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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出一口血來。其餘人見他狼狽如此,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更有人把頭撇了開去,連看也不敢看。
那湯光亭一聽到“駱姑娘”三個字,心中大動,立刻丟下真清,轉過頭去瞧個仔細,卻見那兩個進去扶人的道人,一個從那女子的背後環抱,一個則去抬她的腳。原本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至腰間,露出身上單薄的褻衣。再瞧清楚她的形貌,卻不是駱春泥是誰?正想進去扶她,梅映雪早了一步鑽進牢中,叱喝那兩個道士將人放回炕上,然後出去,林藍瓶也從後頭一把搶出,攔住湯光亭,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你想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說著也鑽進了牢籠之中。
湯光亭見駱春泥有了兩個妹妹去幫忙扶她,當下寬心不少,回頭見到真清鮮血滿襟,全身大汗淋漓地萎頓在地,也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有一點好笑,笑罵道:“媽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從頭到尾,老老實實地招出來。”環顧四周道:“所有在場的也都有份,要是你們這位師兄說話偷斤減兩,不盡不實,最好馬上自動上前補充,否則你們一個一個大難臨頭,後悔今天碰到我。”有人立時心想:“我現在就已經後悔了。”
真清見他忽怒忽笑,還以為他瘋了,只是想不透這牢裡的姑娘他們既然認識,卻又不是他們要找的物件,這可有一點把他搞糊塗了。戰戰兢兢地道:“這為姑娘不是……不是大俠要找的人嗎?”
湯光亭扳著臉道:“我有說過,我要找的是姑娘嗎?”真清一聽,心中叫苦連連,大嘆倒楣冤枉,把所有的愁苦都寫在臉上。只聽得湯光亭續道:“不過呢,這位姑娘恰好也是我的朋友,本來嘛,看在你也幫我找到她的面子上,將功折罪,也無不可。不過呢……”將頭低下湊近真清的面龐,音量放小,輕輕說道:“我瞧她這個樣子,一定是給你們欺負了,你們是出家人,本當清心寡慾才是,沒想到你們居然強搶民女,拘禁姦淫。我這位朋友冰清玉潔,等一下醒來必要尋死,我為了怕他輕生,說不得,只好殺了你們滅口……”真清聽到此處,嚇得屁滾尿流,不加辯駁,反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湯光亭大喝道:“他媽的,果真如此,真是豈有此理!”他剛剛說話雖輕,但是這屋內人人都在專心注意他所說的話,但見真清不打自招,湯光亭接著大發雷霆,都暗叫不妙。其中有一個人悄悄摸到門邊,忽地拔腿就跑,湯光亭斜眼一瞪,怒道:“作賊心虛嗎?”反手一揚,劍鞘射出,那人原已搶出了有百步之外,但這劍鞘去勢有如流星,“波”地一聲,貫入那人背心。那人又向前奔了十幾步,這才連人帶鞘,向前俯跌,哼也不哼,便即死去。
眾人見他神威如此,都嚇得魂飛魄散。湯光亭轉過頭來,與真清說道:“你若實話實說,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免了你零零碎碎地多受痛苦。”真清顫巍不能答,湯光亭不去理他,首先問道:“說,為什麼抓了這位姑娘?”
真清張大了嘴,一開始竟發不出聲音來,隨後嚥了咽口水,這才顫抖著說道:“那是……是因為,我聽了……我聽了我永清師兄說,女……女子可以用來練那,採……採陰……”一連嚥了幾次口水,就是無法接著說下去。梅林二女這時已用被褥將駱春泥裹好,知道他要說“採陰補陽”四個字,盡皆掩鼻皺眉。
湯光亭道:“誰要你說這些?我是問你,這位姑娘為什麼會落在你們無極門的手裡?”真清道:“是,是……”於是便戰戰兢兢地,將當日如何擒住駱春泥的情況,略說了一遍。
原來當日駱春泥尋討救兵未果,並未依照林藍瓶的提議回家去求救。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當日與師兄呼延光,根本就是因為父親駱養韜不肯答應他們的婚事,便趁著呼延光應萬小丹之邀,偷偷地離家出走,要做一對浪跡天涯的同命鴛鴦。
誰知命運乖戾,事與願違,呼延光居然在千藥谷中受傷送命,可憐駱春泥還來不及與心愛的人成婚,就做了寡婦。她心中悵悵,難以排遣,每每憶及往事,夜夜暗自淚垂,她偶爾也想起家中老父,但父親脾氣固執古怪,正是有家而歸不得也。
便在這自怨自艾,大嘆紅顏薄命之際,忽然楊景修出現了。駱春泥聽他談起童年往事,才在記憶裡搜尋到這麼一個人。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駱春泥一時想不起來,她只記得,有一年冬天,父親的仇家約定好時間要找上門來,父親為了要專心對付敵人,便帶著她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將她送到朋友家去寄養。
駱春泥還記得,那戶人家大廳裡的祖宗牌位前,供了一柄亮晃晃的大刀。這柄大刀的主人,卻是個狀貌十分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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