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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漢老李的本名李彪,是村中的唯一教頭。他的妻子劉翠當然也懂得丁點兒花拳繡腿,而且她更是村長的侄女兒,故時常恃勢欺壓村民,甚至欺壓自己丈夫。其實那次老李也是忍無可忍下才會對她飽以老拳。
如今這個潑婦已一步一步的扶著老李接近,她不可一世地指著聶風的鼻子,道:“我認得這小鬼!他師兄是個惡徒,昨日還把老李毒打一頓,後來給我們其中一些村民嚇跑了,想必是那個惡徒含恨於心,便派這小鬼造謠生事,妖言惑眾……”
“不!事情並不是這樣的!請大家聽我說……”聶風慌忙中待要解釋,可惜眾人並不聽他解釋,人群中已有男丁在附和:“是呀!我也認得他了!這小鬼確是那個惡徒的師弟,那個惡徒使人一看即不寒而慄,可怕得很!”
“不錯!今回這惡徒讓他的師弟前來胡言亂語,不知有何企圖?”
“會不會……是對本村不利?”
“不會吧?我看他們也只是鬧著玩的!”
眾人七嘴八舌,不知從哪個時候開始,步驚雲在他們的口中心中,竟然已榮升為“一個惡徒”。
眼見眾人水浸眼眉,依舊不知好歹,愚昧無知,聶風心中一陣失笑之餘,亦感不知所措。
幸而此時有一手牽兩個幼兒,大腹便便,喚作“祥嫂”的新寡婦,可能因顧慮兒子們的安危,較為理智,對那村長直言道:“村長,若這孩子只是鬧著玩的話,這玩笑未免太大了!我看他神色也很真誠,而且臉上那份著急之情看來也並非裝出來的。所謂‘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倘真的有洪水淹至,我們便不堪設想……”
此話才屬情理之言,那村長雖對聶風極度懷疑,但村內近百人命若然有失,這等罪名,誰能擔待得起?不禁猶豫不決。
那個潑辣的劉翠有見及此,登時滿臉不悅,盛怒之下,信手便欲把那個直言的祥嫂推過一旁,豈料使力過猛,竟把她連人帶子一起推跌地上,兩個孩子頓時撞破了頭“哇哇”哭叫,祥嫂亦覺腹痛如雷,駭然問:“彪嫂,你……”
劉翠狠狠瞪她一眼,用力拍著自己心坎,兇巴巴的毒罵:“呸!你這無知婦人懂個屁!老孃敢以人頭擔保,這小子必定在說慌!若真的誤了大家,就以老孃的命來償吧?”
聶風聞言一愣,這個潑婦怎麼愈說愈蠻不講理?竟然弄至人頭擔保這個田地,於她又有何益?她分明是因一已私怨而在賭氣!
這還是聶風第一次遇見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人,她罔顧村民生死,異常陰毒。
然而她那番話聽在一眾村民耳內,他們不期然躊躇起來。
劉翠見自己一語得逞,面上遂露出一陣小人得志之色。
就在眾人躊躇之際,陡地,傳來一個令人心寒的聲音。
“好!就以你的頭來償……”
話猶未畢,半空之中已有兩條人影飛下,便是斷浪和步驚雲!
聶風乍見步驚雲帶著斷浪追來,為之喜形於色。
那些村民驟見這個公認的惡徒霍然降至,盡向後倒退數步。
劉翠仍喋喋不休,叱道:“真沒用!你們怕啥?今日我們就合力把這惡徒狠狠教訓一頓吧!”
她口中雖不斷慫恿村民上前拚個死活,自己卻沒有踏前半步,相反退得更快。
步驚雲只是身影一晃。
他赫然幹了一件令在場所有人側目、正道中人齒冷的事!
但見他掌影一翻,輕而易舉便以爪緊扣那個潑婦的咽喉。
他竟然要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女流?
劉翠不愧是教頭之妻,倒還有兩下子,雖然被制,仍能回肘揮掌,虎虎生風,不過要以之對付身後的步驚雲,未免不著邊際。
老李眼見妻子受制,情急之下欲撲前攻擊步驚雲,可是他負傷在身,還未撲出,已僕跌地上。
劉翠向在村中驕橫自負,幾曾嘗過如此失措?但仍不忘謾罵:“嘿!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惡徒,居然連女人也想殺,不過老孃肯定你不敢動手!”
步驚雲徐徐道:“猜對了,我,不會殺你……”
劉翠有恃無恐地哼道:“哼!老孃早知你只是頭虛有其表的鼠輩,你殺了我,不怕全村人把你打死嗎?”
她太得意了,根本便沒注意步驚雲眼中驀地綻露一絲兇光,但聶風一眼便瞥見了,他知道師兄將要幹什麼,急道:“雲師兄!不要這樣……”
但話未說完,赫然聽見“喀嚓”一聲。
那是種骨肉被扯斷的聲音!一種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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