羊脂白玉的圓環。看那樣式,分明是女子所戴!
第十九章 一燈大師(三)
一燈大師望著裊裊上升的青煙出神,手中把玩著玉環,過了好一陣,才嘆氣道:“記得先前在斷橋邊,小友曾說起《孟子?盡心上?桃應章》吧?”
“大師……”趙拓有所感,不由道:“晚輩初時不過因心急,胡亂出言相激朱大哥罷了……”
一燈搖手道:“不,你說的很有道理。你二人可知道我原來是甚麼人?”
“大師原來是雲南大理段氏的皇爺。天南一帝,威名赫赫,天下五絕之一。”
一燈大師神色淒涼,似自思自言,“我大理國自神聖文武帝太祖開國,到我已是十八代皇帝,其中倒是七人出了家。雖然幾位先祖都是因回首一生功罪,自覺為民造福之事少,心生懺悔,不敢擔當此大任,才避位為僧。但老衲卻的確是因一己之私而退位剃度,正如小友所說,是個不仁不義之輩……”說到這裡,抬頭向外,嘴角露著一絲微笑,眉間卻有哀慼之意。
除郭靖外,其餘人均知大理皇帝這一特殊愛好,卻不好發表什麼評論。一燈將玉環套在指上,又出神看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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