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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東海老店附近,監視他的人晝夜不絕,因此每一行動皆小心在意,令那些眼線疲於奔命,扔脫跟蹤者的經驗越來越豐富,手段也越來越老練了,連最精明的跟蹤老手也奈何不了他。
他時舟時陸,時南時北。
天一亮,後面已經沒有跟蹤的人了。
最後,他僱了一艘小艇,駛入一條郊外的小河道,在薄薄的晨霧中,靠上一處僻靜的小河灣。
付了舟資,他一躍登岸,目送小艇去遠,方動身往裡走。
不久,他便找到了一條小徑。
這是一棟幽靜而格局不凡的別墅,具有園林之勝,水閣花樹皆纖麗玲瓏,與那些名園相較,雖小而別具風格,引人入勝。
透過山牆拱衛的園門往裡瞧,幽靜的前院中花木扶疏,幾個花匠正在花圃專心地工作,間或有一兩個僕婦在走動。
三兩個小廝幫著將修剪下的枝葉往別處搬。
在這種地方,很可能附近的田地林野,都是園主的私產,外人不許闖入,私闖的人,很可能被僕役們捉住痛打一頓再送官究治,所以平時很少看到有人在附近走動,幽靜自在意中了。
園門樓上,匾上有兩個漆金大字:靜園。
果真是名符其實的靜園,連那些修剪花木的人都像是啞巴。
卓天威潛伏在園門左側不遠處的樹林中,藏身在樹上向園內偵伺,留意園內外的動靜聲響。
他很有耐心,一個時辰之內絲毫不曾移動,像伺鼠的貓。
他穿了青跑,但衣袂已披在腰帶上,手中握著用青布卷藏著的單刀,內腰帶暗藏著有飛刀的皮腰囊。
顯然,他是有備而來的,必要時必須動刀。
已牌將近,午初將臨。
他仍然潛藏不動,靜園也毫無動靜。
終於,遠處小徑中出現一乘小轎,兩個轎伕健步如飛,後面跟著的一位小腳中年僕婦,似乎半奔半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轎漸來漸近,即將接近園門。
那位守門的園丁或門子。早已發現有小轎前來,所以出現在園門前,木無表情地目迎漸來漸近的小轎。
“哎呀!”園丁突然驚叫。
前面的轎伕眼一花,眼前出現當路而立的卓天威,幾乎一頭撞上了。
卓天威右手一伸,扣住了轎槓。
“辛苦辛苦,歇歇腳!喘口氣好不好?”他臉上湧現令人難測的怪笑,說的話半開玩笑半認真:“跑得太快,一口氣接不上,那就完蛋了是不是?”
兩個轎伕孔武有力,衝勢甚猛,但在他的巨手控制下,小轎不但無法前進,反而向後倒退。
後面跟來的僕婦大吃一驚。
腳下一緊,從轎右超越,那冷森的面龐突然發僵。
轎伕的四條腿大概支援不住,頹然放下轎大感驚惶。
“你……你要幹什麼?”僕婦尖叫:“攔路打劫嗎?好沒規矩!”
“呵呵!大嫂,咱們似乎不陌生。”他怪笑,虎目緊盯住僕婦的眼神:“有點眼熟,在下的訊息來源相當可靠,果然不虛此行。”
“你說什麼?”
“我敢打賭,你的芳心正在怦怦跳,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轎內的那位美嬌娘,也知道在下說什麼。”
“你好大膽子…。”
“哈哈!你的膽子比我大多了。”
“你……”
“身為富紳胡大爺靜園的僕婦,竟然晚上帶了粉頭到客店做老鴇。”卓天威冷笑說:“喂!轎裡面是不是那晚你帶去的粉頭?”
“狂徒胡言亂語,該死……著!”僕婦終於露出本來面目,知道行藏已露,不能再裝下去,情急之下,只好先下手為強。
三道淡淡針影破空而飛。
相距不足八尺,幾乎伸手可及,手伸針飛,按理應該斷無不中之理。
針出手,人亦前撲,纖纖玉手成了殺人的利器,掌劈指點雙管齊下,下手極為兇狠快捷,毫不留情。
卓天威左手用布卷位的單刀奇準地一拂,三枚飛針射透刀鞘,被刀身所擋住,卡住了。
再一拂,恰好接住攻來的一掌一指。
“哎……”僕婦尖叫。
她連退了三步,原來卡在刀鞘外的一枚針尾,貫入僕婦掌心。
人影如影隨形跟進,布卷著的刀壓住了僕婦的右肩,真力驟發。
“嗯……”僕婦屈膝向下挫,雙腿承受不了肩上所加的可怕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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