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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江湖上大大小小几個幫會的人馬齊聚於此,不知是何用意?是敵是友,更加令人摸不著頭腦。
眾人此時都將目光集中在眼前的那位黃衫女子身上,雖然她仍是扼住道路要衝,不讓眾人逾越雷池一步。但見她臉上稚氣未脫,神色頗為不安,實在不像是此番謀事之人。
一時之間,大家更是沒了主意,都想聽聽衛正人對此有何解釋。那衛正人此時更想:“還好我設想周到,帶了火藥前來,否則跟這班凡夫俗子的下場,也沒什麼不同。”
那丁允中原以為這些人是共謀而來,一心想為萬回春分擔分擔。不料卻是這種詭異的情況,饒是他自認見多識廣,一時也不能瞭解其中緣由,更何況眼前不見了萬回春,就是想幫忙也無從下手。而莫高天與楊景修也是打定主意靜觀其變,更不用說湯光亭與林藍瓶了。
第八回人算天算
那衛正人把眾人唬得一楞一楞的,便順理成章地,儼然以帶頭大哥自居。只見他轉過身去,與那黃衫女子道:“還沒請教這位師姊貴姓?”那黃衫女子道:“小女子姓方。”衛正人道:“原來是方師姊。”黃衫女子道:“不敢。”衛正人道:“適才方師姊已然聽到我們這群人的情況了吧?”黃衫女子道:“聽是聽到了,不過實在……實在古怪得很……”衛正人道:“我們是當事人,內心的疑惑的恐懼,只怕百倍於方師姊。”黃衫女子道:“那是。”衛正人接著道:“不過剛才方師姊也說了,此時此間,這千藥門裡的一切,都由方師姊做主,是不是?”那黃衫女子臉上一紅,又出現了剛才忸怩的神情,道:“不過我實在這個……是,是,沒錯……”眾人聽她回答得怪里怪氣,簡直是一頭霧水,什麼“不過”,又接著“沒錯”,但是衛正人不管那麼多,只說道:“既然如此,那隻好著落在方師姊身上,為大家解決。”那黃衫女子支吾道:“只要大家肯待在這個地方,不要硬闖進去,一切都有得商量。”
那衛正人抬頭一看,黃衫女子就擋在“不藥亭”之前。按千藥門的規矩,求醫者必須越過不藥亭,才算進入千藥門裡,也才算是千藥門的病人。所以黃衫女子此舉,似乎別有用心。
黃衫女子瞧他的神色有異,便道:“衛教頭不必多疑。屋內狹小,穿廊樓閣九曲十拐,你們這麼多人進去,一來不能到處走動,彼此挨著不舒服,也不好休息,二來要是有人粗手粗腳弄壞了東西,不知要何人擔待。”衛正人微微一笑,算是同意她的看法。
早有千藥門裡的男弟子,在不藥亭面前一旁的土坡上,搭起了草棚。板凳長椅數目不夠,倒有一半的人席地而坐。其餘的女弟子也沒閒著,燒開了一鍋茶水,一壺一壺地往棚子裡送。
稍事休憩。衛正人複道:“便請眾位英雄輪流上來,將各自的遭遇問題,請教這位方師姊。”朱虎道:“讓我先來!”閃身穿出人群,來到黃衫女子面前。黃衫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道:“不知有何見教?”
朱虎道:“我鐵馬幫江副幫主,四天前與朋友在酒樓喝酒,莫名其妙遭到歹人暗算,全身發青,四肢僵直,至今昏迷不醒,口中囈語不斷。那下手之人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此人身中蠍尾針劇毒,七日斃命,天下惟千藥門可解’等字句。不但這樣,為怕我們不認得路,字條上還特地畫了地圖。我鐵馬幫地處陜北,日夜兼程,馬不停蹄,三日當可到達,但若是馱了江副幫主,路上只怕有什麼閃失,所以幫主派了我們三個來此求藥。還望方師姊高抬貴手,救我們副幫主一救。”
那黃衫女子略一沉吟,口中說道:“原來你們是來求醫的……”朱虎道:“今日之前,我們實在不知竟有這麼多人跟我們有一樣遭遇。”身手入懷,掏出一張紙箋,續道:“那字條在此。”黃衫女子見紙張滿是摺痕,顯然數經人手,而且字跡工整,不像是臨時編造出來的。
一個老僕搬來桌椅,讓黃衫女子在不藥亭中就坐,就好像江湖郎中擺攤給人看病一樣。那黃衫女子低頭沉思半晌,忽然抬頭說道:“我有一事不明。”朱虎一楞,道:“什麼?”
黃衫女子道:“依你說,貴幫的副幫主是與朋友喝酒時遇到攻擊,那他的朋友呢?也中毒了嗎?”朱虎遲疑了一下,說道:“沒聽他提起……”黃衫女子又問道:“江副幫主除了中毒之外,可受了其他內傷?”朱虎道道:“就只中了毒……這要緊嗎?”
黃衫女子道:“這‘蠍尾針’是源自回疆的一種暗器,數十年前傳到中原武林時,雖然經過了改良,但是髮針的手法卻是大同小異。它顧名思義,發暗器者如同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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