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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依然好好地站在那裡,連衣角也沒有半分動靜。
步驚雲只覺得手心裡全是冷汗。
黑衣漢子淡淡地說:“另闢蹊徑,果然不俗!”
紫衣男子微微笑了,說:“若非知道劍訣,我也不敢如此託大——可惜這一劍若是由我使出,怕是隻能發揮出五成威力。”
黑衣漢子看了他一眼,說:“比之劍晨稍好。”
紫衣男子失笑,復而兩人又坐回石桌邊喝起酒來。劍晨蹬蹬地跑過去,瞪著紫衣男子說:“你耍賴!”
紫衣男子瞪大了眼,說:“我哪有?”
劍晨拉著黑衣漢子的衣角,憤憤不語。
紫衣男子忽然說:“驚覺,出來吧。”
步驚雲微微一愕,就開啟門走了出來。
紫衣男子看著他的眼睛,嚴肅地說:“我想要收你為徒,驚覺,你可願?”
步驚雲的心裡一下子湧上一股難以言明的喜悅——他原本就在想如何能讓他們二人之一收自己為徒,這兩人武功如此神妙,若能得其中之一傾囊相授,必定可將那元兇獨孤一方手刃!
步驚雲當下毫不猶豫,立刻跪下向凌傲天磕了三頭,叫了一聲“師父”。
凌傲天立刻將步驚雲扶了起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很好,從此以後你便是我雄霸的弟子了!”他眼神裡似有欣慰、懷念等種種複雜的情感,卻又在下一瞬間匯成了溫和深邃。
凌傲天忽而又轉過頭來對黑衣漢子說:“我想要讓驚覺學習你的那一招‘悲痛莫名’,你可能應允?”
黑衣漢子定定地看著凌傲天,後幽幽地說:“你大可傳授於他。”
凌傲天搖了搖頭,說:“這是你的劍法,若你不允,我自不會如此做。”
黑衣漢子淡淡地說:“他若能學會你的功夫,成就已不可限量。”
凌傲天似是驕傲地說:“那是自然,我自會將絕學傳授於他。”復而又說:“可我覺得,悲痛莫名一式十分適合驚覺。”
黑衣漢子深深地看了步驚雲一眼,說:“若他能在三日內以此招打敗劍晨,則允他用此招行走江湖。”
“一言為定!”
正文 風雲
這日一早,凌傲天就帶著步驚雲向著曠野走去,初生的朝陽溫而不烈,為兩人鍍上了一層熠熠金光。
兩人在一空曠之處站定,凌傲天轉過身來看著步驚雲,淡淡地說:“驚覺,你可知我為何一定要你學那招悲痛莫名?”
步驚雲定定著站著,一言不發。
“最大的悲痛並不需要淌淚,當一個人已到達悲痛的頂點而淌不出眼淚時,那份悲痛才是最難忍受的——”凌傲天嚴肅地看著步驚雲的眼睛,說:“你的心裡,是否藏著這一份悲痛?”
步驚雲只覺得心裡一顫,似乎有喧囂的熱血在腦海裡碰撞——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夜的大火,那火裡的鮮血,和那一雙溫暖的眼睛!
“若你無法領會這一招的劍意,將來我也不會把自己的絕學傳授給你——或許我會後悔,但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收回——驚覺,我只想讓你明白,人必須要弄清楚自己的心!”凌傲天轉過身去,不再看步驚雲。
“你的心裡有深仇大恨,你的眼裡深藏戾氣——我並不會因此放棄你,更不會要求你忘記仇恨——雖然他不贊成我收你為徒,然而我還是想這樣做,我無法眼看著明珠蒙塵——我只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的仇恨,須知仇恨也是一種力量,而控制不住的力量終有一日會傷到自己!”
凌傲天說罷,只淡淡地把悲痛莫名的劍訣重複了三遍,又並指為劍將劍招演示了數回,然後深深地望了步驚雲一眼,就再不回頭地向石屋走去。
曠野上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身影,金光璀璨中,這身影卻彷彿是一個無底的黑洞,深不見底。
三日時間轉瞬即過,這日步驚雲和劍晨各持木劍遙遙站立。
“點到即止便可!”凌傲天淡淡地道。
劍晨即收腹提氣,平劍當胸,流露一股劍客之氣度,對步驚雲道:“既然如此,驚覺,請指……”
“教”字還未出口,步驚雲已發先機,一劍頓時殺到!劍速之快,已超越他的極限,因為他自知霍家劍法不及對手劍法,悲痛莫名他也才練過三天,惟有制敵在先,方有勝望,於是率先搶攻!劍於剎那間刺至劍晨眼前,劍晨雖是首次與人較量,卻無慌惶之色,相反更是鎮定自若。
“啪”的一聲,雙劍相擊,步驚雲更給其反震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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