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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和何玉柱都是一愣,胤禟奇怪的是他這些日子和董鄂佳惠也算相互間都客氣的很,誰都不過問誰的事。像今天這樣過來請,可是有事?何玉柱自然曉得蘇嬤嬤的心思,心下為她的簪越不喜。
胤禟雖然累的很,還是說道:“那先去佳惠那邊。”
等胤禟進屋,董鄂佳惠也才知道自己的乳母自作主張。雖然看到胤禟略帶詢問的眼神有些尷尬,還是起身為蘇嬤嬤圓話,“聽說御膳房送過來幾樣新鮮吃食,九爺一起用吧。”
胤禟見她無事,也放下心,先去裡屋換外面的大衣裳。解了衣服,身旁有人問道:“爺要穿那件?”
胤禟聽那聲音十分嬌柔,轉頭一看,是個陌生的丫鬟。他又皺了皺眉,初雲和何玉柱從不問他換哪件,都是直接給他找的。現在佳惠是福晉,這主屋裡的丫頭自然是她帶過來的大丫鬟。
胤禟見何玉柱不在屋裡,指了櫃子裡藍色的細布衣裳。那丫鬟看衣裳居然是這種料子,心裡暗自奇怪,難道九爺一個阿哥,也有人敢慢待他不成。
胤禟伸手拿了衣服換上,屋裡的丫鬟忽然覺得雖然衣服料子不好,樣式也普通,胤禟穿上卻好看的緊。
居然比她見過的男人女人都好看不少,心裡讚歎著,又想起陪嫁時夫人的囑咐,臉慢慢紅了。
除了原先胤禟這的舊人和九福晉董鄂佳惠,其他下人看到著常服的胤禟時都會愣愣的盯著他一會,才驚覺失禮。
兩人坐在炕上,佳惠留了兩個大丫鬟名為玉珠,玉瑩者,在一旁伺候。桌上的飯菜是御廚新琢磨出來的南方菜式,卻是新鮮。
玉瑩就是剛給胤禟找衣服的那個,見玉珠站到九福晉那邊,自己便往胤禟身側站了,幫著佈菜。
用過晚膳,胤禟覺得疲憊感更深,便對佳惠說道:“我今天歇在秋院,這也早些安置吧。”
佳惠看出他臉上帶著倦容,忙喊外面的何玉柱,讓扶了九爺去秋院。
玉瑩臉上有些不自在,暗暗想著怎麼自家小姐這麼軟的性子,爺都在這裡了,也不知道耍你手腕留下他。蘇嬤嬤見到胤禟走了,更是氣悶。
蘇嬤嬤嘆了口氣,起身去看秋院門口,初雲正候著。回屋裡見佳惠也歇下了,就帶著玉瑩往自己屋裡走去。
玉瑩拿了個荷包繡著,顏色鮮亮,細密的陣腳,繡工是極好的。
蘇嬤嬤看她坐在窗前的少女的窈窕身段,白皙的瓜子臉,比佳惠也不差,心裡忽然一動。嘴裡問道:“玉瑩,繡什麼呢。”
玉瑩笑著說道:“小姐,不,福晉快要生辰了,我正給她繡個荷包呢。”
蘇嬤嬤笑眯眯的說道:“難為這心細,事事記著。”看了會,將人拉過來,低聲說道:“玉瑩,嬤嬤看這也是識大體的,跟這說道說道,九爺身邊那大宮女初雲和夏香恐怕以後都得收了房。”
玉瑩聽的睜大了眼,想到自己的算計,心裡彆扭臉上卻不顯。
蘇嬤嬤繼續說道:“為了小姐不會太被動,若是這也當了爺的屋裡人,也能幫襯著你小姐。”
玉瑩的臉騰的紅了,低了頭繼續繡著,但是卻沒有出口拒絕。
乾清宮,書房。
錫保在門口站住,恭敬的行了大禮,“臣承郡王世子錫保見過皇上。”
康熙抬眼看他,揮了揮手,屋裡除了梁九功之外,都退了下去。
“多日不見這父親,他身體可還好?”
“承蒙皇上恩典,派了太醫到府上。臣父親前些日子有些不舒服,近日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這過來些說話吧。”
錫保低頭過去小心的站了,心裡琢磨著皇上傳召的用意。
康熙面上並無喜怒,將一個摺子放在他面前,說道:“錫保,看看這摺子,這是知情的,給朕唸叨幾句。”
錫保看了看,臉色變了幾變。上摺子的人是御使何晉,參的是九阿哥,斟酌了下回道:“這事確實是有。”
康熙並沒有說話,表情也沒變,錫保只覺得屋裡有一股冷凝而深沉的壓力。讓人大氣也不敢喘,錫保又繼續回道:“不過摺子上所說,卻不都是實情。臣那日遇見此事,本準備從中調停,不想九阿哥路過,過來為鄂爾泰兄弟解圍,將郭羅洛逸鳴和鈕鑽祿達春教訓了一番。”
“朕想著也是。”康熙臉上帶了微笑,剛剛無意間帶出的帝王威儀轉為和藹可親,“知子莫若父,小九的脾氣性子,能管閒事已經不錯了,偏幫別人更是絕無可能。”雖然略帶了指責的話,裡面卻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