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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罵道:“臭小娘,要不瞧在你的麵皮上,要我一個晚上吃你這麼多拳腳,門兒都沒有。”嘴巴湊近她的耳朵,卻輕聲細語地說道:“林姑娘,我這可不是有意的。老賊禿武功高強你是知道的,我們現在暫且順著他一點。不是有句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反正我們再找機會開溜就是了。”林藍瓶心中氣苦,啐了他一口,道:“還都不是因為你剛才拖拖拉拉的……”湯光亭無賴地道:“姑娘說的是。”左手拉過她的左臂,往自己的脖子上繞了過去,右手便騰了出來去摟她的腰。這一手是他常在山寨中看到的。寨裡的兄弟出外打劫受了傷,常常就是這樣兩兩相攙著回來。要是受的傷再重一些,那便是要用抬的了。但話又說回來,雖然他常看這景象,做倒是第一次。尤其這也是他頭一回碰觸到年輕女子的身體,儘管他平日膽大妄為,此時也不由得臉紅心跳。一會兒,忽然忘情地脫口說道:“林姑娘,你的身子好輕喔,倒像沒生骨頭似的。”
林藍瓶將繞在他脖子上的左臂用力一收,勒住了他脖子,怒道:“你再跟我說半句瘋話,瞧我不勒死你!”其實林藍瓶這一收意在警告,倒也不怎麼用勁,反倒是湯光亭藉著她這麼一收,摟在她腰間的右手也趁機用力一攬,口裡同時嚷道:“哎喲,勒死人啦!勒死人啦!”林藍瓶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身子一被抱緊,倉皇之下只有尖叫以應。兩人打打鬧鬧,渾忘了有莫高天這麼個人在旁。
只是莫高天沒空理會他們。他早上經過此地,明明就勘查了一座荒廢了的祠堂,以備不時之需。可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了,四野漆黑一片,什麼地形地物都瞧不出來,哪還能找到白天的祠堂?
三個人便這麼摸黑在河邊的石子上走路,老是跌跌撞撞不說,湯光亭與林藍瓶的身上又溼又冷,簡直苦不堪言。
又不知走了多久,終於找到了一座河邊漁民的船塢,雖然空氣中隱隱地瀰漫著一股魚腥味,但至少是個遮風避雨之所。三人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莫高天覆又起身尋了些凳子,船槳之類的東西,隨手一扳,無論何物皆應聲而裂,點了火熠,當成柴火燒了起來。眾人疲累,煨著火堆,莫高天運氣打坐,湯、林二人便各自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湯光亭便給莫高天給踢醒了。少年人重睡眠,昨天晚上鬧到大半夜才睡,迷迷糊糊中才驚覺自己身在何處。定眼一瞧,天還沒亮。湯光亭正要發一頓牢騷,沒想到便聽莫高天說道:“快將林姑娘叫起來,我們要趕路了。待會兒起得晚了,要是碰到漁民,那就有得糾纏不清了!”
想起林藍瓶,湯光亭的睡蟲便全都醒了。見林藍瓶蜷縮在另一邊的角落,秀髮盈盈披落一地,正兀自睡得香甜。湯光亭實在不願叫醒她,但畢竟還是緩緩走近她的身畔,伸手小心翼翼地搖了搖她的肩頭,輕輕道:“林姑娘!林姑娘!”過了一會兒,林藍瓶毫無動靜,他手上又加了些勁,繼續道:“林姑娘!林姑娘!”莫高天在一旁瞧見了,冷笑道:“你這麼輕力,倒像是怕搖死了她一樣!”
湯光亭不去理他,只是林藍瓶依舊沒有動靜,禁不住大著膽子去扳她的肩頭。林藍瓶整個身子翻了過來,臉色潮紅,倒似喝醉酒一般。湯光亭忍不住好奇偷偷捏她的臉蛋,但覺觸手灼熱,“氨地一聲叫了出來。
莫高天聽見,問道:“幹什麼?”湯光亭說道:“林姑娘的臉好燙呵……”莫高天一聽,不禁皺起眉頭,走近林藍瓶的身旁欲一探究竟。才彎下腰,林藍瓶忽地抬起左腿便朝他的胸前踢去。他毫不閃避,冷笑聲中“波”地一聲,這一腳正中他的胸口。湯光亭跟著“氨地一聲叫了出來。
莫高天自持身分,只當做渾然不覺,依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細查她的脈搏。林藍瓶哪裡掙扎得開?幾番使力,臉蛋漲得更紅了。湯光亭見兩人都使上了勁,忙替林藍瓶開脫道:“老頭……不,不是,老先生,林姑娘神志不清,你可別當真……”莫高天白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說道:“嗯,你練的是無極門一派的道家內功,看這個樣子練得也有兩三年的光景。按理道家玄門內功,練一天是一天的功力,不該只淋了一場雨就病成這個樣子。”話鋒一轉,忽問道:“昨天的那個宋鎮山,是教你武功的師父?”
莫高天的語氣雖然平和,然而不知為何隱然有一股威嚴,令林藍瓶不敢不答。林藍瓶遲疑半晌,囁嚅道:“不是,是宋先生的大弟子教我們的。不過他說他教的只是一些入門的基本功,練來自衛強身,不讓我們以師父弟子相稱。”莫高天略一沈吟,道:“嗯,你滿嘴他呀他什麼的,殊無半點敬意。那是因為你的父親名頭大,又是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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