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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情,不過也就是透過朋友作中,請那人吃了頓飯而已。不過這在張員外看來,已經足夠了,至少用來要挾趙家是足夠的了。
趙夫人雖然極少出門,也不太過問外頭的事情,但趙老爺處理各種事務回來後也會在枕邊講給她聽,所以她並不是無見識的深宅婦人,見張員外帶個下等媒人來,便知他所圖何事,心裡雖然厭煩之極,但面子上卻不好做得太過,只順著他的話道:“倒是多謝張員外了,有這個心我便感激不盡了,哪敢真讓令郎為犬子奔波呢。”
張員外笑容頓住,然後又復笑了起來道:“其實也稱不上奔波,不過就是吃頓飯的事情,只要我們兩家結了親,凡事就容易多了。”
趙夫人近乎咬牙切齒地道:“只是不知張員外想如何結親呢?”張員外笑道:“簡單,簡單。趙夫人只要將令愛與鄙人做個姨太太那我們兩家便是親戚了,到時候犬子自然會幫令公子在駙馬爺面前美言幾句,駙馬與太子的關係那可是比親兄弟還親哪,趙夫人若是應允這門親事,鄙人這便讓媒人出個納妾文書,明日……”
趙夫人氣得不輕,卻也只得咬牙忍著,冷聲道:“這門親事我們趙家高攀不上,京中之事不勞令郎費心了。”說罷也不等張員外說話,只對張福道:“送客。”
那媒婆是收了張員外銀兩的,若此事不成,她的銀子便會折損一半,見趙夫人送客,馬上一甩手帕道:“哎喲,這位姐姐便是看不清眼前情勢了吧,如今誰不知道趙公子失了勢,得罪了太子爺,張老爺肯與你家結親乃是高義,這門親有多少清白人家的黃花閨女想攀都還攀不上呢,姐姐還是好生想想吧,過了這個村兒可沒這個店了呀。”
趙夫人看也不看她,冷哼一聲道:“翠芝,去叫些人來把這亂叫的畜生打出去。”翠芝早就氣得想動手了,聽趙夫人的話雖知她只是唬人的,也連忙應了一聲,然後作勢便要去喊人。
那媒人也是個怕死的,忙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回頭罵道:“真是不識抬舉,哎呀。”卻因沒看路,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張員外此番碰了一鼻子灰,也憋著一肚子的氣,見媒婆丟人,沉下臉罵道:“你這婆子,連道兒也看不清?活該倒黴!”趙夫人知道他指桑罵槐,卻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自己端起茶,低頭喝了起來。張員外覺得沒趣,撇下媒婆一甩袖子走了,媒婆因錢還沒到手,忙不迭的一路追了過去。
貞娘知道這件事情後,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對著繡架發呆。吉祥知道貞娘心裡的想法,怕她真一時想不開去給那噁心的張員外做了妾,上前摟著貞孃的脖子撒嬌道:“娘不高興嗎?”貞娘拍了拍吉祥的背,心裡有些欣慰,都說閨女是孃的貼心棉襖,自己這個閨女還真的是體貼又懂事,從來不在家裡要東西,也從來不像其他孩子一樣撒潑犯渾,反而是從小就很懂得體貼她這個做孃的。“娘不知道該不該嫁去張家,你舅舅是極看不上那一家子的,你姥爺也討厭他家,可是他們卻能幫得到你舅舅。”貞娘近乎自語地說著。
吉祥將額頭抵在貞孃的肩上,小聲道:“既然娘知道姥爺和舅舅都不喜歡他們家,就不該去。再說,他們未必真的幫得上舅舅,吉祥聽舅舅說,張家的那個小子是個草包,娘覺得那種草包能幹成什麼事?”
貞娘被吉祥逗笑了,她其實也沒拿定主意,現在聽吉祥這麼一說,就覺得真的不應該動這種想法,自己怎麼還不抵一個五歲小孩兒想得周全了。“什麼那個小子這個小子的,你才多大點兒,就小子長小子短的。”貞娘笑著斥責吉祥。
吉祥抓著貞孃的胳膊搖來搖去,嗲嗲地道:“姥爺教的。姥爺最喜歡說:張福家的二小子有出息,大小子實誠,三小子連腳趾頭都透著聰明勁兒,哼,不過還是我們家吉祥最聰明。”吉祥把趙老爺那一聲“哼”學得十分倒有八分像,把貞娘笑得直不起腰來。笑過後才道:“也不知你姥爺在京中可好,怎地這麼久也沒訊息。”
吉祥安慰貞娘道:“娘,你就是瞎擔心不是,姥爺從這裡去京城至少得十幾天,見著舅舅了,再朝家裡寫信,至少也得十幾天,這一來一去就得一個月,哪有這麼快就收得到信的。”貞娘愕然,這閨女什麼時候學會算術了?那高先生不是隻教琴棋書畫嗎?貞娘雖是覺得自家閨女簡直聰明得離譜,但哪個做孃的會嫌女兒太聰明呢,巴不得她越聰明越好呢,於是也不去問她怎麼學會的算術,只在心裡暗暗地自得起來。
果然,過了一個月後,京裡來了訊息。趙老爺已經見著了趙存旭,並且買通了獄卒請了大夫給他瞧傷。大夫說趙存旭傷勢雖然嚴重,但是都是外傷,現下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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