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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的打擊中回過神來,無名很確定——雖說他從來都以一種心若死灰、波瀾不驚的狀態活著,可是他現在並不想就這樣死了。
且不說為了神州大義,要粉碎東瀛人的陰謀;單說劍晨,無名就拋不下——看著劍晨這種木然仿若失魂的狀態,若是無名還察覺不出劍晨是給人用秘法控制了心神,那無名定然是眼瞎了。
想清楚劍晨並非背叛而是被迫做了這些欺師滅祖的事,無名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秘法能控制人一生,大抵上這種秘法都是在人心智動盪的時候侵入,一段時間後就會被自主擺脫——若是無名就這樣死了,等劍晨清醒過來,光是愧疚和自責就足以毀掉這個孩子。所以無名就是咬牙堅持,也要活著。
如今本就是深秋,地牢內又陰寒冰冷;無名躺在冰寒徹骨的地上,又完全失了內力,不多時便渾身戰慄,唇色慘白,簡直一刻也難捱——然而他心智堅定無比,胸腔內彷彿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他只靜靜地躺在那裡,仿若一把蟄伏的寶劍。
即使是斷劍,也未必沒有重鑄的一日——
聶風飛快地遊走在這地形複雜的庭院內,而這巨大的庭院坐落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山谷之內——這裡,就是無神絕宮在中原的中樞所在。
聶風終於摸索到地牢裡,心中詫異無比——這裡至少關押了數百武林中人,其中不乏頗具盛名的掌門家主高僧大俠——他們之中有些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實在悲慘至極。
聶風心裡震驚無比,想不到無神絕宮已經在暗地裡擄劫瞭如此多人——然而聶風也發現這些人都被東瀛人用藥物禁住了功力,光憑他一人是絕對沒可能救出去的。
下定決心,聶風立時往外小心退走,想要把訊息傳出去,並召集天下會的弟子再行打算——孰料就在他堪堪轉過一個假山的時候,一聲大喊已然響起——“什麼人在那裡,抓住他!”
聶風乍然而驚,立刻使出絕頂輕功往外飛逃——誰知這山谷四周高地上忽而飛出數百人齊向他襲來,更有兩個絕世高手率先襲到,堵住了他的出路。
聶風目光一凝,拔出雪飲刀就迎上兩人,同時以風神腿輔助,霎時刀光腿影,颯颯風起。
然則這裡終究是無神絕宮在中原的總舵所在,既洩露了行蹤,又豈是那麼容易走脫的——聶風與那兩個絕世高手狠戰片刻,便被另一個高手的氣勢壓制,直被一掌擊得倒飛出去,撞在山壁上昏了過去,束手待擒——
“駱仙已然對獅王堡的事提起了興致,應該在近幾日便會有行動了。”殷成微微躬身,面無表情地說道。
“嗯,然後?”凌傲天輕輕叩擊著桌面,淡然地問道。
殷成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負手站在凌傲天身旁的步驚雲,沒有即時答話。
步驚雲微微一怔,垂首輕聲說道:“我先上去。”便要轉身離開。
凌傲天一下子伸手拉住步驚雲的手,十分自然地說道:“不必,並沒有什麼事情需要瞞著你。”說著以目示意殷成繼續說。
殷成微微低頭目不斜視,語氣平淡地說道:“斷浪祭奠亡父後有意往凌雲窟一探,卻似有猶豫未嘗成行;聶風已然探到無神絕宮在八亭城附近山谷內的中樞,卻身陷其中;無名已然證實被破軍所擒,應當也身處於那山谷之中。”
凌傲天目光深邃,聽不出語氣地說道:“讓暗線想辦法讓顏盈看見雪飲刀;三日後傳訊給斷浪,讓他到那山谷中一探究竟;另給我準備三百暗部人手,備好喪元散解藥,隨時待命。”
殷成略略抬頭看了凌傲天一眼,垂首答道:“是。”
待得殷成出去以後,凌傲天沉默良久,忽而側首對步驚雲說:“對於聶風和斷浪,我依舊有所算計,你如何看待此事?”
步驚雲凝目回望,緩緩地答道:“師父所做的事,雲兒全都支援。”
凌傲天目光深邃起來,若有所指地說道:“那若是,算計於你呢?”
步驚雲一震,良久沒有說話。
正文 悲歡
步驚雲靜立當場,一時只覺得心裡紛亂如麻——其實師父算計過自己,步驚雲又何嘗不知?因為他太過清楚明白凌傲天是個怎樣的人——師父外表溫和仁善,令人如沐春風,實則淡漠無情,心狠手辣——他連自己都可以放入計中,那麼他身邊的人,怕是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算計——步驚雲自然也不會例外。
可是師父為何會忽然間如此直白地說出來呢?是真正的……信任了嗎?
凌傲天的算計往往是潛移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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