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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違法叫我們怎麼保護?寬鬆環境怎麼創造?!”
在強大的權勢面前,在震天響的“反腐倡廉”口號下,企業家們個個束手無策。他們只是經濟運作的高手,卻是政治場中的低能兒,他們還不懂“政治經濟學”,不懂政治永遠是第一位的。何大福屬於少數幾位對政治略知一二的人。他對陸鐵軍的為人、秉性瞭如指掌,他知道陸鐵軍被抓之事肯定有“背景”。但他和陸鐵軍一樣,都是“沒背景”的人。他們原以為只要憑個人苦鬥總會有“好果子”吃的,誰知許多事他們也太幼稚了。現在這個時代,不搞“官商結合”,不搞“掛靠”後臺,哪有好果子吃呢?因此,陸鐵軍被抓以後,何大福整天悶悶不樂、愁眉不展,他彷彿有預感:自己的這一天可能也快了! 。 想看書來
“狗咬耗子”(4)
本來,這件事何大福再氣、再憤慨、再難過,你人微言輕有什麼辦法呢!只得聽天由命,眼睜睜看著政府對陸鐵軍如何發落吧。誰知道,這陸鐵軍一家,老婆、兒子、女兒一家人,卻將何大福看成是“救命稻草”。有人對他們家說,這個時候,你們還是盯住何大福不放,他這個人為朋友肯“兩肋插刀”,他還有一定的社會知名度,而且有經濟基礎,花幾個錢能花得起,你們盯著他沒錯。正好平時他們家就與何大福比較熟,因此,從陸鐵軍“出事”那天起,全家人幾乎輪流找何大福,把何大福當成“營救”陸鐵軍的“總指揮”似的。何大福那陣子逢人便說:“你們看,你們看,我說落難的人喜歡我吧?!”
陸鐵軍家人的乞求,幾十年養成的敢為路人打抱不平的秉性,誓為改革開放做一點事業的信念,使何大福豁出去了。他向陸鐵軍家屬子女承諾:“我一定盡力而為,即使救不出來,也要讓世人知道,陸鐵軍是冤枉的!”
何大福很快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他立即撰寫了一篇文章《 想念陸鐵軍 》,向社會各界寄發,刊登在《 金箔報 》頭版頭條,內容摘錄如下:
陸鐵軍到底受了什麼“賄賂”?又到底利用了哪些職?行使了哪些權?陸鐵軍早就是一個集體企業老總了,集體企業跟政府部門到底有沒有區別?在金陵這個特定的城市,有些事要不要具體分析對待?“模糊獎金”在中國到底算不算違法?陸鐵軍接受下屬的模糊獎金有什麼動機?有什麼目的?陸鐵軍的“模糊獎金”用到什麼地方去了?等等。人們都大有質疑之處。
扳倒陸鐵軍,各界反應不一。對手們有勝利感:“看你狠還是我們狠”;裝飾集團員工們有驚奇感:“怎麼該抓的沒抓,不該抓的抓了”;司法機關有成就感:“又查出了一個重量級人物”;企業界有傷心感:“金陵成功的企業家越來越少了”;政府高官有###感:“抓###沒有錯;保護企業家是保護那些沒有違法的企業家,你違法誰保護?”
無論何種反應,從區域性、側面來看,都是有理的。但是有一點事實應值得當地高官思考:金陵企業家生存環境如何?為什麼名企、名家大多在外地出現,本地為什麼稀有?如何創造金陵企業家生存的環境?保護、保護,如果沒有過錯,還要你保和護什麼?
企業家應該學法懂法,並嚴格依法經營,但大部分企業家是逐步成長、成熟的,在未成熟之前,我們如何去提高他們?
像陸鐵軍這樣的企業家,早期經營一個小企業,他成功了,後期規模大了,企業出現了膨脹期,他原有的水平跟不上,加上激烈的競爭,致使企業出現嚴重滑波。面對這種情況,我們如何引導他們,培養他們,教育他們,提高他們?
因此,我們可以這樣問一問:金陵裝飾公司後期出現的重大問題,當然有陸鐵軍本人的問題,但從某個角度看,當地的環境有沒有影響?當地的“官員”有沒有責任?
如果真要創造一個金陵企業家自下而上的良好環境,不要光喊在嘴上,保護企業家,不妨就從陸鐵軍身上開始研究。
陸鐵軍目前還關在鐵窗裡,等待著起訴、宣判、坐牢。由陸鐵軍我們又想起了金陵曾經湧現的許多著名改革風雲人物:王步美、莊正平、劉豐、鍾沛,不知他們現在怎樣了?
由這些人物,我們又想起了金陵曾經有過的許多好產品:鐘山手錶、大橋腳踏車、熊貓縫紉機、玉環熱水器、蝙蝠電扇,這些產品不知現在怎樣了?
“狗咬耗子”(5)
快過春節了,我們想念陸鐵軍。想啊想!思啊思!特別是那些政府高官們,那些司法部門的朋友們!
這封《 想念陸鐵軍 》文章,像一顆炸彈,響徹金陵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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