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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自己的身體……待腦中白光一閃後,南宮季雲仰頭靠在浴池的池壁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許久後呼吸才漸漸平穩,卻又深深地懊惱起來,從前時常有女人尋著機會想要投懷送抱,他哪一次不是坐懷不亂,還能言辭犀利地將人痛斥一番。就算是有人脫光了擺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半分失態過,可如今,他引以為傲的定力被吉祥徹底瓦解了,這讓他羞愧難當,許久不願從浴池裡起身。
直到,吉祥站得腳有些軟了,低低地喚了一聲:“你睡著了?”南宮季雲這才醒悟過來,忙起身穿上換洗衣裳,出了帷幕,神色如常地與吉祥回了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南宮季雲與吉祥早早地起了床,穿戴整齊,將京城帶來的一些禮物用精美的雕花木盒子裝了放進馬車,帶了歡兒知琴和鄧林,駕了馬車朝淮州城去了。
淮州知州周子朗,乃是南宮季雲的舊友,五年前曾以無數豪氣干雲的詩句名動京華,因不願娶皇后孃家楚氏的女兒而被外放到了淮州,倒是因禍得福,不僅在這詩文聖地混得風生水起,更是遇到了與他相知相惜的紅顏知己,並與其結為夫妻,恩愛不移。
南宮季雲攜吉祥進淮州城,第一件事便是拜會周子朗。
【斷更的確可恥,俺要發奮了……】
一零七 淮洲詩會(一)
馬車停在周宅門口,南宮季雲扶著吉祥下了馬車,命鄧林上前叩門。一箇中年僕人開啟大門,接過拜帖看了看,便讓眾人稍後,自關上門進去回話了,不一會兒大門再次開啟,一個二十多歲衣衫不整的年輕人自門內衝了出來,赤腳踩在地上,發出滑稽的“啪啪”聲。
“季雲,真的是你?接到拜帖我還有些不信,沒想到你真的來了。”那人一陣風似的衝到南宮季雲跟前,搓著手笑呵呵地說著,不等南宮季雲答話,又看向吉祥,拍手笑道:“這位便是弟妹吧?真乃佳人也。你們二人站在一起,真是神仙眷侶,神仙眷侶呀,叫人好不羨慕。”
南宮季雲與吉祥都愛穿白衣,時值夏季,又多以輕紗為裳,晨風撩起二人的衣襬與長髮,倒真有幾分天人下凡的氣韻,再加上這二人都是萬里挑一的好相貌,說是神仙眷侶,的確是極為貼切的形容。
吉祥極少被人這般熱情地讚揚,臉上略有些羞赧之色,南宮季雲卻是一臉的坦然,指著周子朗的赤腳笑道:“子朗做了幾年知州,還是這般赤子心性啊。”
周子朗嘿嘿一笑,然後把著南宮季雲的手臂,領著一行人進了周宅,一邊走一邊道:“季雲來得可巧了,今日初一,正是每月一度淮州詩會舉辦的日子,而且巧的是,這回恰好輪到在我這兒舉辦,晌午時分參加詩會的人想必就該要來了,季雲可願湊湊熱鬧?”
南宮季雲轉頭看著吉祥,問道:“娘子意下如何?”在他印象裡,吉祥是不愛湊熱鬧的,走親戚串門子一類的事情,但凡能避過的她都避過了,想來她不會對詩會感興趣。他怕吉祥對此反感,故有此一問。
吉祥的確不愛熱鬧,但是酷愛紅樓的她,卻偏偏對詩會什麼的情有獨鍾,若是叫她牽頭組織,她自然是不樂意的,但這會兒有現成的詩會,她怎麼會錯過,自然是要見識一番的,所以聽見南宮季雲的話,便笑著應道:“既然有此樂事,錯過豈不可惜?”
南宮季雲先是一怔,有些不信她居然同意參加詩會,不過轉而就笑了起來,對周子朗笑道:“那就勞煩子朗安排了。”周子朗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了南宮季雲一眼道:“怎地這回你不推拒了?”幾年前周子朗成婚時,南宮季雲來參加他的婚宴,此後又在此停留了一些日子,其間恰好便有一場詩會,周子朗自然是邀南宮季雲同去的,卻被他以不願人前露面為由拒絕了,周子朗以為這回他也會迴避,哪曉得他竟然應了。
南宮季雲笑了笑道:“盛情難卻嘛,再說我家娘子有興趣,我怎能掃她的興。”周子朗曖昧地一笑,再待要打趣他兩句,卻見迎面走來一位容貌秀美儀態端莊的女子,忙將嬉皮笑臉的表情收了起來,整了整衣裳,就連腳步也都換成了四方步,只是他光著腳,邁這威風八面的四方步,未免顯得有些可笑。
那女子遠遠地瞪了周子朗一眼,然後對南宮季雲笑道:“竟然真是世子殿下到了,妾身這廂有禮了。”說罷走上前來,衝著南宮季雲福了福身子。
南宮季雲忙抬手虛扶了一下,笑道:“幾年不見,嫂子還是這般客氣。”那女子輕笑道:“有道是禮不可廢,殿下可莫要被子朗帶壞了。”說罷又看向吉祥,朝她笑道:“這位妹妹便是世子妃殿下吧?妾身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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