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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這種事做得熟練無比而且毫無排斥,周身隱隱有了幾分邪煞之氣。很有趣的是,斷浪繼幽若之後也很喜歡像凌傲天那樣似笑非笑,這讓許多人在一看之下都覺得斷浪和凌傲天很是有幾分相像,倒是有了父子的感覺。斷浪對此感到很高興,他本來就把師父當作父親一樣的存在;凌傲天也很高興,斷浪的性子本來就和自己很接近,能進一步拉攏兩人關係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遂而對斷浪也越發溫和可親了。
最重要的是,凌傲天敏銳地察覺出斷浪十分在意聶風——只要有軟肋,就不怕控制不住了。相對來講聶風比斷浪要好控制得多了,而且自從鳳血一事後,聶風對凌傲天絕對是死心塌地感激涕零的,只要凌傲天不要在聶風面前露出什麼陰暗面,就完全不用擔心聶風有反意——就算是到時候斷浪對聶風說凌傲天的壞話也沒用,聶風不會輕易相信不說,到時斷浪也會暴露自己的本性讓聶風反感——所以這兩人就處在了很微妙的平衡之中,完全可以被凌傲天所掌握。即使斷浪現在對凌傲天親近地很,似乎根本沒有背叛的苗頭,然而防範於未然——凌傲天從來都不會把期望寄託在他人的情感和忠誠上,他從來相信的都只有自己的算計而已——再說了,情感和忠誠原本也是算計而來的。
步驚雲在與劍聖的一戰也頗受了些傷,這幾個月也只待在天山之巔總結鞏固以及靜養,於是與凌傲天相處的時間自然多了起來。可是步驚雲很鬱悶地發現師父對待他和對待其他弟子們並無什麼差別,更有甚者師父對待斷浪絕對是達到了能和幽若比肩的程度了,這讓步驚雲更加的看斷浪不順眼了。所幸斷浪近期常常與聶風一起出去辦事,待在總舵的時間不長,兩人的矛盾才沒有進一步升級。
步驚雲也想過要和師父表明自己的心意,然而他終究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在和師父相處的時候步驚雲也嘗試過暗示和試探,然而總是不痛不癢簡簡單單地就給凌傲天岔過話題,不知不覺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總的來說,步驚雲既有些迷惑又有些無奈。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是凌傲天四十歲的壽辰了,如今天下會興盛無比,無數江湖中人已經在前來祝壽的路上了。天下會的內部也忙碌起來,趁著近期的大勢進一步提升天下會的影響力展現幫主的氣勢氣度都正在當時。
………
天下第一樓內,香爐上氤氳著嫋嫋的白煙,有淡金色的陽光點綴,顯得靜謐悠然。
凌傲天斜斜地靠坐在軟椅上,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捏著幾張薄薄的信紙,眼神中閃現著意味不明的光。
良久,凌傲天才緩緩地抬起眼瞼看向一旁坐得筆直的殷成,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你看此事,該當如何?”
殷成面無表情地說:“幫主只要一聲令下,那些傢伙統統都會到閻王那裡去報到,又何必多作煩擾呢?”
凌傲天輕輕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待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還是這樣直腸子,幸好你兒子女兒自有染楓教導,不然我非把他們帶在身邊,免得學成像你一般。”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女,殷成的表情微微鬆動了一點兒,然而依舊語氣平靜地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幫主曾經說過的話——”說著目光灼灼地看著凌傲天,接著說:“你明明很討厭那些東瀛人,直接殺了便是,還有何可猶豫的?”
凌傲天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淡淡地說:“絕心不過是一條小魚,我還等著靠他去抓他身後的大魚呢,用不著這麼快殺他。再說了——這絕心,將來或有大用也未可知。”
殷成微微蹙了蹙眉,寒聲說道:“幫主有什麼計劃偏要弄得如此神秘?那獨孤家如今本就勢弱,若再曝出他們與東瀛人勾連的事,對我們豈不是大有好處?為何要壓下不發?”
凌傲天眼中寒光一現,悠悠地說:“你我之間,用不著隱瞞——我的計劃,告訴你也無妨……”
殷成眼神暖了暖,卻嚴肅地說:“幫主若有需要只吩咐即可,重大計劃完全不需要告訴屬下。”
凌傲天溫和地笑笑,說:“這事情很大一部分都需要你去辦,還是早些說清楚的好。”
殷成立刻正襟危坐,凝神細聽。
凌傲天微微想了想,緩緩地說道:“這泥菩薩揹著獨孤一方慫恿獨孤鳴與東瀛的無神絕宮的絕無神書信往來,如今絕無神更是派了自己的長子絕心暗中前來中原與獨孤鳴接洽,為無神絕宮進軍中原打下基礎——可這樣的大事獨孤一方居然被瞞得死死的……”凌傲天不禁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這中原的天要變了……”
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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