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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光亭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原來拐彎抹角了半天,卻是問這個。可是他此時此刻卻答不出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問題,吞吞吐吐了幾聲,最後才說道:“各人有各人的好,我也說不上來,就好比春蘭跟秋菊吧……”林藍瓶嬌叱道:“連春蘭秋菊都出來了,不行,那你到底是喜歡春蘭多一些,還是喜愛秋菊多一點?”湯光亭還是不願鬆口,說道:“我春天的時候喜歡蘭花多一些,秋天的時候喜愛秋菊多一點。”林藍瓶道:“梅姊姊說你是個無賴,還真是說對了呢!”湯光亭還要強辯:“可是……可是我是個痴情的無賴。”
林藍瓶說不過他,氣呼呼地想了一會兒,靈機一動,說道:“也許是題目太大了一些,你不好回答。好,我就從你的話頭問,請問你現在是春天還是秋天?就是現在這個當兒,你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梅姊姊多一些?”
湯光亭想她這般小題大作,有點無聊,又有點可愛。值此當兒,縱使湯光亭的嘴不是最甜的,這一點風情總還是瞭解的。他忽地伸出手來摟住林藍瓶,說道:“這會兒你陪我說話解悶,我當然是喜歡你多一些。”林藍瓶俏臉發燙,卻猶不滿足地問道:“你是說你跟梅姊姊在一起有點悶,所以跟我在一起可以解悶,是不是?”
這樣的說法有點太過單刀直入,也有點傷人,可是梅映雪精神恍惚是事實,偶而說話,也只是:“是”、“好”、“對”等等的隻字片語,就好像一個美女,卻不會笑,總是美中不足。湯光亭雖然愛她,卻不能否認這一點,於是想了一下,便笑道:“你說的,倒是一針見血。”
林藍瓶心滿意足,樂不可支,最後有點興奮過度,笑得花枝亂顫,湯光亭覺得她開心得有點過頭了,問道:“你還好吧?”林藍瓶強忍住笑意,說道:“我是想到,若是梅姊姊知道你嫌她氣悶,你就慘了!”湯光亭忍不住瞧了梅映雪一眼,見她正笑吟吟地瞧著自己,脫口說道:“我倒寧願她此刻便聽得懂,我剛剛說了些什麼。”言詞懇切,倒是作偽不來的。
林藍瓶笑道:“好吧,反正我知道你此刻喜歡我多一點,那就成了。”復往前行,來到一處岔口,林藍瓶想都不想,選了左邊這條路。湯光亭道:“瓶妹妹,你這是要往西去。”林藍瓶道:“前面有座茶棚,我想先喝口茶,歇歇腿。”湯光亭張目瞧去,見那座茶棚距離還遠,要是喝完茶又回過頭來走,可是有點浪費行程了,正想說:“不如先一直往北,路上再找休息的地方。”林藍瓶卻搶先說道:“往這兒去,我們可以先到華山。那陳摶老前輩還有呂洞賓道長,他們兩個曾和萬毒宮的人照過面,先去問問他們,就不用像大海撈針似的到太原碰運氣了,更何況他們兩個是世外高人,說不定有辦法治梅姊姊,那我們就不用再跑一趟太原了。”
湯光亭恍然大悟,頓足擊掌道:“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我也好久沒見到他們了,說要去拜訪,一直抽不出空來,這一下一舉數得,真是好主意!”心想自己不負兩位前輩所望,也正好可以去邀邀功,忽然他想想覺得不太對勁,問道:“瓶妹妹,你是怎麼知道她們兩位前輩的?”林藍瓶道:“你之前談起你這身武功的由來時,就提過他們兩位的名號啦!”湯光亭道:“不對,不對,我從沒跟你說過他們與萬毒宮的事,還有,你怎麼知道他們華山?”林藍瓶道:“這是我昨天晚上作夢,在夢裡梅姊姊偷偷告訴我的。”
湯光亭一怔,重複她的話,道:“作夢?”林藍瓶道:“對呀。”話頭一轉,說道:“梅姊姊,你瞧見前面的茶棚沒有?我們來比賽,看誰先跑到那裡!”話才說完,拔腿就跑。梅映雪跟著向前奔出,隱隱約約間,湯光亭彷彿聽到梅映雪笑著說道:“你搶先偷跑,你賴皮!”
湯光亭愣在原地,一時不得動彈,看著梅林二女往前飛奔的背影,他的一顆心卜通卜通地跳了起來,好像是既興奮開心又驚懼惶恐,不知怎麼形容。
~全書完~
注:
燭影斧聲一案,至今只能說還是個傳說。宋史太祖本紀裡,有關於趙匡胤的死,只寫了:“受命杜太后,傳位太宗。”九個字。把趙匡胤的遺命,燭影斧聲的傳聞,一概摒棄不錄,有史學家因此認為,這是欲蓋彌彰。在蔡東帆所著“宋朝演義”第十二回末,有其自注道:“……燭影斧聲一案,事之真否?無從懸斷,顧何不於太祖大漸之先,內集懿親,外召宰輔,同詣寢門,面請顧命,而乃屏人獨侍,自啟流言,遺詔未聞,遽爾即位,甚至宋後有母子相托之語,此可見當日宮廷,時有不可告人之隱情,史家無從錄實,因略而不詳耳……”自序與後記寫在臺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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