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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妃商量,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得她同意才行。”吉祥點頭道:“這是自然,不過你也得幫我說話才行。”南宮季雲道:“要我幫你說話也行,你說幾句好聽的話來我聽聽。”
吉祥白了他一眼,轉頭看窗外去了。透過這幾天臨時性的友好相處,她發現南宮季雲其實是隻徹頭徹尾的紙老虎,嘴裡嚷嚷得厲害,其實殺傷力並不大,當然,除了娶自己這件事兒。
南宮季雲見吉祥不搭理自己,便也不再招惹她,倒不是他心軟了或者突然有君子風度了,而是,早晨起床時吉祥說的那些話,他還沒消化過來,換句話說就是他能理解,但還無法接受,那些話,完全顛覆了他十幾年來對愛情的認識,甚至可以說是徹底摧毀了他這幾年來的堅持。
從他記得事起,便知道皇后生了個可愛的小公主,粉嫩嫩的,肉團團的,很漂亮,漂亮到比自己還漂亮。後來再大些。在皇家宴會上他見到了那個小公主,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而且由於她的出現,總愛圍著自己轉的那些怪叔叔怪嬸嬸們,便都去圍著她轉了,不再來摸自己捏自己了,所以他對那個小公主就更喜歡了。再後來,小公主便成了他的小跟班,到哪裡都跟著他,一聲聲的季雲哥哥,彌補了他沒有兄弟姐妹的遺憾,讓他生出了空前的保護欲,讓他覺得凡是好的,都應該是紅兒的,凡是紅兒喜歡的,都應該給她。
再後來,聽戲文裡唱,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他便覺得,那戲文說的就是自己和紅兒,所以,在他和紅兒成長為少男少女後,他便覺得,自己和紅兒理所應當是一對,是天賜的良緣。哪知卻聽父王說起女皇的遺命,南宮家的子孫五代以內不得與秦家聯姻。這不就是戲文裡唱的,於禮法所不容的苦戀麼?於是,壓迫越甚。反抗越甚,就鬧出了他跪了三天三夜的事兒來,然後被他的父王母妃哄著離開了寧國,說是等他以一千兩銀子的本錢賺夠了一萬兩銀子後,便去求皇上把紅兒許配給他,誰知他賺夠了銀子,卻聽到紅兒將要遠嫁大興國的訊息。
於是,他覺得自己被騙了,埋怨他的父王母妃,也恨上了林如風,頭髮發熱地捋走了傳說中的他喜歡的人,想藉此報復他。母妃不是最討厭小戶人家的女兒麼,那麼自己就娶了她,娶了這個衣坊裡的小裁縫,讓母妃也不痛快。可是,他獨獨沒有想過,再爭取一下紅兒,從沒想過要與她私奔,甚至也沒問過她願不願意嫁給自己。
難道真像吉祥說的那樣,那種濃烈的、撕心裂肺的感情,不是愛情?如果那不是愛情,又是什麼?如果那不是愛情,愛情又是什麼?
就在南宮季雲還在被感情問題困擾時。馬車抵達了平王府。
吉祥陪著李寡婦和張少帆去了外院看他們臨時的住處,南宮季雲則有事還要出去,走時與吉祥約好了,晚飯去芷蘭苑吃,順便與王妃商量開衣坊的事兒。
南宮季雲替李寡婦和張少帆準備的臨時住處條件極好,是平王府接待外客用的客房裡等級偏中上的,吉祥將那兩個獨立的小院兒都看了看,心裡便想,其實南宮季雲也並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如果他沒有喪盡天良的強娶了自己,做朋友也還是挺不錯的。
吉祥這些日子都沒能同李寡婦好好的說話。回到大興國後多半時間都在行宮裡訓練,出嫁的路上又被拘束在公主車架裡,到今日才算是逮著了機會,打算與她好好聊聊,於是叫了外院的丫鬟,沏了茶,又端來了水果糕點,送去李寡婦房裡,與她好生擺談擺談,以慰她的思鄉之情。
兩個女人湊到一起,擺談的無非就是些雞毛蒜皮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但這些平日裡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事兒,如今對吉祥來說卻成了一種慰藉,聽著那些熟悉的名字,會讓她有一種隨時都還可以回去的親切感。張員外死了,郭濤被貶官了,郭琪得了兒子了,雪妃瘋了……這些與自己相關不相關的訊息,吉祥聽得津津有味,直感嘆世事無常。
聊到臨近天黑時,吉祥才想起來南宮季雲說的要去芷蘭苑吃飯的事情,忙不迭地告了辭,從李寡婦暫住的那小院兒裡出來,直奔竹苑而去。吉祥剛回到房間沒多久,南宮季雲便回來了,一掃上午時鬱鬱寡歡的模樣,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吉祥見不得他歡喜,面無表情地道:“怎麼?撿到銀子了?笑成那樣。”
南宮季雲抖了抖衣裳笑道:“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走吧,去芷蘭苑,不然一會兒錯失了良機可別怪我。”說罷笑眯眯地出了房門,吉祥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愣了片刻後才忙不迭地跟了出去。
芷蘭苑裡,王妃才聽了南宮季雲說一句“娘子想在南陵開一家成衣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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