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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動山搖。
不過這些事情吉祥也只是在心裡唏噓了一下而已,畢竟名衣天下的倒臺對於如意衣坊的其他人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一來是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二來是去掉了一個時時糾纏著吉祥的隱患,若不是吉祥再三制止,只怕這一夥人便要到酒樓裡去擺酒慶賀了。不過也不是人人都幸災樂禍的,李小婉就沒有表現出半點高興的模樣,事實上從林如風戳穿蔣鵬飛的陰謀起,她就一直有些失魂落魄。對蔣鵬飛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感到難以置信。吉祥沒有過多的勸她,希望她經過這件事情能認識到人性的險惡。
皇帝的壽辰過去後不久,一個藍衣太監便帶了惠妃的口諭來,說是請吉祥去秋水湖行宮避暑。京城的夏天悶熱難耐,許多有錢人家到這個季節不是去了城外的避暑山莊便是躲在家裡用冰塊兒降溫,誰也不肯沒事跑來大街上曬太陽,所以衣坊的生意極為清淡,吉祥也正想將鋪子歇業幾天,讓大夥兒都出去避避暑,惠妃的口諭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吉祥讓張少帆關了鋪子放七天的假,這七天他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還給他們每人發了二兩銀子的消暑費,讓他們找涼快的地方避暑去。至於她自己,則讓那太監回了惠妃的話,說明日她自行搭馬車去行宮。
但是第二日大清早,吉祥提著包袱剛出門就看見有車伕駕著馬車等在宅子門外了,車上還坐了兩個太監,正是林如風的人。吉祥有些不安,每次都讓林如風接送,未免太過麻煩人家了,不過不安歸不安,她還是喜滋滋地上了馬車。如前次一樣,馬車在驛站與林如風的馬車匯合,然後朝秋水湖行宮駛去。
馬車出了驛站行駛了約莫一個時辰後,天色突然變了,大片的烏雲黑壓壓的聚攏,使得原本亮敞的天色變得如傍晚一般低沉,前面的大馬車離開了官道,朝一條支路駛去,車伕回頭解釋道:“大師傅,您坐穩了,我們要儘快趕到避雨之處,否則若是雷雨下來,這些馬會受驚。”吉祥看了看天色,有些擔憂地點了點頭。
車伕在提醒了吉祥後,便加快了車速。追上了前面那輛大馬車。這一路的確有些顛簸,吉祥必須用雙手緊緊抓住座位才不會被顛得跳起來,只是儘管車伕已經使了全力趕馬車,卻仍舊快不過老天,還沒等趕到避雨的地方,一聲炸雷響起,吉祥這輛馬車的馬兒便受驚了,嘶鳴了一聲人立而起,因為馬車停得太過急促,吉祥的身體還在慣性地向前,這一停她的身體便朝前撲去,手上再也抓不住,身體眼看就要被甩出車門了,這時馬兒瘋跑起來,她的身體又朝後倒去,背重重地硌到了座位上。這一下直硌得她只有出的氣兒沒有入的氣兒了,吉祥腦子裡一片空白,眼前發黑,冷汗一股股地朝外湧。
吉祥不知道馬車是幾時停下的,只知道自己快要一佛昇天二佛出世時,車簾被掀開了,林如風的臉出現在了車門口。“傷到哪裡了?”林如風著急地問。吉祥斜靠在馬車壁上,想說話卻沒力氣,又不能像書裡寫的那樣暈過去,只能努力地試圖吸氣,好讓自己緩過來。林如風不知道吉祥到底傷在了哪裡,只見她面色慘白,滿臉是汗,似乎很難受的樣子,卻又不應他的問話,於是低低地罵了句:“該死。”然後轉頭大聲道:“雪狼,快些來看看她。”
很快雪狼的一頭白髮出現在吉祥的視線裡,他將吉祥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林如風搖頭道:“沒有大礙,只是硌到了後背,暫時不能動,殿下再等等,緩過氣來就好了。”林如風急道:“你確定?她看起來好像很痛的樣子?”雪狼笑道:“殿下是關心則亂了,硌到後背當然會很痛,一會兒就好了。”林如風“哦”了一聲,待醒悟過來後咬牙冷聲道:“你越來越放肆了。”說話間,一聲悶雷響起,大雨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六九 雨
雨點鋪天蓋地,落得像天塌下來了一般,雪狼扭頭看了一眼對林如風道:“殿下進車裡避避雨吧,方才老奴已經讓牛四駕著馬車先行去了那邊。”林如風朝吉祥瞅了一眼,搖頭道:“我們還是在外頭守著吧,”又對吉祥道:“你什麼時候好些了,什麼時候再走。”吉祥忍著疼看了眼外頭,雨已經下得密實了,外頭水茫茫一片,連極近的樹木都看不清輪廓了,而站在馬車外頭的林如風與雪狼主僕二人頃刻便被淋溼了衣裳和頭髮,吉祥有些不忍心,想叫他們進來躲著,卻又說不出話來。雪狼倒是替她說了,不過卻惹來林如風一頓搶白:“胡說些什麼!越來越沒規矩了。”說罷就放了簾子,徑直坐到車外,再沒聲音了。
吉祥這才醒悟過來,他是在避嫌,心裡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感動自然是有的,此外也還有幾分心疼,那麼大的雨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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