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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只覺一道白光對著自己腦袋而來,驚的叫了一聲,胤礽被他拽住了袖子,被自己那邊的敵人劃傷了手臂。氣憤之下轉身一劍砍向對著胤禟下手的小販,那小販的沒有傷到胤禟,卻砍傷了胤礽的左肩,而胤礽的劍已經當胸穿過。
胤礽拿腳一踹那死去的小販,劍是拔了出來,再看時,侍衛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了。
那群人已經將兩人圍了起來,胤礽還想動手,卻只是晃了晃靠在了胤禟身上,他血流的太多了。
那高個子乞丐看了看,一個受了重傷不能再動,另外一個比不會武功好不了多少。而不會武功的那個穿衣打扮明顯不是胤礽的侍衛,思索一下,說道:“都帶上。”
有兩人上來捆了胤礽和胤禟,又用黑布遮了兩人的眼。幾人一推旁邊衚衕裡不顯眼的一道小門,走了進去,又有兩個人留下來處理屍首。兩人迅速的抬了人下去,又水洗鋪塵的去了血跡,小衚衕轉眼又空無一人。
胤禟只覺得被拉拽著走了很久,又被人塞在什麼東西里裹了,扔在一個地方,聽到馬蹄聲響動,然後便晃悠起來,大概在馬車上。
胤禟心裡越來越不安,且不說這次綁架顯然經過了周密的計劃,現在兩人能不能活著回去都說不好。
等馬車終於停下來,胤禟被人拎了出來。有個略粗的聲音叫罵著:“他媽的終於到了,又死了幾個兄弟,那幫狗奴才!不過我們卻把這韃子的太子抓了來,也算是對得起那幾個兄弟了。”
“哥哥,快進屋再說,馮公子換過衣服就過來了。”一個細細的女聲說著。
又拖著走了一會,胤禟被人狠狠一推,摔倒在地。他雙手被綁了半天,早就麻的像不是自己的。
“這個暈過去了,怎麼辦?”一個男子道。
“等我踹兩下叫醒他,別人當他是大爺,是主子,我卻不吃這套。”那粗聲音又說道。
“哥哥,等等,太子是堂主要的人,死了就什麼用都沒有了,還是我來給他處理一下傷吧吧。”那女子又忙著勸他哥哥。
過了一會,又一人開門進來。
“馮堂主,我們就等你了,這下一步該怎麼打算?”
“讓諸位久等。”這聲音清亮沉穩,胤禟躺在那裡一聽,竟是那高個乞丐的聲音,但是,這堂主兩個字,怎麼像黑社會才有的?康熙王朝居然有這種敢劫持太子的黑社會?
轉眼那馮堂主已經又吩咐,“既然太子暈著,先弄醒地上這個吧。”
胤禟臉上的布被解去,又被人踢了一腳,胤禟恨的暗暗咬牙。睜眼一看,他們身處在一間極普通的民居,自己右邊是床,上面躺著的正是胤礽,一個穿藕荷色漢裝的女子正給他包紮肩上的傷口。左邊一個八仙桌,三把椅子,正對著自己坐了個青衣年輕人,氣度從容,眼睛有分熟悉,多半就是劫持他和胤礽的那個高個的乞丐。
他左邊是個留了鬍鬚的中年人,看著自己的眼裡盡是厲色,中年人身後站了個黃衣青年,正死死盯著自己。青衣人右邊坐了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率性粗狂,正拿了桌上的茶仰脖喝了。
“你是什麼人?”中間那青衣人開口問道。
胤禟想了想,身份太低了會被覺得無用而滅口,身份高了又要不知被如何算計。想了想,他們既然稱滿人為韃子,一定是漢人,緩聲答道:“我是小玉,陳廷敬是我外祖父。”胤禟想不出名字,拿了自己給何玉柱起的名字來用,而陳廷敬漢人,且是漢人口中難得的好官,這些人應該就不會那麼為難自己了吧。
左邊那男子那聽他一說,大笑起來,“真他孃的,連個名字都有些娘們氣。”言語粗鄙至極,就是剛剛那個粗粗的男聲。
胤禟依舊低著頭,眼睛裡卻閃過恨意。
一隻手抬起他下顎,胤禟一怔,那青衣的馮堂主居然走了過來。伸手去解他衣服,胤禟眼睛裡的狠厲再也藏不住,瞄準了,腳狠狠踢向他的腰腿。青衣人愣了愣,一隻手輕易的壓下他的攻勢,另外一手迅速的解開他外衣,伸手往他脖頸裡摸索。那中年人身後的黃衣男子眼睛裡帶了些訝異,看著這邊。
一會,青衣人從胤禟脖頸里拉出一條白玉的牌子,那牌子比手掌略小,四周團了龍,中間刻了個玖字。
青衣人看著那玉牌笑了笑,“我早就猜測你是太子的兄弟,沒有想到是九阿哥。”
胤禟低垂下眼,身份被揭穿,老實了。
“我是天地會,青木堂堂主馮易凱,這次將你和太子請過來,卻是要和皇上商量件事情的。”馮易凱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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