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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正是天池十二煞中的鬼影——鬼影深得東瀛忍術最高造詣,能於黑暗殺敵,神出鬼沒——可是剛才那一瞬間鬼影也吃驚不已,雖說由於忍術的視覺變換效應,聶風並沒有踢到自己,但凌厲的腿風也讓他的攻勢一頓,無法繼續攻擊聶風,讓聶風安然到了樹上。
當斷浪提醒聶風的時候,不遠處的紙探花已將他的絕招乾坤劍紙彈射而出,甚至帶起了呼嘯的風聲,向著斷浪而來——斷浪的輕功本就遠不可與聶風相比,在空中被襲十分危險,才手忙腳亂地躲開乾坤劍紙,好不容易沒從空中掉下去,那之前被聶風的腿風逼退的鬼影竟一下子到了斷浪身前!
聶風在樹上站定的時候正是斷浪躲避乾坤劍紙的時候,聶風只在樹上略微調整身形,就腳尖一點向斷浪而去,可是畢竟還是晚了鬼影一點兒——只見寒光一閃——聶風的心跳似乎都停滯了一下!
斷浪見得鬼影向自己而來,也知難以避過,但他年紀雖小,心思卻堅定無比,絕對不會甘心就這樣死在這裡——於是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斷浪全力控制自己的身形一側,做出了以他的輕功造詣全然做不到的動作——那原本是要抹過他脖子的匕首從他左邊肩膀一劃,直拉到了右邊腰側,鮮血噴湧而出。
斷浪做出了以他的輕功造詣全然做不到的動作,終究是躲過了致命一擊,但也不可避免地失了平衡向下墜落,眼看就要掉進蛇堆裡了——聶風終於趕到,一把環住斷浪的腰,一腿踢向再次揮動匕首的鬼影,並趁機借力一下子又跳回了樹上。
斷浪此時血流不止,面色青白冷汗密佈,身體也因疼痛微微顫抖,卻緊咬著失色的嘴唇一聲不吭。
甫一在樹上站定,聶風出指連點斷浪的穴道,堪堪將血止住,還未鬆一口氣,竟又是兩聲破風之聲響起,兩道人影飛射到媒婆身邊!
………
“你是說天池十二煞的餘孽正在榮安城附近分頭搜尋風浪二位師弟的下落?”幽若微微皺眉,一如凌傲天的習慣,手指輕輕叩著桌面。
“是!”
“雲師兄現在何處?”
“離榮安城不過一天距離。”
“傳訊給榮安城附近弟子關注風浪二位師弟的下落,分暗衛各自盯著天池十二煞的人,緊緊跟隨,一旦找到二位師弟,立即傳訊給雲師兄讓他趕去支援,在雲師兄趕到之前暗衛要盡力保護二位師弟的安全。”
“是!”
正文 爆發
'天池十二煞之童皇已臻絕世境界,出城之後無法跟蹤。'
'天池十二煞之鬼影身法神出鬼沒,即使在城中也難察行蹤。'
'天池十二煞之媒婆善於御使蛇類,野外山林中難以跟蹤。'
幽若放下密報,揉揉額頭,心裡不禁多了幾分擔憂。
………
聶風甫一在樹上站定,就又是兩聲破風之聲響起,兩道人影飛射到媒婆身邊——其中一人身材矮小貌若小童,不是天池十二煞之首童皇更是何人?另一人雙目赤紅,恨意幾乎化作實質,正是被殺死的足蹈之胞兄手舞。
聶風已顧不得許多,以他功夫還要護著斷浪,也唯有走為上一途——聶風毫不遲疑地盡全力施展輕功,摟著斷浪向山林深處飛速竄行。
童皇、手舞和紙探花立馬追去,地上的蛇群也向二人逃離方向遊走,更有鬼影不知道藏身何處,但也必定是追了上去。
媒婆靜靜地躺在原地,等待同伴們解決那兩個小子再回來救她——約莫是一兩刻鐘之間,一個黑衣少年驟然出現在她身邊——媒婆瞪大了雙眼,那少年渾身煞氣洶湧,連四周剩餘的蛇都被他的煞氣所駭住而不敢靠近。
“你……”聲音戛然而止,媒婆已然氣絕。
這個黑衣少年自然是步驚雲。他略略辨別了一下痕跡,就向著之前聶風所去的方向追去。
另一邊,聶風的輕功固然是好,但他畢竟還帶著一個斷浪,更別說童皇怎麼也是絕世高手,不過盞茶功夫就被追至。
聶風一手環抱護著斷浪,一邊應付童皇的攻勢,已是狼狽之極,眼看手舞和紙探花也追至,即將加入戰團,聶風覺得嘴裡都泛起了苦澀的感覺。
就在此時,一個長相平凡身著灰黑布衣的青年男子急追上來,一套拳法堪堪擋住了手舞和紙探花,又一個身穿麻布衣還包著頭巾打扮得像個店小二的青年飛身至聶風身邊,一套刀法也是凌厲狠辣,連連擋住了童皇的攻勢,大大減輕了聶風的壓力。
聶風並不認識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