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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宗室,少不得自己張羅著買,內務府又乘機撈了不少銀子。
京城附近的莊子,主事身後多是某些勢力,從收成中得些好處是常有的事。但因胤禟剛上來就處置了太子的人,大家一時不敢貪的太多,一時今年的進項比往年都高。
至於外地的,有個不長眼的主事,從浙江過來。仗著與八阿哥府的管家是姻親,貪了大部分,只說天大旱,收成少。胤禟直接派人從七阿哥那裡取來了當年的雨水記錄,發現並無旱情,當下打了板子,留職查辦。
這之後,底下人都暗道九阿哥年歲不大,這性子和手腕卻跟年齡樣貌截然相反。八阿哥和他這麼親厚,卻沒有丁你手下留情,更沒有人敢貪的太過。
別人說是這麼說,胤禟卻自己的苦自己知。當晚,胤禩沒少折騰他。不過,他累的昏睡的時候,胤禩摸著他的細瘦的腰,貼著他耳朵說道:“小九,八哥會告誡手下人,不同這為難。別太辛苦了,瘦成這樣,沒得讓我心疼。不過,這下次處置我的人,可該和我說一聲。那奴才該死,打狗還得看主人,若是別人,我可不依。”
胤禟回答的什麼,卻已經不清楚,他只是想到,原先處置的太子和大哥的人,是不是已經得罪了人?
臘月初十,大部分公事都處理的差不多,幾位員外郎正跟胤禟商量最後的細節。
外面何玉柱跑了進來,直接跪在了地上,聲音裡帶了絲驚慌:“爺,延禧宮大太監張德過來,說有急事。”
幾位員外郎一愣,都看向胤禟,平常淡然的臉帶上焦急和憂色。幾人暗暗稱奇,見識慣了他或沉穩或狠厲的一面,再看這樣的胤禟,都心思百轉。又想他到底是十幾歲的少年,就該有這樣不成熟的一面。
胤禟揮了揮手,只說剩下的事,幾人商量著辦。
便拉著何玉柱往外走,邊走邊問:“額娘那什麼事?”何玉柱既然這種表情,看來知道些事。
“爺,怕是,怕是十一阿哥病了,宜主子傷心過度……”
胤禟聽的皺起眉,小十一胤禌幾月前病過,自己專門尋了不少藥過去。當時是好了的,這怎麼又犯了?
張德看見胤禟立刻就跪下來,“九爺,您趕緊去延禧宮一趟吧,主子暈過去了。”
胤禟聽了大驚,“額娘暈倒了?可有請太醫?”
“張千去請了,也打發人去請五爺了。”
胤禟匆忙趕到延禧宮,屋裡屋外跪了一群人。胤禟直接往東暖閣裡屋走去,秀雲正給宜妃擦汗,見胤禟進來忙起身見禮。五福晉和董鄂佳惠都守在邊上。
胤禟輕聲問:“額娘怎麼樣?”
秀雲趕緊回道:“回爺的話,太醫說宜主子是勞累過度,急怒攻心,再加上心神損耗,要靜養。”
胤禟在炕邊看了看,宜妃一向注重外貌,三十五六的年紀,卻是二十左右的小姑娘都比不上的嫵媚嬌豔。現在錦被下的臉卻蒼白的很,胤禟心裡一痛。
轉身去西暖閣看胤禌,又是一驚。胤禌雖然比胤祥胤禎大,卻比這倆還瘦小些。現在整個人昏昏的睡著,臉色青的��恕�
胤禟坐在炕邊,握了胤禌的手,平靜的問邊上的太醫:“劉太醫,我十一弟……怎麼樣?”
劉太醫自是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剛剛只是你了意思,沒敢多說,宜妃便已經傷心過度,直接暈了過去。現在自己可該如何說才好?
“我要實話。”
斟酌了兩句,太醫說道:“十一阿哥這病,多反覆,用些藥看看。阿哥福相,若是過了十日,便可望痊癒了。”
太醫只想或真或假的哄了,卻見自己說完後,胤禟眼裡毫無徵兆的落下淚來。淚珠晶瑩,襯在他白 玉般的臉上有些奪人的眼,看了一眼,劉太醫便低了頭。心下懊悔,怎麼說了實話,又嘆著九阿哥的聰明。
胤禟只覺得難受,轉過頭看著炕上的人,半晌說道:“請太醫費心開方子,藥一定用好的。”
“九阿哥但請放心,老臣一定盡力。”
何玉柱帶了太醫往外走,胤禟伸手將錦被中的胤禌抱到懷裡。
先前,他和胤祺親厚,和胤禩,胤誐甚至胤禛也都是與別人不同的,胤祥胤禎沒事愛找他撒嬌。自己這個同父同母的幼弟卻沒怎麼陪過。
這一年兩人才親近起來,還是胤禟給宜妃請安的時候,胤禌找機會粘著他。這樣可愛的一個少年,才十二歲,卻只有十天的時間可活了嗎……
這十日,胤禟請了假,沒有去內務府,若有決定不了的事,讓直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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