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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壓著胤祥的侍衛吩咐道:“先把胤祥壓下去。”
這會一個侍衛匆匆到康熙耳邊說了幾句,康熙臉色一凝,往東邊殿裡而去。那侍衛上前開了門,門外眾人都怔住。屋裡除了太子胤礽,還有一個女人,一個容貌秀麗,衣飾華麗看著就不是宮女的女人。文貴人此時正雙目含情的注視著胤礽,手中甚至還端著茶,似乎正準備遞給胤礽。
胤礽卻見著了門口的康熙,他反射性的推開已經要倚到他身上的文貴人,邊帶著些驚慌看向康熙。
康熙瞧的清楚,拿著寶劍的手不斷顫抖。文貴人這時也看到了門口的康熙,嚇得面色如紙,噗通跪在了地上,哆嗦著說道:“皇、皇上,臣妾跟太子爺真沒有什麼,臣妾只是不小心聽戲轉悠到這邊來的。”
文貴人這句話,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更讓胤礽想吐血的是,這一來,本就沒有的銀子都成了有的。若不是康熙在面前,胤礽恨不得上前踢死這愚蠢的女人。
一直陪在康熙身邊的張廷玉見了,暗暗搖了搖頭。
康熙太過於驚訝,之後便是沉痛,緊抿著嘴,瞪著胤礽,屋裡頓時安靜下來。康熙閉了閉眼,吩咐將文貴人帶下去,其餘人等前往書房。
……
書房裡的人很多,就連剛剛趕回府的胤禟和胤禛也被人宣到宮裡。康熙冷著臉坐在椅子上,衝胤禔道:“你替我問他。”
胤禔往前一站,挺直腰板,臉上全然不見往日的恭敬,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太子,問你為什麼帶兵圍了熱河行宮,難道你要逼宮不成?!”
這句話一出,屋裡幾個人全變了臉色。
胤礽早聽自己人報來訊息,說有官兵暗暗圍了行宮。他急著招胤禛進宮,就是為了商量這事,後來卻被突然出現的文貴人亂了陣腳。胤禔這話問的卻讓這事變得嚴重,帶兵逼宮,這事要是扣到他頭上,康熙再寵愛她,也容不得他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從不曾讓人圍了行宮,大阿哥雖然是代皇阿瑪問話,也不該血口噴人。”
胤禔冷笑了兩聲,“是不是血口噴人,查了才知道。那領軍的將領可是說奉了你太子爺的手諭。這事先不提,文貴人這會兒在您屋裡又是怎麼回事?”
胤礽想到文貴人,恨的咬牙切齒,道:“我怎麼知道?”
胤禔轉身看向康熙,躬身說道:“皇阿瑪,兒子料到太子會說不知道。但是兒子卻是知道一些,太子經常秘密見文貴人,而且將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放在了文貴人屋子裡,您可派人去搜一搜。”
往日,皇子親王,文武百官見到胤礽,無不恭恭敬敬。胤禔今日趾高氣揚的代康熙問話,頗有些咄咄逼人。胤礽本來氣的渾身顫抖,這會聽見胤禔對康熙說的,忽然冷靜了下來,轉身瞪向胤禔:“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本來準備跟胤禔理論,胤礽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康熙冷硬但是帶著些悲傷的臉色,心裡頓時黯然,也沒有同胤禔較證的心,跪了下來,帶著些哭腔道:“皇阿瑪,您平日待兒臣是最好的。兒臣從來都記在心裡。兒臣不想,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說完了,胤礽衝胤禔說道:“你也別在那誣陷,誰做了什麼誰知道,誰沒做誰也知道。”
胤禔瞄見康熙面上的傷感,似乎有鬆動的意思,忙往前邁了一步,向胤礽道:“你那些事馬上就會查出來,由不得抵賴。太子,還有一句話,你背地裡是不是同凌普抱怨過,哪裡有人像你一樣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
胤礽這次變了臉色,正欲說什麼。後面已經有人驚叫起來:“皇阿瑪!”
“快宣太醫,皇阿瑪暈倒了。”
胤禟一直在下面默默的看著胤禔在那邊道貌岸然的逼問胤礽,下邊的眾人或者幸災樂禍,或是擔憂自個,他漸漸覺得這戲越發不堪入眼。自己尚且如此,那麼康熙見了這些兒子們算計他的權利和位置,爭權奪利,費盡心思,甚至想取而代之,又會怎麼想?
見到康熙暈倒,胤禟一驚。康熙身體比一般人要好的多,要不是急怒攻心,怎麼會暈倒,想著胤禟便往裡屋衝去。
剛到門前,被胤禔一把攔住:“且慢,九弟,現在怕是你進去並不合適。要進去探望皇阿瑪,這裡我為長,也該是我去。”
胤禟只顧擔心康熙,愣是沒聽出胤禔的意思,張口欲問,已經被人一把拉住,往後拖去。
“你現在過去有什麼用?只是讓大哥覺得你想跟他爭罷了。”胤禩淡淡的聲音在胤禟耳邊說道,見胤禟紅著眼咬著嘴唇瞪著胤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