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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胤禩的莊子,莊子很大,五進的院子,還帶了個水塘。
早有下人過來牽了馬,胤禩往裡走去。胤禟跟著他進了主屋,屋裡通了地熱,又放了火盆,熱氣撲面而來,被凍到的胤禟只覺得舒服了不少。大屋裡幾桌人正在喝茶聊天,雖主人未到,卻也熱鬧的很。
見兩人進來,一人當先走了過來,“八哥,小九,你們可算是來了。”正是胤誐。
“老十,你說小九一個人在宮裡定是煩悶的很,我看倒不見得。”胤禩又回頭看了胤禟一眼,入了席。
胤誐和胤禟一樣年紀,只比胤禟小几個月,卻比他還要高上半頭。看了看離去的八哥,胤誐皺眉看向胤禟,“怎麼,你又惹八哥不高興了?”
胤禟有苦說不出,對著胤誐搖了搖頭。兩人也隨後入了席,胤禟四下一看,這屋裡的大都是京城的宗室子弟或貴族子弟。
管家見胤禩到了,立刻讓後面上菜,轉眼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餚,陳年的汾酒。這時桌上一個頗為豪爽的聲音說道:“八阿哥做東,卻是最晚到的,該罰,該罰。”
眾人抬頭看去,說話的是個身穿錦衣的青年,相貌清俊。胤禟是認識的,名字是色爾圖,鑲白旗,安親王嶽樂的孫子,除了三位皇子,他的身份算是高的。
胤禩也不多說,微微笑了笑,拿了酒杯先自罰了三杯。見他爽快,眾人都叫好。
“既然八爺都自罰了,我們這位由八爺親自去接的九阿哥,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頗為清涼的聲音從對面笑著遞過話來。
胤禟年未滿十五,又不喜歡交際,認識的人並不多。但是聽這聲音,他不看人都知道是誰,不是順承郡王世子錫保又是哪個。雖然上次蘇楊的案子,錫保曾經和胤禟為難,最後卻被胤禩說動放人。所以這次宴會,胤禩也請了錫保。
略一猶豫,胤禟也拿了酒杯,飲了三杯。若是以往,胤禩早就幫他擋了,今天胤禟把胤禩惹到,或許還要加上前幾日的舊賬,胤禩只瞟了這邊一眼,就繼續笑著和別人說話。
胤禟看著對面的錫保,心裡稍微浮起懊悔:若是我武功練的好,一定要讓這仗著太后寵愛就老跟自己過不去的小子好看。
開席後,胤禟坐在胤禩身邊不自在起來。他越來越明顯的感受到,胤禩待他有禮卻冷淡,彷彿有什麼離的不遠不近,想要抓時卻抓不住。
這桌上的人都是家世最好的,又都見慣了胤禩對胤禟的迴護,這次逮著幾會,都熱情的給胤禟灌酒。胤禩果真不管,倒是胤誐幫著擋了不少。
胤禟煩悶的很,只覺得不如早你倒下,倒省了不少時間,一時來者不拒,做千杯不醉的豪飲狀,沒多大時間就趴倒在桌上。
不過他這次的舉止倒讓一些平日看他太陰柔的人稍微改了觀,這位比女子還美的九阿哥到底也是豪爽男兒,喝起酒來大度的很。
到最後,桌上的人倒了大半,各家的小廝上來扶了主子去客房住下。胤禩打發秦海親自扶了大醉的十阿哥去休息,自己陰沉了臉扶了胤禟往裡走。
兩人進了後面一間大屋,屋裡一張楠木雕花的大床,床上,飛了祥雲繡了鴛鴦的紅色錦被鋪的厚厚的,綿軟的很。將人往床上一扔,胤禩站在床邊冷冷的看著醉的迷糊的胤禟,順著他黑色袍子看到腰間繫著的紅地繡花葫蘆荷包,胤禩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這荷包胤禩也有一個,嘉玉本送了一對給胤禟,胤禟見胤禩多瞄了兩眼,以為他喜歡這款型花色,立刻送了一個過去。
胤禟只覺得雲裡霧裡,暈暈沉沉,頭疼無比。一時又感覺到一隻手正解他衣服,便也配合的張開了手腳,迷糊中嘟囔了句:“小玉,你幫我都脫了罷,困的很,我想睡了。”
那手微微頓了下,又熟練的解起衣帶。可是胤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雖然自己讓他幫著都脫了,也沒有必要連裡衣都脫的乾乾淨淨吧……
一隻溫熱的手摸上他胸前赤 裸的肌膚的時候,胤禟驚醒了,睜大了眼。
37誤會?
“八哥?”站在胤禟身前,背對著光看著自己的,不是胤禩又是誰?
胤禟覺得涼颼颼時,一低頭,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已經只剩褻褲了,頓時驚的坐起身來。
胤禩收了手退了一步,站在床邊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剛醒的胤禟,這一看只覺得脫了衣服的胤禟身體更白更瘦,不過是個未長成的少年。瞪著自己的眼睛帶了疑惑和一些慌張,唇緊緊抿著,稍微泛白,平時的高傲與倔強倒是淡了。
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