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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氣——在劍晨跑過來的途中若那人稍有異動,我必然會讓他感受一下悲痛莫名。
那人氣息很平和,並無惡意,當我見他第一眼,就已從他的氣質上猜到了他的身份——近年來迅速崛起的天下會的幫主。
我早已遠離江湖,卻並不代表我一無所知。
他說要請我喝酒,於是我們各坐一邊,各喝各酒。
喝完了酒,他忽而說起了我的劍道——他對我知之甚深。
我忽而從心底深處升起濃濃的戰意——於是,戰!
出乎意料,他竟然破了我的悲痛莫名,我忽而很想知道,這些年我究竟錯過了多少高手——我的心似乎又活了過來,我還想要——變強!
他的招數原來是從刀法而來,他毫不猶豫說出了刀訣,我自然也將悲痛莫名的劍訣告訴了他。
他似乎很瞭解我,知道我從不願欠人。那刀訣對我意義甚小,可劍訣對於他呢?
他想……自己練?或是傳給別人?
無所謂,悲痛莫名又豈是那麼容易練的?若無至深的悲痛感觸,是絕對練不出至高威力的。
劍晨練了許久仍毫無進展,幾乎還未入門。他也不會例外。
他說想和我做朋友。
朋友嗎?我並不需要。
而後兩年,每隔半年,他總會在月圓之夜攜美酒而來,他的酒很好,所以我欣然接受。
劍晨總喜歡和他頂嘴,他常常藉此機會逗弄劍晨,我竟也不嫌吵鬧,心似乎,也有了幾分生機。
那一次,又是十五,他失約了。
我獨自賞了一夜的月,第二日,十六,我帶著劍晨去了臨近的閔方城,我似乎喜歡上了天一閣的美酒。
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名為行俠仗義的事了,可我依舊毫不猶豫地出手了——這時我忽而感覺到,他也同時出手了——他一直在附近?還是恰巧路過?這難道只是巧合?我不去深究,或是……不想深究。
他抱起了那個受傷的孩子,問我可否借住幾天,我沒有拒絕。
那孩子名叫霍驚覺,他的資質,甚至超過劍晨。但他周身若有寒冰,眼中戾氣極盛——這樣的人,太危險。
孩子留下養傷,我與他每天下棋喝酒。
我看出他對那孩子極好,這樣的資質,很正常。
江湖傳言雄霸是仁義正直、一身俠骨的人,相識數年,我並不這麼覺得。
那種張口仁義閉口道德的人,若真在我面前,我恐怕會忍不住給他一劍——當年我便是被偽君子所害,還連累了……她。
這人與我相處十分隨意自然,也從不多談江湖事,並沒有半分招攬的意思,所以我願意與他喝酒下棋——也許,我畢竟還是會寂寞。
那夜教導劍晨練劍,被他挑起戰意,霍驚覺在門後偷看,我並不說破。
他另闢蹊徑破我劍招,心思很巧。而後他說要收霍驚覺為徒,我知無可阻止,卻不免擔憂——若有一日霍驚覺成了殺神,怕是連他也難以制止。
可他竟說要將悲痛莫名傳給霍驚覺,我心中並不願,然他早已知劍訣,求我應允已是看在相交份上,於是我與他打賭要霍驚覺三日內打敗劍晨——我知這幾無可能,他卻依舊同意……他竟對這孩子如此有信心?
比試中霍驚覺竟掌握了悲痛莫名的劍意,以此招打敗劍晨,我無話可說,只得目送他二人離去。
而後數年他常傳書與我探討武學感悟,時而扔攜酒前來,我與他飲酒下棋,十分隨意自然。似乎真將他當作朋友?我有些疑惑。
偶然得知有人在追殺鬼虎,原來我依舊放不下。終於還是救了他,他抱著那個女子的屍身,神情一如我當年。我忽而有種逝者已矣之感,似乎真的放下了,我彷彿有了要突破的感悟,卻依舊若有不足。
不知不覺我與雄霸已相識七年。這日忽得他傳書告知天地之橋,令我茅塞頓開。閉關一月終於得以突破,新創得一招,我命名為萬劍歸宗。
我從不願欠人,他助我突破,我幫他救人——劍聖……好久不見的老對手。
我又見到了當年的那個孩子,霍驚覺。不過五年竟已是絕世高手,當年我只覺他資質略勝於劍晨,如今看來,遠遠超之。可他戾氣不減反增,在我面前仍欲隨手殺人,殺心之重令我憂慮。我想我該提醒於雄霸,並非是為他……只為大義,我不願眼見一個殺神逐漸成長。
劍聖還未突破,不甘而走。我並無心取人性命,更何況,劍聖承載了我許多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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