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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昇的“遺民思想”很強烈,對南明時期那些閨秀名士的事蹟很熟悉,《紅樓夢》創作中,不可避免地要寫進一些耳聞目睹的當時故事,這是小說創作的通則,不足為怪。南明著名抗清志士陳子龍,與洪家親友關係密切,《紅樓夢》中的“木石前盟”故事,借用的就是陳子龍與名妓柳如是的愛情故事。陳柳曾在“小紅樓”同居,後來無奈分手。“紅樓夢”一詞,就出自陳子龍的詩。陳子龍號“無瑕詞客”,書中就說他是“美玉無瑕”。柳如是與陳子龍痛苦分手後,嫁給了老名士錢謙益,這正是《紅樓夢》中“金玉良緣”的出處。柳如是號“河東君”,書中的寶釵姓薛,薛與柳均為河東望族,寶釵稱“蘅蕪君”,亦可稱“河東君”。錢柳結合後居住在“絳雲樓”,書中就讓寶玉居住的地方叫“絳雲軒”。
《紅樓夢》中的“甄賈寶玉”借用的是南明時期的“真假太子”;所謂“四大家族”,借用的是南明朝廷“馬史王錢”四個權臣;所謂“元妃”和“三春”,借用的是南明“三帝一監國”,元春生在大年初一正是顯示《春秋》所說的“春王正月”身份。尤堪注意的是,《紅樓夢》中姐妹們的好多詩詞,都是套用的南明時期名士名妓的詩詞,黛玉的《題帕三絕》,套用的是李香君的《訣別口占》,寶玉、黛玉、湘雲的詠菊詩,從題目到內容,都是直接搬用的冒闢疆、董小宛和楊龍友之間唱和的《詠菊詩》。
《紅樓夢》五個題名者及其文化淵源(6)
筆者懷疑,洪創作《紅樓夢》的過程,曾經歷了兩個階段。前一階段是康熙初期洪昇逃出家庭前,這時由於受家庭和師友的影響,民族主義情緒濃烈,生活又很優裕,所以是用南明志士及秦淮妓女悲歡離合的故事來寫《紅樓夢》的,書中所說的“末世”,指的是南明殘餘政權,書中描寫的“金陵十二釵”,當然是以“秦淮八豔”等名妓為原型的。這一時期的《紅樓夢》,當然是寫妓女的小說。袁枚、明義所見到並題詠的那本《紅樓夢》,就明確說“其中某校書猶豔”,應該就是前期的《紅樓夢》。紅學界說袁枚“此老慣會欺人”,說明義沒有讀懂《紅樓夢》,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有厚誣古人之嫌。
後一時期是康熙二十八年洪昇遭遇人生重大打擊之後,盤山逃禪,舉家南返,見到家園殘破,姐妹夭亡,悲從中來,以自己和姐妹們的人生悲劇為基本素材,重新創作《紅樓夢》。凡是熟讀《紅樓夢》的讀者,都知道該書有兩套神話系統,一個是絳珠神瑛還淚的故事,一個是頑石造凡歷劫自述的故事。前一個神話系統,與洪昇的代表作《長生殿》的神話系統基本相同,似乎應是早期《紅樓夢》的遺存。後一個神話系統,則是在“愧則有餘,悔又無益之大無可奈何”心情下創作的神話架構,這正是洪昇經歷了一系列“家難”之後心情的必然流露。
《紅樓夢》中揭示姐妹們命運的“判詞”與“曲子”,好多難以理解,好多與姐妹們的命運並不符合。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應該也在於《紅樓夢》前後兩個時期的創作內容之不同,“判詞”與“曲子”是早期就有的,而姐妹們的原型變了,所以變得不可理解或與命運不吻合了。其他如“真假兩個寶玉”,“絳洞花王” 、“瀟湘妃子”的諢名等等,也似乎是早期作品的遺存。
第二節 五個來源與晚明文化氣脈
徐晉如教授在《〈紅樓夢〉只是一個俗豔的女子》文中說,《紅樓夢》是“晚明文化氣脈”的產物,不過是對抗理學桎梏的“淫”風中的一個“俗豔女子”而已。晚明社會的文化氣脈“金粉浮華而內裡虛弱,極度放縱卻又道貌岸然,滿口色空理論卻又滿足於平庸的幸福,抱怨理學僵窒卻又窒息人的生機,這是個極度女性化的時代,她對歷史和現實的無盡哀怨和病態依戀荒謬地和平共處。”
《紅樓夢》並不是晚明的作品。按紅學界的通常定論,《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雪芹,創作時間是乾隆中期的十年間,似乎與晚明的文化氣脈不搭界。其實,不搭界的不是《紅樓夢》的“晚明文化氣脈”,而是所謂的作者曹雪芹。乾隆以降,在清代形成了一個完全不同於晚明的“乾嘉學風”,其代表人物和學風特點,明顯是另起爐灶,並未繼承晚明的文化氣脈。如以紀昀、戴震、惠棟為代表的考據學派,以袁枚為代表的性靈學派,以鄭燮為代表的狂放學派,以吳敬梓為代表的諷刺學派,似乎都不是晚明文化氣脈餘風薰陶出來的。而康熙中葉以前,文壇流行的確實是晚明文化氣脈。
實際上,晚明文化氣脈,並非狹義的晚明,在清初又延續了近八十年,順康兩朝,文壇風氣與晚明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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