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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閃避了幾招,心中一凜,暗道:“這人明知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還要這般拼命?難道他與我有什麼血海深仇嗎?對了,他這長相我總覺得不知在哪裡見過,這……這到底是在哪裡?”眼見寒光點點,化成幾團劍圈,逐漸地向他周身蔓延開去。原來甘俊之見莫高天只是閃避,並未還擊,還以為他有心輕蔑,當下只攻不守,全力施為。莫高天對他這一手抖劍成圈的武功大為讚賞,又忽然想道:“咦……他的劍法可俊得很吶,他師父是誰?嗯,這招‘白鶴亮翅’雋秀飄逸,古樸淡雅,應該是五臺山玉霄宮呂老道的玩意兒,可是我和呂老道可沒有什麼瓜葛礙…”原依莫高天的個性,他愛動手傷誰便傷誰,可從沒這麼考慮東考慮西的。只是他先是遇上了他認為堪稱良質美才的湯光亭,勾起了他已經幾十年來從未被撩動的愛才之心,繼而甘俊之的身量勻稱,體裁健美,均屬上乘,更何況他鷹視虎步,氣宇非凡,頗有英豪之氣,給人的第一印象本就不差,年紀輕輕武藝如此,更是難能可貴。莫高天心有所欲,一時思緒大亂。
高智陽見甘俊之與莫高天僵持不下,心想機不可失,連忙下令道:“全都楞在旁邊做什麼?不論死活,給我拿下了!”眾兵齊聲應諾,一時刀光劍影,殺聲四起。
那莫高天愛惜甘俊之,下手之際自然輕了七分,但對這一班圍攻過來的親兵,那還有什麼客氣,掌風到處,不是刀彎槍折,便是頭破骨裂,只是這班親兵人數頗多,進退驅避之間頗有陣法,驍勇剽悍,再加上甘俊之穿梭其中,每每維護,倒是棘手。忽然間親兵中一人伸掌拍來,手法甚是高明,莫高天內心一震:“這親兵當中竟藏有這樣的人物。”兩掌一交,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莫高天心中一寬:“原來是他。”果聽得那人說道:“甘兄弟,這老人成名已久,武功高強,實在非同小可,不過高大人既已下令擒拿,也管不得什麼江湖規矩,不如同心協力,你說是吧?”
甘俊之無力分心他顧,但看這身手,聽這聲音,便知是張蒼松出手了,心道:“哼,這張蒼松自知敵不過莫高天,於是便想趁著我纏著他的時候,圖謀漁翁之利。”隨即又想:“我自己剛剛也才拜求高大人收我入他帳下,既然欲以此求進仕途,為人謀又豈能不忠?他這原是奉命行事,也怪不得他。”心思甫定,忽見一道黑影從他身畔的另一邊掠過,替他接了莫高天一掌,同時聽見那黑影開口說道:“甘兄弟勿慌!”原來張蒼松心理這麼盤算,那康永疑自然也想到了,而且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一根類似哭喪棒的東西,以著怪異的招式,一步一步進攻著莫高天。
如此一來,這形勢就便成了張蒼松、康永疑與甘俊之三人圍攻莫高天,再外加上一群蝦兵蟹將,在一旁搖旗吶喊伺機而動,莫高天頓時鬧了個手忙腳亂,?遇兇險。
那莫高天原先對甘俊之的招式狠辣快速,以及招招切中要害的準頭,不但不介意,還讚賞有加,但甘俊之的下手毫不留情,以及那種迫不急待,非要制他於死命的態度,卻也漸漸地讓他感到不耐煩,而現在他們三人更是聯合起來一個鼻孔出氣,只要自己稍有閃失,隨時都有可能會去見閻王。他愈想愈覺得不是滋味,下手的力道,也就一分一分地往上加。
那丁家的花廳就算再大,一下子擠進了這麼多人,難免也顯得有些擁擠,而這會兒四個人在當中大打出手,大家自然而然地都往四周退開,原先站在後面的沒地方可退,趁著其他人沒注意,有的便悄悄地走了。後來莫高天掌風越帶越大,那站得近的,都差些要喘不過氣來,還有身子輕些的,彷彿喝醉酒一般,東僕西跌,不能自己,便是那些久經征戰計程車兵亦不能免,高智陽見狀不禁大駭,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能人。
這時候一長,場中四人的身手特質逐漸彰顯出來,武功高下也略能一窺端倪:甘俊之身形輕靈,挺劍滿場遊走,狀如一隻在廊簷間穿梭飛翔的雨燕,劍光到處,所向披靡;那康永疑則是狀若鬼魅,膝不彎而跳躍,臂不動而棒出,進退驅避足不點地,指掌拳棒皆可傷敵;而張蒼松卻是面露凝重,僅以掌法老老實實地與莫高天相抗衡,只見他兩隻袖袍如灌飽了空氣高高鼓起,掌風冽冽做響,聲勢著實駭人。
這三人或陰柔,或陽剛,或輕盈取巧,或沈穩狠辣,各以本門所長與莫高天周旋,光是用看的就足以讓人眼花撩亂,然而處於這種情況下的莫高天卻彷彿仍有餘裕,堪堪百招已過,絲毫未露敗象。這廳上眾人都是一般心思:“這莫高天名不虛傳,還好場上的不是我。”
那湯光亭在一旁瞧著頭暈目眩,便撇開頭去,望見林藍瓶兀自一臉焦急的眼神,走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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