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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頑石。按封建社會知識分子對“補天”的通常理解,作者是哀嘆自己“仕途”不順,很可能“跌過筋斗”,正處於“愧則有餘,悔則無益之大無可奈何之日”。除此外,作者似乎還有更深層次的難言之隱,怨恨自己辜負了“天恩”、“祖德”,還“背父母教育之恩”,“負師兄規訓之德”,以致“一事無成,半生潦倒”,並屢次聲稱自己“不肖”,自己之“罪”“固不能免”,似乎作者在家庭敗落中負有重要責任。
二、詠梅花,歌柳絮,蕉園詩社萬紫千紅
中國歷史上,由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傳統束縛,女性文學才子本來就寥若晨星,加之富室閨閣“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嚴厲規矩,女子們的結社活動,更是難以想象。明末清初以前的班超、蔡文姬、李易安等女才子,都是孤立的文學生涯,未聞有“一干女子”集中在一起,結社賽詩的生活。清朝雍乾以降,朝廷嚴旨控制文人結社,加之嚴厲了對女性的道德防範,女子結社的現象更是不可想象。可以說,在中國文學史上,女子有結社活動的時期,只有明末清初!
其實,明末清初,女子結社活動也不是普遍的社會現象,例如葉紹袁家父母和三姐妹,方大鎮家的五個堂姐妹等,也都是家庭範圍內的文學活動,沒有結社行為。這一時期見諸於史籍的女子結社,最著名的,就是發生在杭州西子湖畔的“蕉園詩社”!
“蕉園詩社”也稱“蕉園吟社”,分為前後兩個階段。前一階段的“蕉園詩社”成員是“蕉園五子”,由著名女詩人顧玉蕊發起,成員有徐燦、柴靜儀、錢鳳綸、林以寧等。後一階段的“蕉園詩社”成員是“蕉園七子”,由林以寧發起,成員有錢鳳綸、錢靜婉、顧長任、柴靜儀、馮又令、李淑等。
前後兩個“蕉園詩社”的文學活動是十分活躍的。從今天可見的她們的詩詞作品中看,她們經常聚在一起,分韻作詩,歌詠西湖景物,先後吟頌過梅花、海棠、菊花、柳絮、冬雪、秋雨、春清、夏韻等。平時,她們之間也經常互相贈詩、寄詩,傾訴心境,表達思念之情。
“蕉園詩社”的成員們,思想是比較開放的。她們經常聚在一起,“春日偕遊,扁舟泛湖,練裙椎髻,命翰分吟,相鄰遊女詫為僅見”。她們結隊遊玩的地方多在西湖和西溪,《紅樓夢》中湘雲烤鹿肉,黛玉嘲諷“遭劫”的“蘆雪庵”,就是“西溪八景”之一,真實地名叫“秋雪庵”,江南秋季是不下雪的,所謂“秋雪”,就是蘆花如雪的意思。從她們傳世的作品看,平時,她們也不時三兩相偕,或對奕,或觀畫,或聯句,或聽琴,甚至“夜宿河渚看梅”,“早春湖頭踏雪”,種種風流韻事,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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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釵》系統:海棠社桃花社的故事(3)
三、家學淵源——一群多才多藝的女詩人
《紅樓夢》中的才女,個個多才多藝。除大家都能吟詩作賦外,黛玉還精通音樂,寶釵更是滿肚子知識,湘雲的才思敏捷無人能及。這些小女子之所以有如此豐富的知識,原因就在於家學淵源,家庭中有個良好的文化環境。黛玉的父親是“探花”,從小教女兒讀書,寶釵也說自己家過去藏書很多,因而讀書也很多,寶玉的家庭當然更是“詩禮簪纓之族”了。
與洪昇聯絡有親的“西陵十二釵”,之所以都是才女,原因也正是家學深厚。洪家“素號學海,書籍擁專城”,著名文人宋朝的洪皓和他的兒子洪适三兄弟、明朝的洪鐘和他的子孫洪澄、洪滔、洪椿,都是洪昇的祖先。黃蕙的祖父黃幾是順治朝進士,官至文華殿大學士,父親黃彥博也是康熙朝進士,曾任庶吉士。錢開宗任過科場主考,學問可知,妻子顧玉蕊的詩名在康熙朝名動天下,四個子女都是當時名重一時的才子(女)。柴靜儀的父親柴紹柄,是康熙朝著名的“西泠十子”之一,為天下學子敬重。
“西陵十二釵”們,學詩學得很苦,吟詩近乎走火入魔。錢鳳綸詩中說林以寧“半壁青燈臨衛帖,一窗寒雨讀陶詩”,與《紅樓夢》中林黛玉的行徑彷彿。錢靜婉詩中說自己為了吟詩,“柳絮癲狂鶯不管,穿林又啄桃花片”。顧長任描述自己“病中詠菊”的情形,“柔姿旖旎,人瘦黃花共”。姐妹們經常聚在一起,議論文人墨客,或分韻賦詩。錢鳳綸給顧啟姬、柴靜儀的詩中記載,“也曾念,共繡閣,論文人否?”“玉案聯吟,錦箋分韻,珠璣新燦”。她們在每個成員的生日、送別、對弈、作畫、聽琴等時候,互相之間以詩詞贈答,詩社生活十分活躍。這些同《紅樓夢》大觀園中姐妹們的生活完全一致。
尤其值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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