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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磕三個響頭,大叫三聲:‘爺爺饒命!’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那呂洞賓與陳摶坐在岩石下,將兩邊的對話都聽了進去,便高聲與湯光亭道:“這位小兄弟、姑娘,你們兩個人的好意,我呂洞賓銘感五內,但是此事實與兩位無關,兩位對我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只刻丟下我們,亦與兩位名聲無損,你們兩個還是快走吧,只要我呂洞賓不死,來日定將與你大醉三日。”陳摶道:“喂,怎麼忘了我?”呂洞賓道:“好,加你一個。”
梅映雪低聲道:“我只跟著你,你說打便打,說走就走,你拿主意。”那湯光亭聽梅映雪將對方講得那麼厲害,原是有那麼一點點想要打退堂鼓意思,只是騎虎難下,不知如何收場,但此刻聽呂洞賓說得豪邁,登時滿腔義氣都被點燃,心想:“媽的,老子老想做英雄,等的就是這一刻,若是這緊要關頭逃了,那以後還出來混個屁?這事要是讓楊大哥知道了,他不踢我屁股?罵我沒種?以候生了兒子長大,還有什麼好跟他說嘴的?去他的,老子不管了,就算不成,說什麼也要幹這一架。”大叫一聲,說道:“呂道長、陳前輩,我湯光亭雖然不是什麼名們正派的子弟,也不認識你們兩位,不用說你們兩個此刻有傷在身,就算沒傷,光看這麼多人追殺你們兩個,個個都是凶神厄煞,路見不平,乃是我武林中人份所當為,此刻再丟下兩位,我湯光亭還算是個漢子嗎?”
梅映雪大受感動,抓住他的手微微發顫,說了一聲:“湯哥……”眼神中充滿著無限的欽佩與仰慕,閃閃發著淚光。
呂洞賓看了陳摶一眼,陳摶點了點頭。呂洞賓道:“既是如此,請湯兄弟下來一敘。”那二師兄大叫道:“喂,我可是沒時間再等下去了,再不出來受死,我們可是要衝過去了。”湯光亭大叫:“你這個二師兄,說話怎麼有如放屁埃”那二師兄將臉一沉,道:“你說什麼?”
湯光亭道:“我們兩個剛剛明明已經訂約了,你怎麼反悔了?”那二師兄道:“是我反悔嗎?誰叫你們慢吞吞的?”湯光亭道:“你先等我一等,我馬上就來。”那二師兄笑道:“笑話,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要我等你?”
他這話才一說完,忽見眼前黑影晃動,略感周身氣流倏然變化,不由大吃一驚,雙掌運勁向四面八方拍出,同時雙足一點,急往後退,這才瞧清楚原來是那個看似嬌柔的姑娘,舞著一條鐵煉,竟然以這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毫無聲息地襲來。他這麼一退,雖然是躲開了攻擊,卻是輸了一招,不禁又驚又怒。
那梅映雪一擊不中,倏然退回,說道:“萬毒宮的武功何足道哉,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毒藥,在我千藥門梅映雪看來,也不過是那麼一回事。不曉得這位二師兄,有什麼好自大得意的。”
那二師兄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千藥門的梅師妹在此,我聽他們說,你居然能認出本門的廢神弛筋散毒,想也難怪,你我一個用藥,一個使毒,追本溯原,本是一家。既然是本家妹妹在此說情,師兄就是等上一等,又有何妨呢?”心下暗忖,剛剛梅映雪那幾招手法古怪,自己當時避得狼狽,事後回想,竟除後退避開一途外,幾乎無法可解,於是便順水推舟,藉著梅映雪的話,給了自己臺階下。
那梅映雪亦是暗道:“僥倖!”若論出奇,倒還真是手中這條墨索鐵煉的好戲,但是這人既然是萬毒宮的二師兄,內力修為定當深厚,求得自保也許不成問題,若要想嚇得他同意等候,那可就難了。
湯光亭忙來到呂洞賓的跟前,說道:“不知道長有何吩咐?”呂洞賓尚未說話,陳摶先道:“我覺得他熱血心腸,天性耿直,雖然有些好玩無賴,但瑕不掩瑜,再說這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意,你的顧慮向來周詳,也不失為兩全之策。”呂洞賓道:“那是。”與湯光亭說道:“我見你內功頗為深厚,然而拳腳武藝平平,是何道理?”
湯光亭見這呂洞賓,不知為何十分有好感,覺得他與其他道士不同,便將自己奇怪的經歷,簡單地敘述了一下,說到其中高潮迭起之處,不免加油添醋一番,以駭人聽聞。
呂洞賓道:“你有這番奇遇,足見上天眷顧,是負有天命之人,想來陳老所言不錯。”接著說道:“我有一套劍法,名曰‘天遁’,我想現在就傳給了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湯光亭剛剛曾見他擎劍出手,雖然只是那麼平平淡淡一刺,但是氣度恢弘,不論力道準度,都是妙到毫顛,無怪那群人看到他突然出手,就好像看到鬼一樣,立刻逃之夭夭。想不到自己居然不但能有機會學到這樣的劍術,而且還是人家主動找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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