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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阻止陳老道:“特使的事情,讓老大去處理就好了,現在到底是聽誰的?”還有人說道:“老大不是有任務指派了嗎?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不就好了。”這邊一言,那裡一語的索性指責了起來,這些人當然是與陳老輩分差不多的。
陳老聽著大家將矛頭指向自己,自己想想也有點後悔了,正想說幾句話下臺階,卻聽得陳九淵上前說道:“爹!孩兒想要試看看。”臉上殊無喜怒表情,但語意堅決,任何人不能動遙陳老向來疼愛這個麼兒,一時左右為難。
湯廣成道:“好了,大家別再說了,年輕人有這樣的鬥志,相當不容易,就讓他們兩個人試看看好了。不過我的條件是雙方點到為止,不管誰輸誰贏,就此結為兄弟,兩個人一起去宋國覆命。怎麼樣?陳老可以同意嗎?”
陳老又驚又喜,說道:“如此不傷和氣,又能讓年輕人歷練,真是再好不過了。”心想:“兩個人一起去。像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沒想到?無端多惹了一身腥。”
湯光亭回應父親的話,首先說道:“陳二哥,請!”陳九淵眉頭一皺,心道:“我又不是行二,怎麼叫我二哥?”卻不知原來在湯光亭的心中,大哥是楊景修,陳九淵雖然比他大上六七歲,但還是比楊景修來得年輕。
兩人來到校場當中,圍在一旁觀戰的,除了原先在議事廳開會的,還有聞聲而來的人。山豬還有刀疤老三這一支屬於湯廣成這一系的,前幾天已經見識過湯光亭的功夫,對於陳九淵近年來的鋒頭太過,心中早已全是疙瘩,非常不舒服,現在一聽他要和湯光亭放對,忍不住心中竊喜,都趕緊跑來看熱鬧。
春寒料峭,早晨的太陽,和煦地照耀在每一個場邊上的人,頓時趨走了不少寒意。兩個滿懷自信的年輕人,面對面遠遠地站著,彼此凝視對望,只顧專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卻忘了自己也是對方專注的物件。湯光亭手中握著從楊景修那兒借來的刀,心下自忖道:“陳九淵雖是個硬底子的練家子,但是說到內力,只怕還談不上有什麼修為,自己若強催內功猛攻,他定然招架不住,不過那就勝之不武了。”下定決心,不用內勁,而且只用新練的左手刀應敵。
那陳九淵橫練外家功夫,更精通十八般兵器,這時手上則是提了一支長槍,望見湯光亭左手執刀,心想:“他是左撇子嗎?但是我記得他平時都用右手,若是中途忽然使出左手刀,不是更能有出奇的效果嗎?為何一開始就用左手握刀,讓我先有防備?要不然就是他其實厲害的還是右手刀,先用左手握刀來混淆視聽。”他是鑄劍山上第二代出類拔萃的人物,雖然木訥寡言,但只在山上教人練拳,哪能滿足他年少追逐未來各種可能的心?能有機會獨當一面,有機會與大人物相處學習成長,那麼將來成功立業,也是按部就班可得的。如今湯光亭既然平安回來,他便不再抱接掌跑馬寨的希望了,所以他決定往外發展,而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他是說什麼也要爭取的。
陳九淵看著湯光亭,內心轉過無數個念頭,最後心中暗想:“湯兄弟,這跑馬寨是你的,我不跟你爭,這外頭的差事,你就讓給了我吧?”雖然湯廣成已經說了是兩個人一起去,但兩人當中,總有個主副,陳九淵清楚得很,這會兒兩人爭的,便是這個可以拿主意的正使。
陳九淵心思甫定,說道:“湯兄弟,你年紀比我小,你先進招吧!”湯光亭笑道:“陳二哥哪的話,我年紀雖輕,下手可不輕。咱們誰也甭讓誰,哥哥一動,小弟也立刻動手,誰都不吃虧,如何?”陳九淵不喜多言,只道:“甚好!”槍頭向下斜引,輕輕觸著地面,接著忽然暴喝一聲,槍頭昂起,往前疾衝,其勢如長虹貫日,狀若矯龍出水。湯光亭但見陳九淵的身子被槍身拖著走,宛如牽著一頭餓了三天,剛剛出柙的猛虎一般,不禁暗暗讚賞。他原本以為像槍矛這一類的兵器,只有在軍隊陣戰中,步兵用來對付騎兵才比較有用,沒想到這樣一根看似笨拙的木棍,在陳九淵手中卻像是有了生命一樣。
這不僅是湯光亭看得激賞不已,場邊觀眾也早已大聲叫好起來,只有少數幾個還顧著湯廣成的面子,不敢叫得太大聲。然而不管是真心忘情的喝采也好,還是有所保留的心虛喝采也好,大家的嘴巴還張著沒來得及閉上呢,卻見湯光亭身子一矮,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前去,並在千鈞一髮之際,將脖子一歪,避過致命的槍頭,跟著左手刀出,順著槍身滑去,便去削陳九淵的手腕。
原來那湯光亭手上出招雖不用內勁,但是進退趨避之間,體內內勁自然發動,速度之快,已不是一般常人所能及,眾人的那聲喝采叫到一半,都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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