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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竟將老子給弄傷了,是想造反嗎?”
湯光亭見父親臉上並無怒色,說道:“這下你可相信了嗎?”湯廣成眉頭一蹙,說道:“若是真的像你所說這般,那我可更有得煩惱了。”湯光亭道:“那是為何?”湯廣成道:“最近南唐對北方吃緊,各地都在招募兵勇,徵集甲馬糧秣,前幾天我們接到了朝廷的招安榜文,想要將我們這批人編入‘自在軍’,而我仍舊擔任本軍主帥,若有戰功,還能裂土封侯。”原來皇甫繼勳出榜招安,特別向湯廣成提到他的先人,亦在前朝吳王楊行密手下為官,繼而吳王既將王位禪讓與李唐,因此算來大家都是一家人,否則的話,朝廷為了安內攘外,說不定便要對鑄劍山用兵,軟硬兼施,威脅利誘,湯廣成因此大傷腦筋。
湯光亭聽他父親的態度似乎頗為心動,忙道:“此事萬萬不可!”便將那時陳摶為他解剖天下大勢的一番言語,說與湯廣成聽。極言南唐勢如強弩之末,已不可為,將來統一天下的,必是宋主趙匡胤,若是今日選錯邊站,明日只怕就要萬劫不復了。
湯廣成一時心煩意亂,只道:“好了,你讓我仔細想想。你先去吧!”湯光亭又囉唆了幾句,這才告辭出來,往他母親的房間走去。原來湯光亭的母親是湯廣成的二夫人,最近幾年因為身體不好,湯廣成讓人在大莊院邊上,靠近山林的地方給另外搭了一間小屋,最為養病之用。可是人越離群索居,脾氣也就越古怪,在湯光亭下山之前,可能也是因為生病的關係,他的母親已經有點不認得人了,他這一回回來,其實有點怕看到母親,再也不認得自己的樣子。
他走到屋門前,輕輕地道了一聲:“阿孃……”過了半晌,見屋內無人應答,想是母親尚未起床,便逕自推開屋門。那屋內也沒別的東西,就只是一張桌子,一張床,床前地上燒著一盆炭火,差不多都快熄了,母親兀自睡在床上,臉朝著裡面,尚不曾醒來的樣子。
湯光亭走上前去,又輕輕喚了一聲:“阿孃,我回來了!”他母親動了一下,眼皮未曾睜開,嘴裡含含混混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湯光亭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拉好,見她原本一頭烏絲,如今也已見幾莖白髮,不覺頗有些傷感,又站著凝視了半晌,這才轉身要走出屋外。這前腳都還沒跨出去呢,忽聽得母親開口說道:“亭兒,是你嗎?今天可別太晚回來,早些陪我吃晚飯。”湯光亭回過頭去,只見母親仍是臉朝著裡面躺著,姿勢未曾動過,也不知她是真的知道自己回來了呢,還是說著夢話,總之湯光亭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今天不出門了,晚上一定來陪你吃飯。”
他母親只微微動了一下,並未答話。湯光亭等了一會兒,這才退出,掩上屋門。
來到校場上,湯光亭逕往招待客人的廂房而去。來到房門外,但見裡面已經有人在打掃了,趨前一問,才知楊景修一大早起來,便與奉命招待的人說,想要早點到後山去。湯光亭問明方向,也不須指點,便快步前去。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後山山上,遠遠便見到楊景修與駱春泥二人在一處籬笆園內清掃。湯光亭喊了一聲:“大哥!”提起輕功,奔到楊景修面前。
楊景修見是湯光亭,笑道:“你今天起得倒早。”環顧一下四周環境,續道:“這裡的環境清幽,遠好過我的想像。待會兒見到伯父,別忘了幫我跟他說一聲謝。”湯光亭道:“謝什麼?這些是他應該做的。若不是大哥急著搬過來住,我還可以找一些人手來幫忙。”楊景修道:“不了,不了。這樣就很好了,自己要住的地方,當然是自己動手整理的好。”
湯光亭不經意地瞧了駱春泥一眼,見她獨自蹲在竹籬笆的一角,仔細地整理雜草,細聲說道:“駱姑娘她也還習慣嗎?”楊景修道:“她也是希望能早一點搬過來。”湯光亭想道:“她若真能這麼跟著楊大哥,那楊大哥就不怕寂寞了。”
楊景修見他想著出神,便道:“你瞧這裡還有這麼一塊空地,等我們整理好了,你再過來,將那十三招刀法再練練。”湯光亭經他這麼一說,忽然想起早上的事情,便與楊景修說道:“有件事情正要向大哥請教。”於是將早上與父親的一番對話,說給了他聽。
湯光亭在壽春與趙光義還有玄璣的事情,楊景修是先前就聽他過的,也頗覺得陳摶的說法相當切合實際,現在聽他說湯廣成有意向南唐輸誠,便道:“此事你千萬不可放鬆,但也不要逼得你父親太急,你大可將在宋國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我瞧這跑馬寨戒備森嚴,各種設施佈置有度,你的前人定當是個將軍無疑,想來令尊的見識也差不到哪裡去,你直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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