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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上的人是如此,在場邊上的,除了梅林二人,每一個也都是驚疑不定,這無極門在江淮一帶多大名頭,今日頭一遭有人敢欺上頭來,留守的第三代弟子真清顯然壓制不住,偏偏門內又無人可叫了,都是又氣又急,心中暗呼:“真清!爭氣一點!”
無奈事與願違,只見真清師徒三人,遮攔多,進攻少,突然明虛、名實兩人住手不攻,接著寒光一閃,湯光亭一劍架在真清的脖子上。眾人見狀,紛紛吆喝,躍躍欲試,梅林二人從旁竄出,分站湯光亭兩邊警戒,同聲喝道:“退下,不要命了嗎?”
湯光亭與真清說道:“把劍放下!”真清想自己現在是無極門之首,豈能輕易棄劍投降,尚自猶豫不決時,忽覺肩上有萬斤之力,如泰山壓頂往下壓來,霎時間但覺全身骨骼格格作響,彷彿都要散開了,右膝一軟,更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真清這麼一跪,原本一身的傲骨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便將手中長劍放脫,劍身墜地,彈了一下,發出“錚”地響聲,也宣告了湯光亭這三個不速之客的勝利。所有的道士都垂頭喪氣,那明虛與明實仍是呆立著不動,卻是讓湯光亭不知用了什麼手法,點中了穴道。
湯光亭道:“無極門今天真的沒人了嗎?是不是什麼事你都做得了主?”那真清道:“要是還有我的師父、師叔伯在的話,他們此刻便早已出來了,怎麼容得了旁人用劍架著無極門的弟子呢?”
湯光亭點頭道:“是啊,無極門別的不敢說,護短倒是做得不錯。”又道:“既是如此,那這一切就落在道兄身上啦。不過剛剛道兄可說過了,說這無極門裡,沒有我們要找的人。但是我們其中又偏偏有人親眼瞧見他被抓進來了,說不得,只好請這位真清……你叫真清是吧?真清師兄幫忙想一想,看看是不是落了什麼地方還沒有想到。”
原來那天楊景修接走駱春泥,不到兩天,駱春泥突然又轉回來,出現在林藍瓶與湯廣成等人面前,那林藍瓶還來不及問她楊景修現在何處,駱春泥倒是先開口問:“無極門在哪裡?”追問之下,才知道她與楊景修在路上,忽然被一群道士圍住,雙方二話不說,大打出手。
那楊景修原本輕功不錯,要找機會遁逃不是什麼問題,但是當時顧著駱春泥,這第三十六計就舍掉了沒用,於是他當場就壞了萬回春對他七七四十九天不可運氣用勁的告誡,在力有不逮的情況下,再度落入無極門道士的手中,駱春泥也才因此力戰得脫,僅以身免。她在雙方打鬥中,從楊景修口中得知這群道士是無極門的人,所以回過頭來找湯廣成,一來是詢問上無極門的路,二來是也是搬救兵。
但是那湯廣成為了兒子在外奔波了個把月,山寨中不但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回去主持,甚至還接到了山寨的傳書。再者,找兒子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沒必要為了楊景修多樹立無極門這個敵人,於是便婉拒了,那林延秀也不同意,林藍瓶也想自己武功低微,要去救也是白搭,於是便建議駱春泥回家去求救。駱春泥不置可否,悻悻離去。
那湯光亭原本對於林藍瓶的漠不關心感到生氣,但一來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的反應,二來她畢竟也盡其所能地通知自己了,這才比較寬心。但湯光亭寬心,林藍瓶可就不開心了,自認好心沒好報,一路上氣得不跟湯光亭說話,還是梅映雪從中斡旋,林藍瓶才重展歡顏。
現在林藍瓶見真清兀自吞吞吐吐地言不盡實,潛意識有種補償心理作祟,小腿一抬,玉足踢去,正中真清的胸口。“砰”地一聲,真清仰頭便倒,湯光亭手中長劍就架在他的頸邊,這一下收勢不及,劍鋒在他脖子上輕輕帶過,劃出了一道口子。真清但覺脖子上微微刺痛,伸手一抹,只覺掌心滑滑膩膩的,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手心緊緊壓住,不敢放開,殺豬般地驚叫了起來。他的同門師兄弟,有的見他表現怯懦,面露不屑,有的則是擔心害怕,這三個煞星待會兒會怎麼對付他們。
湯光亭但見真清滿眼懼色,正好趁機嚇他,說道:“我們這位林姑娘可沒什麼耐心,你惹火了她,我也保你不祝還不趕緊從實招來!”說罷,一臉身受其害的表情。那真清仗著無極門樹大遮蔭,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今日頭一遭嚐到被欺負的滋味,感覺就好像大限將至一般,忙道:“招……招……招什麼……”上下唇不由自主打起顫來。
湯光亭道:“好,我就再說一次,被你們抓來的那個人,現在讓你門關在什麼地方?快說!”真清一想到要說出這個秘密,也是十分膽戰心驚,顫聲道:“這……這不關我的事,這不是我的主意……”湯光亭道:“我知道,諒你也沒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