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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鐵門本就是以鑄鐵傳世,功夫算不上多好,除了絕學鍊鐵手外就幾忽無有可稱道的了。鐵狂屠的功夫也算不上多高,比起懷空實是不如的。然偏偏鐵狂屠身披天劫,乃是傳說中無兵可破的絕世寶甲——無論懷空刺中多少劍,鐵狂屠依舊絲毫無損。
懷空使用天罪本就十分損耗真氣,如此這般下來,若是等到內力衰竭,豈不是等同於給鐵狂屠送菜?懷空心下暗暗著急,然而卻怎麼也無法攻破天劫的防禦;但他內心的仇恨與不甘交織在一處,讓他就此放棄報仇抽身逃走又是絕無可能。
情況就這樣僵持著,懷空的眼裡已然是一片決絕之意——便是同歸於盡又何妨?
天罪凶煞無比,對懷空的心性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更何況,天罪遇到天劫,神兵與寶甲,本就是天生相斥——懷空的不甘和天罪的不甘完全匯合一處——此時就是再想收手也是不可能的了。
懷空愈發吃力,那鐵狂屠看準時機一拳擊在懷空的肋骨上,“咔嚓”的聲音令人牙酸。懷空下意識抬腿反擊,卻是踢在天劫上,不但毫無用處,反倒被鐵狂屠瞬時折住膝彎,當即就陷入了絕對的劣勢之中!
懷空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任由鐵狂屠折斷他的骨骼,只不斷揮劍往天劫上劈去。然而天劫毫無半分破綻,關節處皆是活鐵,就連面部也是網狀的罩子,天罪雖然鋒利,卻全然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懷空渾身劇痛,意識都有些模糊,卻死死地攀住鐵狂屠,那動作已全然沒了章法,猶如小兒打架一般,兩人扭打在一處——鐵狂屠拳拳到肉,打得懷空血肉模糊;而懷空卻依舊是徒勞無功,愈發絕望。
就在此時一條軟鎖驟而飛出,纏著懷空的腰部直接就把他拉扯開來,令鐵狂屠一拳只打在了空處。
懷空的雙目驟而睜大,轉頭看去,這熟悉的懷抱,不是他大哥懷滅還能是誰?
看著一身是血的懷空,懷滅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立時抱著弟弟就要向外逃去。
然而鐵狂屠又怎會任由兄弟倆離開?天罪他是勢在必得,鐵狂屠“呼呼”的拳風就直往懷滅處襲來。
懷滅此時和鐵狂屠交手,卻也是十分辛苦——傷不到鐵狂屠不說,懷滅的功力與懷空相當,卻連天罪這等神兵利器也沒有——單以肉身抵擋天劫的鐵拳,還要護著懷空,不一會兒就險象連連。
而懷空此時則是被巨大的欣喜衝昏了頭腦,懷滅竟然沒有死!大哥還活著!
懷空只覺得腦海裡“嗡嗡”作響,身上傷勢帶來的痛楚簡直半點兒也感覺不到了。
和鐵狂屠纏鬥的懷滅的心卻是漸漸沉了下去,今日他們兄弟倆想一同脫身真是千難萬難——懷滅苦笑不已,這次恐怕不是假死,而是真的要完蛋了。
懷滅這樣想著,一拳直與鐵狂屠相接,不顧被震得血肉爆裂骨骼發麻的拳頭,借力把懷空往外一拋,大喊一聲:“懷空,走!”當即連連出招,要為懷空爭取時間。
懷空一愣之下,在半空中見到鐵狂屠一拳正要擊到懷滅的胸口,心中大駭之下天罪立時脫手而出,用那力道把鐵狂屠的手震偏幾分,斜斜地擦過懷滅的身體。
懷空哪還不知懷滅又是想留下斷後?可是上次已經經歷過一次痛徹心扉的失去,懷空說什麼也不可能拋下懷滅一個人先走的。
天罪脫手而出的同時,懷空在半空中就是一折身體,反向鐵狂屠衝過去,在天罪擊偏鐵拳落地後,懷空整個人就這樣掛在了鐵狂屠身上,直把鐵狂屠撞得連連後退幾步。
懷空相當於撞在一個鐵塊上,五臟六腑都翻滾不已,但他全然不顧,當下聚集全身內力,鍊鐵手就已在瞬間使出!
鍊鐵手,顧名思義可使掌心極熱,甚至能鍊鋼化鐵——懷空已經把最後的希望都放在鍊鐵手之上了。
然而天劫畢竟是天劫,鍊鐵手貼上,如此高溫之下,別說化鐵變軟,居然連色澤都沒有半分變化。
懷空雙目赤紅,不斷催動功力使用鍊鐵手——有用也好,無用也罷,皆是拼死一搏!
“啊……”在懷空的絕望中,那天劫內的鐵狂屠卻是乍然嘶吼起來,語調中痛苦無比!
懷空一驚之後便是大喜,更是連連使用鍊鐵手,鐵狂屠嘶吼更甚,不斷想要把懷空扔出去,但他只要意欲出拳,懷滅便連忙阻止不讓他打在懷空身上;而懷空更是趁機以鍊鐵手使整個天劫巨燙無比。
不錯!天劫確實是天下至寶,天劫在身,也或者真是再不懼任何神兵——然而單憑防禦絕頂就可稱為天下第一?那無疑是世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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