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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來,嘴唇還溼溼的,臉上好似要滴出血來。
“那……那個!”他緊張地聲音都變了,倉促間胡扯了一個話題:“聽林舟說,極北之海有種鯤魚,有山那麼大!魚肉吃了能延年益壽!真的嗎?!”
“我沒見過。”殷遠無奈。
“說起來,你還是正宗的小侯爺呢!竟也沒見過?!”沈瑜接著說。
殷遠卻沒有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而是輕聲道:“阿瑜,你別站那麼遠,過來吧,我什麼都不做。”
沈瑜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會兒,才過去,在殷遠身邊坐下。
“你去見林員外郎了?”
“嗯,”他應道,又問,“你……不高興?”
殷遠搖頭,伸手摸了摸沈瑜的頭髮:“沒有,你想去便去吧。”
沈瑜得了他這話,立刻展顏一笑。
殷遠見了,心中更是萬般滋味,一句低喃脫口而出:“阿瑜……阿瑜……我若死了,你該怎麼辦……”
他聲音甚低,沈瑜只隱約聽見個“死”字,扶著殷遠肩膀抬眼看他:“好端端的,你怎麼說這個。”
“人生無常,忽然有些感慨罷了。”殷遠不欲多言,輕飄飄一句話帶過。
沈瑜沒有當真,嘟囔了句:“今日怎麼一個兩個都怪怪的。”
待殷遠說了“今晚想吃什麼,任你點”,他又著實興奮了一把,低頭認真思索起晚上的選單來。
殷遠在一旁看著沈瑜因為一道美食就能如此高興,暗暗搖了搖頭,卻也是一副寵溺的神色。
食不下咽
沈瑜覺得殷遠近來有些怪。別的不說,一連幾日都是早早出去,直到晚上才回來,倆人幾乎說不上幾句話。
雖然現在認識了柳卓然等一干人,林舟也回來了,八寶齋的七娘也時不時請他過去品嚐新菜,日子斷然說不上無趣,可沈瑜還是覺著渾身不對勁,連八寶齋的菜都沒那麼好吃了。
更何況,殷遠忙起來,就沒有時間做菜了……
在好幾次半夜摸到灶間發現什麼沒有都之後,沈瑜終於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幾經輾轉,他決定要問個究竟。
好容易趁一日殷遠未外出,沈瑜摸到書房,卻見他正低頭讀一封信。
察覺到他的到來,殷遠抬頭,面上笑容還未退。
“什麼事這樣高興?”沈瑜忍不住問。
殷遠舉起手中一張薄薄的紙示意:“陸虎來信了。”
沈瑜眼尖,瞟到紙上只寫了一句話“諸事均已妥當”。就這麼一句,能讓殷遠樂至如此模樣?
“如此,接下來行事再無後顧之憂,輕鬆不少。”殷遠嘆道,語氣當真如釋重負。
沈瑜好奇:“到底是什麼事?”
殷遠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在為最壞的結果打算,只笑道:“在洛陽的產業,我讓陸虎做了些調整。”
沈瑜信以為真,點點頭。知道陸虎是殷遠手下時,他便猜到那些產業其實都是殷遠的,否則三品善司的俸,根本供不起他那樣花費。
說到陸虎,沈瑜不禁想起了在洛陽的一段時日,那可真叫逍遙快活。
“口水流下來了。”殷遠道。
沈瑜連忙用衣袖擦,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再看殷遠,眼睛都笑彎了,這才知道對方是拿自己取笑,怒道:“小侯爺,自打您到了長安城,越來越不純良了。”
殷遠笑,又說:“說不定過些日子,我們便要走一趟洛陽。”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沈瑜並不明瞭,只道殷遠是去視察自己的產業,想著又有好東西吃了,頓時十分開懷。
殷遠自然不會點透,此事就算揭過了。
又過了些時日。
別院從一大早就開始喧鬧。沈瑜被擾了美夢,迷迷糊糊看了看天色,大概才剛過卯時,便倒下又睡。
可惜窗外聲音越來越大,他終於忍無可忍,爬起來匆匆穿了衣衫,開門見八角面帶喜色跑過,連忙拉住了:“外面怎麼這麼吵?”
“沈公子,你可算醒了!”八角滿面含春地說,第一句話就讓沈瑜鬱悶了——他很懶麼?現在不過卯時啊……
八角繼續絮絮叨叨:“今日府上要來貴客,小的們都忙著收拾呢。茴香姐說,要把前廳的花都換成新的,還說……”
沈瑜連忙插話:“貴客?誰要來?”
“不知道。”八角理直氣壯。
沈瑜樂了:“不知道你這麼興奮做什麼。”
“咱府上好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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