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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軟綿綿的女聲語調,便馬上聯想起前天才在客棧碰過的那對男女,心道:“難道是他們?他們居然也是這個惡賊請來助拳的。”一念及此,心裡是越發煩亂了。
果見人群后面走出一對男女,那女的笑靨如花,雙眸顧盼間媚態橫生,頗有幾分勾人的神氣,幾個前天也在客棧碰到他們的人,一見之下,心緒馬上都被拉回到前天的那個客棧的場景裡,空氣中也似乎還可以聞得到,那散發自她身上的淡淡花香。再看她旁的那個男的,雖然印象不是很深刻,不過好像還是這個人。
毫無例外地,每個見過她們倆的人,都只注意到那女的,至於那個男的,倒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大概沒幾個人留心。
但衛正人此刻哪有心情再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相反的,對方的幫手一個一個出現,這一點讓他感到相當的驚惶與不安。他轉過頭去瞧那藍衫漢子,可恨明明就在觸手可及之處,但此刻的感覺,卻比原先不知道時還遙遠。
人說窮則變,變則通。衛正人靈機一動,心下便有了主意,大聲嚷道:“各位英雄聽了,誠如剛才萬掌門所言,這天底下的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他頓了一頓,環顧四周,冷峻的目光,在每一張臉孔上逐一掃過。莫高天對於那個光頭老兄的身分甚感興趣,但也想聽聽衛正人一路上陰陽怪氣的,還帶了一堆火藥,這葫蘆裡倒底脈些什麼藥。
那衛正人續道:“我們這裡有些人,最遠的,有打從陜北來的,昨天已經離開的唐氏兄弟;而最近的,是麒麟山的莊老爺子,現在還待在草棚裡,等著千藥門大發慈悲,幫忙他把莫名其妙中的毒給驅出體外。其實大家心裡都有著相同的疑問,但卻都不敢問。這個疑問就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所有這幾天中毒的,受傷的,剛好都在同一天來到這裡?而且為了怕大家不知道來這裡的路,那個下手的惡賊,居然還刻意留下地圖,不但附註標示,還詳加圈點說明。難道沒人要問一聲,這惡賊跟千藥門有什麼關係嗎?”
草棚中走出一個肚皮圓呼呼的矮個子中年漢子,他個頭沒有一般人來得高,嘴上叼了一根旱菸管卻比平常的長了許多,這一吸一吐間,嘴邊冒出來的白煙,幾乎都要將他的面目淹沒了。只見他又大大地呼了一口煙,說道:“衛老弟,就算你說的有理,但是千藥門確實也為大家解除了痛苦,這也是你親眼所見,不是嗎?若是你口中所說的這惡賊,真的跟千藥門有什麼關係,也很可能是對頭,故意鬧出這麼多事情來讓千藥門疲於奔命。可是這跟你現在追殺這位朋友,又有什麼關係呢?”
衛正人道:“原來是‘一針見血’曹兩全前輩,昨天未曾拜會,還請恕罪!”曹兩全笑咪咪地道:“我本打算悄悄地來,悄悄地走,沒想到這裡聚了那麼多人。昨天我刻意躲了起來,你也找不到我,有什麼好怪的。”
衛正人又說了幾句恭維的話,這才續道:“既然曹前輩也在這裡,那再好也沒有了。”朗聲說道:“各位英雄前輩,四天前的夜裡,敝會的裴風林裴總舵主,正好有會務要事到我家來作客。飯後喝酒閒聊,我妻子帶著兒子從後房出來,也陪著他裴伯伯一起玩耍談笑。”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眼眶中忽有淚水湧出。只聽得他續道:“我那兒子有五六歲了,站起身子,可有我一半高了,聰明慧黠,活潑可愛。你們不曉得,我衛某老來得子,將他瞧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可是這樣一個乖巧的孩子……“那時我和裴總舵主都有三分醉意了,不久之後,我起身去茅房解手,走回到門外的院子時,忽然圍牆外翻進一個黑衣人,就站在我身前五六丈外的一棵樹梢上。一開始我還以為我喝了酒,眼睛花了,但隨即確認了那是一個人,正想出言叱喝的時候,只見他把手一抬,一道銀光打進了屋子裡。屋子裡隨即傳來一聲尖叫。
“我當時大吃一驚,酒意霎時全跑了。我大喝一聲:‘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跑到我家來撒野?’追了出去。但那黑衣人的輕功實在在我之上,就這麼輕輕一彈,竟然倒著飄到了圍牆上。他還待在上面看著我,直到我追到圍牆下,才隨即隱沒不見。
“我一來擔心屋子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二來也是自忖追他不上,便轉回到屋中檢視。卻萬萬沒想到,只瞧見我那可愛的兒子慘白著一張小臉,靜靜地躺在他母親的懷裡,而他的母親卻只是不停地哭泣。
“那時我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裴總舵主看我走進來,放脫了原本握住我兒子的手,跟我搖了搖頭,接著嘆了一口氣。我隱隱覺得大事不妙,但又害怕去猜測,便問妻子道:‘兒子怎麼了?’妻子嚎啕大哭,忽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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