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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偏偏就都能讓火麒麟剛好透過。
跑著跑著,斷浪只覺得懷裡的聶風越發地沉重了,自己的雙腿也有些發軟,嘴邊不禁就勾起了一抹苦笑。何止是苦笑,斷浪簡直想要慘笑——難道他和聶風竟是也要喪生在火麒麟蹄下,一如他們二人的父親?這難道,是斷、聶兩家的宿命不成?
斷浪之前與絕心一戰,後來又被圍攻,還抱著聶風跑了這麼老遠,內力消耗太多,此時眼前已是一陣陣發黑。可是斷浪不甘心,他斷浪必然前途無量,又怎能這麼莫名其妙地折在這裡?更何況……緊了緊抱著聶風的手臂,斷浪咬緊了牙關——還有聶風,斷浪更不願意讓聶風也這麼莫名其妙地死在這漆黑的洞穴裡,就連屍骨也將被火麒麟化作灰燼。
聽著身後獸類的鱗甲摩擦在石壁上的令人牙酸的聲音逐漸逼近,斷浪幾乎都能感受到不斷升高的溫度了。
斷浪的心也在不斷下沉,再下沉。奔跑間,斷浪忽而在轉角剛過之處眼角一瞥就看到了身側山壁上的一個橫向的小洞,略略看去,那洞裡還有幾絲微光略現。於是斷浪心念電閃,瞬間就下定決心從懷裡掏出一瓶傷藥塞進聶風懷裡然後一蹲身就把聶風整個人從那洞裡扔了下去!
聶風順著那石壁滑了下去,斷浪也不多想,拔出火麟劍就往周邊的石壁上連削幾下,紛紛下落的石塊就把那洞口遮住了大半。
聶風雖然一直神智模糊,然而外界的種種他都是清楚的。聽到火麒麟的怒吼聲聶風也心下惴惴,這火麒麟可不是他和斷浪現在的功力能夠對付的。若然聶風沒有身受重傷,與斷浪聯手可能還有得一拼,可現在聶風簡直連自己行走都難以做到,更別說動手對敵了。
聶風本是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卻陡然被斷浪拋進了洞口滾落下去——心裡一驚,然後就是無邊的驚懼蔓延開來,心裡涼了個徹底——斷浪這麼做的意圖,聶風自然是清楚得很。如今他們兩人被火麒麟追截,幾乎已是九死一生的境地了——斷浪這麼做,真真是把那一份生機讓給了聶風。
隨後斷浪又揮劍斷石,更是讓聶風淚盈滿眶;那火麒麟已經追到近前,此時斷浪卻還停下來為聶風打算,他自己便已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了……聶風從石壁上滑落到地面,被冷硬的石塊硌得背後劇痛,然而此時怎樣的疼痛也比不了心裡的疼痛,聶風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要爆開來一樣,可惜他傷重力竭,不但無法與斷浪共同面對生死危機,就連想要說些什麼,喉嚨也嘶啞火辣得發不出聲來。
於是在這洞穴深處,在這麼多日的各種折磨和心境起伏下,聶風終究是無聲地流淚了——
而在無神絕宮暗舵的地牢內,絕地和天行終於被步驚雲和劍晨斃於劍下,劍晨正要去拉無名,卻被步驚雲攔住了。
劍晨語帶疑惑地問道:“驚覺,怎麼了?”
步驚雲細細觀察了一番緊閉雙目,對外界紛擾渾然不覺的無名——縱使形容憔悴,渾身血汙傷痕,卻隱隱有一股浩然劍氣環繞周身——而最重要的是,步驚雲分明無法在無名身上感應到功力。
分明失去了功力,劍氣又從何而來?
步驚雲微微搖頭,低聲說道:“我只覺得,此時還是莫要打擾他為好。”
劍晨頓了頓,也很快發現自己師父的異狀,立時靜默下來,心中且驚且喜。驚得是這劍氣如斯不同尋常,喜的是這種狀態分明是習武之人可遇不可求的頓悟。
頓悟,這確確實實就是頓悟。然而無名分明已沒了內力,又如何頓悟?
劍晨不大明白,步驚雲倒是隱隱有些心驚——這無名,當真不愧是以劍為純粹本源的傳奇天劍,竟能在全然失去功力的時候引動天地劍氣交相呼應——他這個人,根本就是一把劍。
練劍如斯,人在,劍在——
“幫主,都到手了。”天下會的執法堂堂主燕刑空湊近凌傲天的耳旁低聲說道,就連燕刑空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都帶著幾分喜意。
“嗯?難得,究竟是什麼好東西連刑空都看得上?”凌傲天微微頓了頓,扯了扯嘴角,也順帶著停下了往地牢裡邁的腳步。
燕刑空微微垂首,低聲答道:“幫主特別吩咐的舍心印已經到手了,東瀛的一些忍者秘術也都收入了囊中。這無神絕宮的收藏確實頗為豐富,也命暗部都搬回去了。此外,這次絕無神擄劫了不少中原的武學世家和幫派的核心弟子,重刑之下他們大多沒有熬住,那些從不外傳的各類秘籍寶典如今已然都是我天下會的了。”
凌傲天微微眯了眯眼,嘴角的弧度也加深了幾分,側首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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