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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出來賞月啊!”見他身邊側著一個生面孔,倒不在意,因為這些人在莊裡出入的江湖人物太多了,一時記不清楚也是有的,只要不到趙光義、高智陽等人的住宿範圍,他們也不太管。丁總管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說道:“天氣冷,大家小心著涼。我到地窖裡去找一點酒喝。”
一陣嘻哈,一路過關斬將,穿過一處天井,最後終於來到一排房舍前。丁總管指著最末一間,說道:“那間便是林姑娘住的房間了。”湯光亭道:“去敲門。”丁總管面露難色,道:“這大半夜……”湯光亭抓著他脫臼的地方,又道:“去是不去?”丁總管無奈,只道:“去,去,去。”
走到門前,輕輕敲了幾下,低聲道:“林姑娘,林姑娘!”半晌,無人應門,丁總管回頭望著湯光亭,湯光亭將嘴一努,作勢要他再敲。丁總管只得又輕輕敲了幾下,續道:“林姑娘,林姑娘!”
又過了好一會兒,房裡才有女聲應道:“是誰?”湯光亭一聽,果真便是林藍瓶,便在丁總管的肩上一推,丁總管吃痛,趕忙道:“林姑娘,我是丁總管,有一點要緊的事情要當面跟你說,請你開開門好嗎?”林藍瓶顯然頗為不悅,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丁總管道:“可是這件事情,非常要緊……”林藍瓶淡淡地道:“既是如此,那你便在門外說了。”丁總管道:“不行啊,你開開門,一下子就好了。”林藍瓶道:“你若不說是什麼事,那就在門外站一夜吧。”
湯光亭覺得十分有趣,手上便稍微使了一下勁,那丁總管急道:“哎喲,姑娘,是……是故人來訪!”
門內沉默半晌,忽然“伊呀”一聲,房門開啟,接著寒光一閃,一聲嬌叱道:“什麼故人?胡說八道!”一柄長劍刺了過來,湯光亭看準方位,伸指挾住,叫道:“藍瓶妹妹!”
林藍瓶一怔,說道:“你……你是……湯大哥……”湯光亭點了點頭,抓著丁總管閃身入內,林藍瓶跑到門外四下檢視,確定無人之後,回房復將房門關上。
那丁總管道:“湯爺,林姑娘已經找到了,可以讓我走了吧?”湯光亭笑道:“辛苦你了!”伸手一劈,將他擊昏,接著矇眼塞口,五花大綁,丟到後面去。
那林藍瓶道:“湯大哥,你……你怎麼來了……”想起自己與他在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覺臉上一紅,還好屋內並未點燈,否則臉紅的樣子給他瞧見,羞也羞死了。
湯光亭不察,只道:“我來看看你。”林藍瓶一聽,忽然心中一酸,忍不住哭了起來。湯光亭與她相識多日,卻很少當面看過她哭,關心道:“怎麼啦?早上見你的時候,你也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誰欺負你了?”林藍瓶自顧哭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抽泣道:“是你,是你欺負我,是你欺負我啦!”
湯光亭笑道:“我怎麼欺負你了?我們可有兩個月沒見了。”林藍瓶一抬頭,跟著粉拳捶來,湯光亭更不閃避,任由她如雨點般打在胸膛之上,只聽得林藍瓶怒道:“你可好了,自顧逍遙快活,還練成了一身功夫,你知不知道,我跟著你父親,大江南北的到處找你,到處都找不到,我急得要命,你卻跟著梅姑娘……”越想越氣,也越捶越大力,湯光亭吃痛,不自覺內勁暗生護體,林藍瓶“哎喲”一聲,卻是被他體內內力震開,拳力反激到身上,一時氣血翻湧。
那湯光亭急忙往前一扶,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藍瓶淚如雨下,雙拳齊發,打在湯光亭的胸口上砰砰有聲,嚷道:“你敢運勁傷我,我……我……你乾脆……乾脆震死我好了……”湯光亭有了一次教訓,勉力剋制運功念頭,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打我好了,我絕不還手。”
林藍瓶揮了幾拳,越打是越乏力,直哭道:“你還說你沒欺負我,你現在不就在欺負我。”湯光亭心想:“明明是你在打我,還說是我欺負你。”忽然腰間一緊,卻是被林藍瓶攔腰抱住,身子顫抖,不住啜泣。
湯光亭只遲疑了一下,便毫不猶豫地也伸手將她摟緊,但覺她原本僵硬的身子,一下子柔軟下來,臉蛋挨在自己胸膛上,不住地磨蹭挨擦。湯光亭不覺砰然心動,伸手去撫摸她的頭髮,但覺她秀髮如絲,光滑細緻,散發著淡淡幽香。
兩人相擁良久,林藍瓶忽然用力一把將湯光亭推開,不發一語地轉過頭去,湯光亭不明其意,只有呆呆地站著。過了一會兒,林藍瓶忽道:“你……你這麼晚了,來這裡做什麼?”湯光亭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看你的。”林藍瓶道:“你現在看到了,安心了,可以回去了。”湯光亭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