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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激盛,這一招比適才一招更加厲害,心中不禁一凜,但他心念己決,自然不會留手;本是奇寒的劍勢驀地變換成為鋼烈不屈的劍勢,如狂風驟雨般向步驚雲更加逼近——只聽“嗤嗤”聲連綿不斷,一人破,一人織,劍勢排山倒海,步驚雲的劍網立時又被擊得潰不成軍,步驚雲的身上更添了數十道血痕,卻半點不退,直向無名的劍氣迎去!
眼看那劍氣就要穿心而過——這招下去步驚雲定然命喪於此,即使無名心思堅定也不由得收了半招——他不希望步驚雲成為殺星殺神,卻也不想取他性命——就在這無名收招的片刻,步驚雲手持絕世好劍往那劍網的一處狠狠一刺——那處正是這無情劍道的中心所在,以有情之劍破之,劍網立時潰散。
縱使破了無名的這一招,步驚雲依舊是給那半招劍氣擊中心脈,一時間臉色蒼白,濃稠的鮮血汩汩地從嘴角流出,若非拄著絕世好劍,恐怕都難以站立了。
無名想不到步驚雲如此決絕,竟然以命相逼,也只得嘆道:“想不到,你寧可以死來迫我,以真情對無情,終究是我輸了……”
無名這武林神話終於是向步驚雲認輸了!
步驚雲心下一鬆,只覺得眼前發黑,身形也有些搖搖欲墜,卻扔強自拄劍而立。
無名忽地往一個方向一看,雙目一凜,剛要開口——卻又倏爾轉回頭來,只見凌傲天在瞬息之間飛身而至,攬著步驚雲的腰讓他倚靠在自己肩上,雙目中彷彿蘊藏著火山一般看向無名。
凌傲天伸出手去扣上步驚雲的脈門,真氣就源源不斷地湧了過去;此時他已全然沒了往日的溫和,面色冷冽地看向無名,用壓抑著怒意的語氣問道:“你這是何意?”
無名沉默片刻,開口說道:“他從小煞氣甚重,我曾勸你多次,你皆不以為然,當心終有一日養虎為患。”
步驚雲靠在師父肩上,眼前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兒清明,正在努力壓制著奔湧的氣血,乍聽此言心下一震,鮮血又止不住地從唇角溢位,將凌傲天淺灰色的淡金紋龍錦袍浸染了一大片。
凌傲天感覺到步驚雲身體一僵,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緊緊地攬著他的腰,寒聲說道:“你這話是何意?我向來引你為友,卻也不會任由你離間我師徒感情。”
無名頓了頓,語氣微有些複雜地說道:“前時我見斷浪,便知那孩子心性難測;日前他竟真的叛離師門——你又怎知步驚雲將來又會如何?僅一個斷浪已然囂張不已隨意殺人,若是步驚雲,豈不是要鬧至天下大亂?”
凌傲天冷笑一聲,說道:“依你此言倒是要把天資頗高的後輩如數殺了才得保天下太平嗎?你從來都對雲兒偏見甚深,我也不欲與你多說——”說著看向步驚雲,眼神倒是柔和幾分,又轉過頭來語氣肅然地說道:“我只與你說上一遍,即使這天下人人皆背棄於我,他步驚雲也必不會叛我!”
步驚雲只覺得心中溫暖如春,又有萬般難言的滋味,就連眼中都不由得一熱,不禁伸出左手拽住師父的衣襬,緊緊握在手中,仿若是,握住了一顆心,一輩子。
無名怔愣片刻,目光復雜地說道:“你既如此說……便也當我多事……”
這話其實是給雙方一個臺階下,畢竟彼此關係也算不錯,可凌傲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是偏偏不接這話,反倒冷冷地說道:“你何止多事?竟對一個後輩下如此重手——”說著冷眼掃去,語意冰寒地說道:“虧我當你為友,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從今往後你我再無交情——你若再敢對雲兒動手,便是與我為敵!”
無名一怔,瞪眼望去,凌傲天也不與他多說,轉身就帶著步驚雲徑直離去——無名淡淡一嘆,只默然離去。
凌傲天攬著步驚雲,看他走得實在吃力,於是就停了下來,有些心疼地說道:“馬車尚在前面城鎮,路程還有好一會兒,還是放出訊號讓他們來接我們算了。”
放出訊號彈畢竟聲勢頗大,再加上步驚雲手上的絕世好劍,肯定會引來不少麻煩;凌傲天本來是想帶著步驚雲走過去,可看他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周身皆是血痕,心脈的傷勢更是不輕——當下也不想多考慮什麼了,暗道若是誰敢來找麻煩就一併送上西天就好了。
步驚雲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自是不想給師父平添麻煩,微微搖頭,輕聲說道:“不必……雲兒無礙的……”
凌傲天想了想,微微笑著說道:“如此……你若覺得抱著不合適,不若師父揹你?”——
之前鍾眉和劍奴劍婢三人見到各種變故,早已怔愣當場,如今方才反應過來,連忙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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