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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虧空數百萬,後來曹府為登基為帝的胤禛抄家。
對曹寅的敬佩惋惜放在一邊,胤禟卻也不敢有親近的想法。曹寅可算得上是著名的純臣,萬一他和康熙某次談話中,不小心把自己在江南的行為舉止唸叨幾句,哪句無意中觸怒康熙……胤禟想到這裡,屁股就開始隱隱疼起來。
關鍵是,丟人啊……
接下來,安排好住處,陳廷敬照舊去辦差事,胤禟出門轉悠。被陳廷敬派來保護胤禟的侍衛被他打發出去不少,打聽附近有名的綢緞商。
胤禟部署完,開始打聽江寧著名景你,準備一遊。蘇楊在一旁聽了,嘴角浮起笑意,說道:“爺,說起這個,我倒是記起了,現在是三月末,晚上是有廟會的。到時候會有很多戲班、雜耍來助興,熱鬧的很。”
胤禟一聽,動了心思。雖然他常出宮,但是晚上出門卻少的很,當下決定晚上去逛廟會。
這次廟會之行只有蘇楊,何玉柱、高武跟著,初雲和琉璃連日行路乏累的很,決定留下來休息。臨行前,初雲給胤禟挑了件月白的袍子,樣式素淡,只在衣襟袖口處有些暗色提花。笑著解釋曰:怕大晚上的,那三人找不到主子。
胤禟用過晚膳,天已經黑了,遂帶了三人出門。陳廷敬今天被官員請去赴宴,至今未歸。
到了街上,果然熱鬧非凡,如同京城正月花燈會一般。街道兩旁彩燈高掛,燈火通明。街道兩邊大多是二三層高的酒樓,一樓的客人邊品著酒邊往外看著。樓上則多是官員或者商賈雲集。
路邊也圍了人在看,大多數是平頭百姓。胤禟本想帶著大家上樓去看,又覺得上去後反倒不如現在離著近,看得清楚,便帶著幾人擠到前排,興致盎然的看遊街的戲班或雜耍隊伍。
現在路上正過著戲班子的花車,說是花車,也就是板車上放了大朵各色鮮花和桑枝。桑枝是江浙一帶百姓為了祈福,希望蠶桑豐收。車上或站或坐著身穿戲服的人,俱是遍身羅綺,滿頭珠翠。
有反抱琵琶的昭君,有大紅衣裳醉酒的楊貴妃,也有巧嘴的紅娘和瑩瑩。花車經過,車上的人都輕唱著崑曲,水磨調輕柔婉轉。
“雖然看戲無聊,這倒是有趣的緊。”胤禟看的來了精神,其實還有一句他沒說出來,關鍵是:美人養眼吶。何玉柱一邊努力隔開胤禟和周圍的人,一邊顫著音小心解釋著:“爺,這和老祖宗你的戲型別不同,您自然瞧著喜歡。但是,奴才得提醒您一聲,這些伶人可都是男的啊。”生怕胤禟有誤會。
原來自從順治爺以後,朝廷明令規定不用女樂。那些班主無法,年輕貌美的女子便由婉媚的男子替代。其實這也為一些官員帶了某種藉口,朝廷不許官員嫖娼,卻許他們聽戲,便有不少人在府上蓄養貌美伶人。
胤禟心裡不禁惋惜,原來美人都是男人……
路邊不時有人將荷包、汗巾、詩扇,碎銀扔到車上,樓上也不時有小廝送了賞銀下來,一兩,二兩的都有。
這時,忽然路旁有人高呼,“大家快看,美人啊!”
胤禟看了看自己身上,剛要拿荷包。何玉柱瞅了,一把攔住:“爺啊,嘉玉姑娘親手繡的,扔了她要嘮叨您的。”一時間,胤禟似乎看到那小姑娘抿著嘴看著自己笑,喝口茶便要開口嘮叨。想到這裡,胤禟嘴角抽了一下,拿了些碎銀出來。何玉柱心裡則暗暗想道,嘉玉小姐繡的荷包,京裡十兩也買不到,丟了太虧了。
緩緩駛過來的花車上,站了一位身段窈窕,白色衫裙的美人,眉目如畫,比之前幾人更顯出眾。眾人都爭相往上扔東西,上面的美人只微微淺笑。
二樓窗前幾人正邊看邊評你著,只最前面一人默默看了下面良久,這時忽然吩咐道,“全福,這拿給那穿白衣的。”
旁邊一錦衣青年大笑道:“白兄眼光果然高的很,這一整晚只賞了這一次呢。”又看了看那花車上的旦角,讚了一聲:“這是蘇州梨花班的當家花旦,果真是個絕色。”
那前方的白兄笑笑,搖搖頭道,“錯了,我看中的是旁邊那個穿白衣的。”
錦衣青年順著他的扇子往下一看,愣在那裡。燈火通明之處,一個身穿白衣,正站在最前頭,眉目精緻秀美,身段風流。
看了一會錦衣青年臉上浮起一個古怪的笑容: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九阿哥,當年京城你權勢滔天,讓我想整個人也不能得償所願。如今你白龍魚服,來了我這地盤,可得讓我也出口氣。不過,讓這位白爺看中,你也真夠背的。
因為心裡不平,這錦衣青年雖然認出白爺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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