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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頓了頓,微微抬頭含羞帶怯地看了張少帆一眼,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有些失望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道:“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害自己受傷呢,若我是吉祥,定不會叫你受傷的。”
張少帆是個聰明人,聽李小婉這般一說,便聽出了她對吉祥的不滿,心裡為吉祥鳴起不平來。吉祥對李小婉雖然沒有如普通姐妹般親熱,但是吃的用的卻從來沒有短過她的,但凡吉祥有的,李小婉都有,吉祥沒有的,李小婉也有。張少帆為吉祥叫屈,對李小婉便厭煩起來,將那隻雞蛋遞還給她,冷然道:“我的傷沒事兒,勞姑娘費心了,天色不早,還請姑娘避嫌。”說罷當著李小婉的面將門合上,並很快的熄了燈。
李小婉此刻的心情好比秋天的梨花兒,殘破地飄落了一地。她不明白吉祥有什麼好的,不過就是命比她好些罷了,若是她的娘也是大家小姐,她也有個能幹的舅舅,她肯定能比吉祥做得更好。若是沒有吉祥,自己現在也是李家的小姐,父親不會將娘趕出家門,她也就不會過著這般悲慘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吉祥造成的,她拿走了自己的一切,卻以聖潔的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以為只要對自己好一點點便能收買自己的心。
李小婉在張少帆的門口站了一陣,淚水在地上滴出了兩個小坑兒,待秋風吹得她直打哆嗦後才滿心委屈地離去。為什麼他看不到我的好?為什麼他要幫著吉祥?為什麼眼下有事業有才華的人不是我?李小婉這樣自問著,因在冷風裡站得太久,回到房間後便開始覺得渾身發冷,她將全身捂在被子裡卻怎麼也捂不暖和,到第二天便發起了高燒,吉祥給她請來最好的大夫,卻也只是將她的高熱退了下去,開了副藥方要她好好調養。李小婉得了心病卻沒有心藥醫,雖然一直吃著藥,身體卻時好時壞,三天兩頭地臥床不起,直到臘月初如意衣坊將要放年假時,她仍未痊癒。
吉祥在臘月初便往家裡寫了信,說是要回平縣過年,順便把小春與張一帆的喜事辦了,這會兒李小婉卻病倒了,她的身體顯然不適合長途跋涉,吉祥有些為難。李寡婦讓吉祥與張家兄弟回去,她在平縣反正也沒有親人,便由她留下來照顧李小婉,只是喝不到小春與張一帆的喜酒有些遺憾,又說叫他二人來京城後一定補上。
臘月裡如意衣坊的生意一直很好,吉祥決定臘月十五後便不再接新的單子了,不過即使這樣先前接的單子也要到臘月二十幾才能做完,吉祥讓一些家遠的不願加班的女工放了假,給那些願意加班的女工雙倍的工錢,讓她們做到臘月二十六再放假,而鋪子也在臘月二十六放假,這期間也會給李寡婦雙倍的工錢。
安排好如意衣坊的一切後,吉祥帶著小春與張家兄弟僱了輛馬車回了平縣,十多天的路程,趕回平縣時已是臨近年關了。
五五 月兒彎彎照九州(一)
張一帆與小春的喜酒安排在正月初五,酒席擺在鄉下的莊子裡,趙家兩個莊子的農戶們都來了,莊稼漢實誠,送的賀禮不是自家縫製的喜被喜服便是自家制的燻肉米酒,也有家底略微殷實些的農戶,送的是銀子打造的小孩兒長命鎖,羞得小春的臉比嫁衣還紅。。
吉祥給小春置辦了一套豐厚的嫁妝:賣身契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四張,春夏秋冬的衣裳各兩套。衣裳財物都是身外物,小春這些年跟著吉祥眼界也開了,對錢物倒不是十分在意,只是看到那張賣身契時紅了眼眶。
她本以為被賣到大戶人家最好的結果就是做妾或者配小廝,總之是一輩子不得自由的,她對張一帆雖然有意,可也拿不準張家會不會要一個賣身為奴的媳婦兒,到吉祥問她願不願意嫁給張一帆時,她也還有些懷疑,直到蓋了縣府大印的婚書到手後才敢相信自己配了良人。張家雖是小戶人家,可是張一帆眼下是賬房先生,這個行當雖不見得多麼高尚,養家餬口卻不成問題,將來有了孩子,也能有些餘錢供孩子讀書,若是孩子有出息,將來自己大富大貴自是不在話下,若是孩子沒有讀書的天賦,最不濟也可以像他爹那樣做個賬房先生,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孩子讀書也不行,算術也不行,起碼那些個餘錢也可以買三兩畝地,就算孩子將來種莊稼,那也是種的自己的地不是?
新婚的小春憧憬著她未來的幸福生活,而吉祥卻十分忙碌。
平縣如意衣坊的女工們雖然已經放假了,但是受舅舅所託,吉祥還是去宅子裡檢查了一下女工們做出來的成品衣裳,由於她不在,女工們做出來的衣裳做工精緻度明顯被打了折扣,有些是針腳不夠細密,有些是裁剪不夠精確,好在平縣缺乏有力的競爭者,所以儘管這半年多來衣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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