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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凝,霎時就身形無蹤了——
“雲兒……”凌傲天從浴室裡走出來,長髮披散,僅攏著一件浴袍,赤著腳走在柔軟的皮毛墊子上,渾身上下還帶著幾分潤潤的感覺,倒是把平日裡的尊貴凌厲的氣勢磨去了不少。
凌傲天的眼裡還帶著幾分水汽,待看清楚步驚雲的動作,才略有無奈地說道:“雲兒你這是……你乾脆抱著劍睡覺好了。”
很顯然,步驚雲在擦劍——這幾日步驚雲的外傷好得差不多了,內傷也穩住了,就有些急不可耐地嘗試起和絕世好劍配合起來了——不得不說,這絕世好劍就彷彿是為步驚雲而生的一樣,隨著接觸使用越發有種心意相通的感覺,果然是一把曠世奇兵。
步驚雲實在是很喜歡絕世好劍,由於受傷的緣故,凌傲天只讓他每天最多練劍一個時辰——於是剩下的時間裡,步驚雲就在很細緻地擦劍。
剛剛兩人一起沐浴,也不過是步驚雲先一步出來,凌傲天慢吞吞地弄乾頭髮走出來——絲毫不出師父大人的意料,這孩子再度開始擦劍。
於是凌傲天邊說著話邊坐到步驚雲旁邊,伸手環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上,似笑非笑地說道:“雲兒有了絕世好劍,倒是把師父扔在一邊了?”
步驚雲略帶笑意地轉過頭來看了凌傲天一眼,又繼續用十分柔和的眼光看著手裡的絕世好劍。
看著步驚雲這個樣子,凌傲天輕笑一聲,伸手一翻一彈就把絕世好劍拿在手裡,又一推一扔,那劍就穩穩地落在書架旁邊特製的劍架上了。接著凌傲天順勢一攬,兩人就一起倒進了床裡。
這些年來步驚雲和自家師父的相處也越發隨意了起來,見此情況只是語氣微揚地輕聲說道:“師父……和一把劍過不去?”
凌傲天俯下頭去輕咬著步驚雲的耳垂,笑著說道:“就是……過不去,你待怎樣?”
步驚雲十分自然地攬上凌傲天的腰,任由他從耳垂、頸側一路吻下去,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在昏黃的燭火掩映下,平日裡凝著寒冰煞氣的眼眸裡,此時早已冰消雪化,似是攏著淺淺的一池春水,波光粼粼。
凌傲天在步驚雲的鎖骨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印記,卻忽而撐起身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淺笑著說道:“不如……換個方式……”說著一撐一轉,兩人就換了個位置。
步驚雲微微有些怔然,看著師父微挑著眼梢略帶笑意地看著自己,青絲鋪散在床上,如瀑如幕,不由得心下一跳,喃喃地說道:“師父……”
凌傲天伸手環上步驚雲的頸,將他拉近自己,淡笑著說道:“讓師父看看……這麼些年,雲兒都學到了多少……”
於是步驚雲的眼裡就有濃濃的笑意和柔情逸散開來,只聽他輕聲說道:“學到了……很是不少……”這話語湮滅在兩人的唇齒之間,彷彿帶著,心心相印的餘韻——
我表示這是一隻大河蟹爬過的分界線——
於是那些紛紛擾擾的俗世凡塵,似乎都已不再重要;此時此刻,唯餘彼此。
這一夜良辰,繁星皆隱,月上中天;那月上仙子,似也聽到了並肩共立,一世相伴的誓言——
我表示這是一隻大河蟹爬過的分界線——
第二天一大早,殷成就急匆匆地趕到了天下第一樓;可是等了頗久,從二樓下來的竟然不是殷成想象中的一臉隨意懶散,眼神卻高深莫測的他家幫主大人——而是一身墨衣,神情冷淡的步驚雲。
殷成微微呆怔了片刻,才開口問道:“幫主他人呢?”
步驚雲冷冷地掃了殷成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還在休息,你有何事?”
殷成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些什麼,忽然一個猜測在腦海裡炸開——他微微瞪大眼睛看向步驚雲,終於把之前要說的話給嚥了下去,委婉地說道:“事情比較緊急……”說著從懷中拿出一疊紙來。
步驚雲隻立在原地,殷成想了想,還是把那疊紙遞給步驚雲,說道:“勞煩……還請幫主儘快示下。”說完也不等步驚雲有所表示,就匆匆地轉身出去了。
走出天下第一樓老遠,殷成才放慢了速度,面色稍有些扭曲的想到:“為什麼我好像又去得不是時候……”
誰料幽若正好從前面走過,眨著大眼睛笑盈盈地看著殷成說道:“殷叔叔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呢?”
殷成一愣,連忙恢復了面無表情,淡定地說了幾句套話目送幽若遠去,心裡默默地說道:“大小姐,不是我想瞞你……而是你爹爹咱家幫主大人大概也許可能被你師兄給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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