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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雖然要穴被制,全身動彈不得,但卻將這一切瞧得清清楚楚,也不得不暗暗喝采,深感佩服。
這麼一來,楊景修身上便僅剩留在兩肩琵琶骨上的一小截鐵煉了。湯光亭道:“大哥放心,我認識這天底下最好的大夫,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你武功盡復舊觀,活蹦亂跳。”楊景修心想:“萬回春還不算是當今最好的大夫嗎?就是他也不敢保證能讓我武功恢復舊觀吧?”但不願在這個當兒掃他的興,便道:“希望如此。”他被擒多日,早已身心俱疲,此時突獲自由,一時竟站不起身。湯光亭瞧著忍不住流淚,那快刀半劍江湖齊名,楊景修少年得志,是何等風光,這會兒竟淪落到這種地步,不禁令人鼻酸。
湯光亭尋了一件衣服幫他穿上,本欲將楊景修負在背上,但楊景修堅持要自己走,臨行之際,更向方遠重要回了自己的兵刃,湯光亭在他身上嗅到了英雄好漢的氣息,精神立時為之一振。他輕輕地喚了一聲:“大哥!”楊景修看著他正經八百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我們走吧!”
湯光亭大叫一聲:“好!”向那方遠重說道:“你們這麼折磨我大哥,我原本一個也不該饒,但剛剛既然放了你一馬,此仇便暫且擱下,不過你倒是認清楚了我的樣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一筆帳,我早晚上門來算。”說罷頭也不回地領著楊景修循著原路出去,來到門口,湯光亭想也不想地將門一腳踹開,舞動長劍,率先衝了出去。
只聽到四面八方都站著有人,亂紛紛地喊道:“在這裡了。”“他出來啦,大家留意!”“啊,他把姓楊的給救出來了!”“快進去看看方師伯怎麼了?”湯光亭眼觀四方,但覺這些無極門的弟子比他初來時,多了幾個生面孔,忽然一眼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下暗道:“糟糕,他回來了。”
只聽得那個他熟悉的人開口說道:“慢著!大家且慢動手,讓我先搞清楚,這到底事怎麼一回事?松清,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人群中閃出一人,說道:“這個弟子……弟子一直跟在師父身邊,實在不太清楚。”那人劍眉倒豎,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問你的是,你們三清劍之前所做的事!還是你已經練成三清劍了,翅膀硬了,用不著凡事都要向我說明了,是不是?”松清連忙跪地磕頭,說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弟子確實不知!”心中卻道:“永清,你可害慘我了。”
原來這人便是松清的師父陸遠道,他因與掌門師兄玄璣,在行為處世上有許多的觀念合不來,向來便是無極門裡的閒雲野鶴,經常獨來獨往。更由於他一直不贊成掌門人要奉詔入京,去瞧那皇帝老兒臉色的這檔事,甚至數度與玄璣發生口角,最後便乾脆趁著玄璣帶著一大批門中弟子,前去拍宋廷馬屁的同時,也溜了出去四處雲遊。不過在他的觀念裡,倒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因此與同門師兄弟疏離,所以才讓松清與方遠重的兩個弟子,永清以及一清,三人一同修習三清劍,平時沒有特別的要事,他也讓松清與其他兩名師兄弟一起行動。
但是在無極門中,也許是因為方遠重的行動不便,缺乏安全感,所以只有他的門下弟子特別多。像玄璣只收了太清,陸遠道只收了松清,而薛遠方也只有善清一個弟子。而也就因方遠重的弟子特別多,他本身又難以在他們身邊管教,所以他這一支派的素質特別良莠不齊,問題叢生,常常在外惹事生非。像永清狡黠輕浮,刁鑽滑頭,素為陸遠道所不喜,常言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泥,與之俱黑。”所以他對松清也就特別嚴格,謹防松清跟著學壞。
所以當他一見到楊景修一身破爛衣物,沾滿血漬,再轉看到湯光亭,雖然已經認他不得,但他與楊景修一道,身上也是沾滿鮮血,想來一定又是永清仗著三清劍與無極門欺人,不由勃然大怒。雖然他已知道楊景修因為在外詆譭無極門聲譽,又打傷了數名無極門弟子,因此要抓他回來問罪,最少也要他在三清祖師前懺悔。
但是眼前的景象,顯然是楊景修遭到了十分殘忍的酷刑,還來不及瞭解這個闖進無極門的不速之客究竟是誰,火爆性格一起,便當著眾弟子的面前,大聲叱喝起松清來了。
湯光亭與這陸半劍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也知曉他個性雖然急躁,卻是無極門中唯一的好人,不過在此時此地,他卻很不想見到任何一個無極門人,只希望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便道:“陸道長,如果你只是想要教訓徒弟的話,那便請你的徒子徒孫讓開,我要帶我楊大哥去養傷了。”
不待陸半劍回答,無極門其他弟子已經在一旁鼓譟起來。陸半劍說道:“這位小兄弟,你知道你擅闖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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